师叔?这你妹的说是师侄我都信,本公子十六岁的时候有这么嫩吗?
当然,人家也可能辈分大,你看刚调来的叶洛五大三粗,满面虬髯,怎么也得叶欢喊他叫哥。可实际上呢?他得管大公子叫叔祖,辈分摆在那儿。
看见秦思一脸认真,叶欢当即转身,抱拳道:“师叔你好,叶某有礼。”
白衣男子潇洒从容的一笑,拱手道:“师……师……师……侄,你,你……”
“夫君,师叔有些口吃之症,你不要见怪。”见对方说不周全,秦思忙道。
“该!生的那么好,就该有些缺陷。”叶欢听了,心中不禁有些畅快。
“你,你好,老……老……老夫,有,有礼了。”此刻葛莆方才完整说完。
连同叶欢在内,楚南李云郝嘉琪等人同时出了口气,怎么这么累?
“老夫?”大公子反应过来,不禁又看向秦思,就说汉末标准低,那也得三十六才能自称为老夫啊,本公子现在还不够呢,你凑什么热闹。
“哦,老……老……老夫……今……”葛莆又再出言。
“夫君,师叔今年已经五十有三了。”秦思一语,后者连连点头。
“他?五十三?
思儿你没逗我?”叶欢瞠目结舌,众人亦与将军一般。眼珠子都看得瞪出来了,白衣男子最多多也就弱冠之龄,五十三?
秦思没好气的横了叶欢一眼,见他眼神凝聚,一跺足道:“叶悦之……”
大公子这才从美人薄嗔之中清醒过来,看看李云等人便道:“看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师叔不就是保养的好了一点吗,五十三,本公子一眼就知道。”
“是是是……”众人一阵唯唯诺诺,心中却道将军你当真一眼能看出来?
“是什么是,师叔是长辈,去抬逍遥椅来。”叶欢说了一声,郝嘉琪和叶洛当先飞奔而去,刚才听葛莆说话,他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叶洛,你相信将军一眼能看出来?”离得远了,郝嘉琪轻声问道。
“我……我当然信,将军就是说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信……”
“废话,我特么也信,我是问你,师叔五十三一眼能看出来?”
“我去你叨叨个啥,快去拿逍遥椅。”叶洛说着加快了步伐。
叶欢干笑两声,躬身对葛莆道:“师叔,下属不懂规矩,失礼了,师叔勿怪。”
“没……没……没……”
“我就知道师叔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没事就好。”叶欢接道。
“对,啊……对……没,没事儿……”葛莆点了点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师叔道歉,天生年青不行吗?以后多点眼力劲。”
“是,我等给师叔赔礼……”众人纷纷施礼,郭嘉都是一本正经。
此时郝嘉琪和叶洛抬了逍遥椅一路小跑而来,前者已经改造成一副滑舆。
“师叔,请,我们入帐叙话。”到了面前,叶欢伸手相请。
“不……不……不……用。”
“不客气不客气。”叶欢施个眼色,楚南李云左右将葛莆扶了上去。
郝嘉琪和叶洛抬起就走,葛莆口不能言,只是不住回头看向秦思。
后者微微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随后走到了叶欢身边,众人立刻退开。
“叶悦之,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又在想什么?我是看着你近日操劳,恰好在北平巧遇师叔云游扶余而回,才请他来帮你忙,你……”
“冤枉啊思儿,我是说师叔前来,你也不说清楚,我该到营门之外相迎才是。想我晋阳叶家世代名门,书礼传家,怎能如此失礼?”叶欢“正色”道。
“真的?你不是看师叔姿容潇洒,又和我,和我一处……”
“我去,你想什么呢?为夫怎么会是这种人?”叶欢说着,“先发制人”的伸出手指,在秦思额角轻戳了一下,那一瞬间,所有士卒齐齐转头。
“叶悦之你……”秦思没想到夫君竟会如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思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说师叔来帮我,帮我什么忙?”叶欢问道,“先发制人”之后,便是“移花接木”,兵法运用,要自然流畅。
恨恨的看了丈夫一眼,秦思摇了摇头方道:“夫君你有博闻广记之称,师叔云游天下,到过大汉内外无数地方,熟悉山川地形,此乃其一……”
“哦,看不出师叔还是个旅行家……”叶欢说着见玉人神情不对,讪讪一笑道:“思儿你继续,其二是什么?”
“师叔自幼便精通机关销器,尤其是各类锁具,遁甲天书之中,有很多先秦器物都是师叔亲手还原,其天赋便是师父也称赞不以。”
叶欢听了连连点头,看看四周士卒都背对自己,当下便伸手抓住秦思柔夷:“思儿,我知道,你是看为夫打不开那七巧宝函,这才请师叔出手相
助。”
“对了,你去北平,根本不是想要去看梦戏,是专程去找师兄的。”大公子此刻如梦初醒,就算梦戏如何有魅力,秦思也不会在此时离开自己身边。
“叶悦之,你这人有时候聪明绝顶,想不到也有……笨的时候。”秦思说着却是掩口一笑,自己的心思能被夫君理解,又岂能不欣然?
“我笨?”大公子一指自己鼻尖,右手却将掌中柔夷一紧,轻声道:“男人再聪明,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会智商降低,尤其那女人还对他那么好。”
“哎~难怪毓儿常说,论起甜言蜜语,夫君你就是天下第一……”
“什么叫毓儿常说,思儿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甜言蜜语,那得用心说才能天下第一……”叶欢说着将秦思的柔夷举在半空,随即蜻蜓点水。
“夫君你……”后者一惊,急忙看向四周,好在士卒们都很识趣,目不斜视。
“走了,师叔都快到帐中了,我得好好照顾才是。”欣赏了一番爱妾娇嗔之时的秀色,叶欢拉着对方便走。
走到一半,他却停下脚步,挠挠头问秦思道:“思儿,就师叔那说话之法,他要教我开锁,那得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