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十二队的老人无人不知,此乃将军的绝招。
当年与公孙瓒一战,叶欢就是凭借此招赢下了比武的一场。
而今在赵云手中再展,威力更在当年之上,老兵们见了,莫不神情兴奋,狂声嘶喊。
三棱霸王枪幻化成的黑龙,遭遇了无数只灵动的小鸟,他们前仆后继而上。不断撞击龙身,每一次相撞,都能让之减缓分毫,冲势在不断的削弱着!
加入定比军,叶欢和赵云这对师兄弟自然会有无数次切磋,各有胜负。
“百鸟朝凤,唯有在子龙手中,才是真正的百鸟朝凤!”叶欢此言,典韦张飞尽皆认可。
当年对决白马将军,叶欢的百击只是光影,但在赵云枪下,那一只只灵动无比的小鸟犹如有了自己的生命,如此高下立见。
黑龙受挫,不再张牙舞爪,而此刻,银光再起,绚烂多姿。
百鸟朝凤,百鸟之后,自然便是有凤来仪!
凤凰浴火,不死再生,龙胆亮银枪带着无边威势将黑龙的残影一举击破!
文丑暴退,赵云的这一枪已然借上了自己的力道,根本无法硬接。
“果然见机精准,再慢一步,今日就叫你伤在赵某枪下。”子
龙心中暗赞。
世间没有不败的战将,原本叶欢典韦张飞三人连环套,而今赵云亦能加入其中。
败,未必就是实力不如对方,顶尖高手之间每一个细节的把握都能决定胜败。
败而不乱,败而不伤,败中求胜!赵云在此中汲取了很多的营养,眼前文丑亦如是。
绚烂的枪影归于平静,展翅的凤凰消失不见,赵云文丑两大战将隔着三丈对峙。
“咔……”细微的响声传来,文丑的混铁盔碎裂而下。
“好,常山赵子龙,果然厉害,文某受教了,你我来日方长!”文丑不在意的道。
“子龙,你在阵上不能太老实,厉害的对手要给他埋下心理阴影。”赵云刚要谦逊两句,耳中却似乎响起了叶欢的声音,内心中矛盾了片刻。
“继续努力,刚才差一点就赢我了。”子龙还是决定遵从兄长的指点。
“我……”文丑心中一万只草XX奔过,定边军咋都是这样的人了?
赵云一抱拳:“文将军,你我都有军务在身,今日算是不打不相识,告辞了。”
看着文丑尴尬的样子,子龙终究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再出言语气温和许多。
“你我终有再见之
日,那时再决胜负!”文丑亦抱拳道,现在感觉好点了。
“好,山水有相逢。”赵云点点头,不再多言,打马转身而去。
看着定边军雄壮的军容,文丑净立当场良久,假如自己现在率军追击?有机会吗?
“难说,至少赵云想走,凭他的武艺和定边军的强悍,我拦不住……”
“工横兄,工横兄,某来也。”此时一声大喝从后方传来,金甲战将飞奔而至。
看了失去头盔的文丑,他双眼瞬间一眯,手中大刀紧了紧,前方烟尘已远。
“工横兄,来的是谁?典公义还是张翼德?”金甲战将上前问道。
文丑摇摇头:“都不是,常山赵子龙,此人枪法如神,武艺不在关羽之下。”
“常山赵子龙?”金甲战将又看了远处一眼:“可惜啊,小弟迟来了一步。”
“士平,你我当年在庄中习武,自以为天下豪杰不在眼中,岂知先有关云长,后有赵子龙。更不知叶郎恶来张飞有何等威势,还得苦练才是!”文丑说着目光坚定。
“兄长所言极是,小弟闻吕校尉说,征东将军就在后方,你说我能不能请教一番?”
“继续努力,你刚才差一点就赢我
了。”想起赵云之言,文丑不由一颤。
“士平,最好不要,公然在冀州与叶郎动手,怕是不妥。”
金甲战将点点头,又不无遗憾的道:“定边叶郎天下无敌,不能一见,憾也。”
“说的是,说的是。”文丑口中出言,心道凭定边军的尿性,你还是不见的好。
黄河渡口,一大清早迎着凛冽的寒风,先登营已经列出阵型。
登船之处,一字排开十几口巨大的釜,内中咕嘟咕嘟翻滚着,热气直冒。
“麴将军,让兄弟们一人喝一碗再上船,可以防止晕眩。现在虽然化冻,但河道上还有碎冰,战船会颠簸的比较厉害,这些事周先生和张先生研制而出。”
甘宁说话时,空中中弥漫着一股药香,釜中煮的,便类似后世的晕船药。
“甘将军想的周到。”麴义说着大手一挥:“让兄弟们喝了,速速上船。”
先登营闻令列阵向前,依次从蛟龙军手中接过大碗,一饮而尽之后方才前行。
让麴义担当先锋突进,先登营的实力毋庸置疑,甘宁在十二队时就听叶欢说过,此人统军之能,不在太原营营首于禁之下。眼前看着先登士卒凝练严谨,的确不俗
。
只不过那是在陆地上,当登上与战船相连的浮桥之时,就有不少士卒脚步虚晃了。
麴义的眉头微皱,显然看不惯麾下精锐的模样。
其实蛟龙军已经将浮桥建的极好,还加上了绳索作为扶手,他们平素训练是不会的。此便是南船北马,且大河奔腾,的确波浪很大。
麴义不说话,甘宁却有点恼火了,向前大喝道:“你们就这么看着?”
“哦,兄弟们,走路要顺着力,不要跟摇晃对抗……”
“兄弟们,步子迈小一点,抓紧绳子……”
大喝声起,蛟龙军顿时响起一片指点之声,还有不少士卒上前相扶。
“一帮混蛋!”甘宁恨恨的道,水军的特殊性让蛟龙军与其余同袍还是有些不同的。
“兴霸,蛟龙军已经够尽力了,看来麴某这次回去要和将军相请,与你一道训练几月。”麴义一笑道,接着却言语认真。
甘宁闻言连连点头:“行啊将军,真若如此,蛟龙军能与先登营多学一些。”
“哈哈哈,你我切磋罢了,走!”麴义笑着向前,甘宁亦颔首跟上。
等到麴将军亲自踏上浮桥,这才领会到士卒们的心情,亦更坚定了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