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礼三日之后,叶欢率领定边军踏上了归途,下邳百姓夹道相送。
除了士卒之外,糜家的陪嫁就有壮丁千人,夹在定边军中也算一道风景。
徐州世家对叶欢是有恋恋不舍之意的,有叶郎在此,绝对无人敢犯徐州分毫。
临别之际,除了陶谦糜竺之外,叶欢拉着曹豹的手,认真的交代了许多。看那眼神之中,都是惺惺相惜之意,看见这一幕,曹郎将的形象在徐州更加高大起来。
有人不舍,就有人庆幸,得知叶郎回归,最开心的莫过于泰山群贼!定边军抓了孙观尹礼,对张平而言根本不是事儿,他反而要感谢叶欢帮忙,否则自己如何上位?
“从今日开始,到定边军离开徐州,山寨之中所有人都给我待着,谁也不能外出,但有违反之处,定斩不饶!”张平下达了严令,生怕惹到叶欢,给他来个搂草打兔子。
众人噤若寒蝉,看的张平心中暗道,什么时候泰山寨中居然如此令行禁止了?
“首,首领,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趁定边军未到,赶紧带人去修,记得穿百姓衣服。”
“是!”出言之人忙不迭的率众去了,顺便将道路检查一下,别出什么意外。
泰山贼如临大敌,叶欢根本没有这个想法,要是臧霸在,他或许还会关注一下。
深夜接到贾诩的传讯,朝中形势此刻有些复杂,不少势力暗中蠢蠢欲动。
“叔父啊,你是不是有点飘了?权欲?这个东西会害死人的。”行军之中,叶欢一直在思索着对策,显然诛杀董卓给了王允极大的信心,进位司徒则将之进一步放大。
别人大公子可能不会放在心上,但王司徒不行,他是王宇之父,后者则是他的兄弟。
“算了,此刻想也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子和内臣外戚斗过你死我活,就不会怕你们。跟毒士鬼才玩儿心眼,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其实想想倒也不是坏事,除了朝中之人,定还会有别有用心之辈加以利用。叶某就等着,等着你们露出马脚,再连根拔起!文和说的是,静观其变足矣。”
“报,将军,袁术将军派人前来,他就在三十里外相迎。”想着心事,花奇策马奔来。
“哦?公路兄在此间?”叶欢微微颔首,后方那名文士他并
不陌生,袁胤。
“见过君侯,使君特地在前方等候将军大驾,与将军一晤便要归返豫州。”
“嗯,劳公路兄久等了,先生辛苦,我们这便去。”叶欢一笑就要策马。
“将军,在下要给将军贺喜。”袁胤笑着又是一礼。
“先生有心了,走!”
十二队随行护卫,三十里的路程对他们来说不过半个对时,远远地叶欢已经看见了袁术的身影。而在他身边,有一人身长九尺,雄壮魁伟,气势不凡。
“我去,公路兄你是来跟我显摆的?”叶欢当然认得,无双虎将,吕布吕奉先!
“将军,使君知道奉先曾与将军为敌,因此一定要带他前来。”袁胤一旁言道。
说话之时,袁术见了叶欢麾盖,也是纵马而来,吕布纪灵随在身后。
叶欢笑着摇摇头,迎了上去,袁刺史满面笑容,神采飞扬,极有志得意满之感。
“悦之,三日之前见到子龙,我就知道你会率军从此而过,特地等候至今。”袁术高声道,语气之中带着亲切,此番在青州,他可是得了极多好处。
“哈哈哈,知我者,公路兄也。”大笑声中,叶欢一跃下马,与之把臂。
“罪
将吕布,见过叶将军!当日错信奸贼,与将军为敌,如今思之,汗流浃背!好在有人点醒,才知杀吾父者何人,还请将军海涵!”吕布此时大步上来,深躬为礼。
“你这也是上夜校了?挺文气啊。”叶欢腹诽,面上却是带笑上前相扶。
“往事不必再提,丁刺史为国讨贼,其忠其义,令人钦佩!如今奉先可以幡然醒悟,并且诛杀国贼,便是大汉有功之臣,这个罪字却是不用再言了。”
“好,悦之气度,才真的令人钦佩。”袁术听了,欣然颔首道。
“多谢将军,布今后定当为袁使君效力,为大汉尽忠。”吕布正色道。
“好了,你等且先行,我与悦之有话要说!”袁术一挥手,吕布纪灵二将皆退。
叶欢细心观察,无双虎将转身之时似乎轻出了一口气。
“吕奉先你好自为之吧,叶某现在没空理你,也想看看你是否能言出必践。”
等二人走远,袁术才来到叶欢身边轻声道:“悦之,此次青州,术得你相助极巨,当要好生谢之!”说着就要拱手,百姓,兵员,大将,他的谢意很是真诚。
叶欢却将他双手一压:“公路兄你这样,
却把你我兄弟情谊看得轻了。”
“行,术记下了,今后悦之但有所求,为兄无不允之!”袁术一笑洒然道。
“我兄这趟回去,可得好生经营一阵,曹孟德经此一战,怕也要休养生息。”
“悦之,要我说,曹孟德还得谢你,若非你来徐州,第一他未必能下!就算得逞,兖州亦要不稳,不过濮阳之战,荀文若的确厉害,连吕奉先都败在他手下。”
“孟德兄行事虽有偏颇,但眼光不差,荀彧有王佐之才,可惜,可惜啊。”叶欢叹道。
袁术闻言哑然失笑,一拍对方肩膀道:“荀文若是有王佐之才,但在术眼中,却不能胜贾文和,料敌决算,横扫万军,悦之你还感慨什么?”
“文和当然有经纶济世之才,可如此大才,谁又会嫌少?”叶欢摆摆手。
“悦之,你说曹孟德眼光不差,其实术更信你,自从当日东都你说了一句在外则安,我便深信不疑。你看,青州豫州之处,可有大才能与荀文若相提并论?”
叶欢闻言没好气的白了袁术一眼:“公路兄你这有点得寸进尺,有吕奉先黄汉升两大虎将还嫌不足?就是有,欢也得给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