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叶欢在此,谁敢挡我?”
定边叶郎招牌似的大喝从边疆到中原,江夏,西凉!
但凡与之为敌者听见,多有闻风而丧胆者!
禁军士卒也不例外,那声大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头,令人神魂具颤!
便是太尉崔烈都是猛然一抖,叶欢之威,今日方才亲见。
管亥的一刀原本必杀对面那名军官,可乍闻大喝,却是一颤,砍歪了。
“娘的,怎么还没适应?”管队长暗骂自己一句,冲上去补刀。
“惊扰太尉了。”叶欢犹如清风掠过崔烈身边,丢下了一句。
“尔等跪地者生,敢顽抗者死。”寒光闪闪的凤翅镏金镋指向天际,烈日的光芒为周身甲胄的叶欢映了一层光晕,越发的神威凛凛!
“噗通……”
“哐当……”
下跪和丢弃兵刃的声音响成一片,十几个负隅顽抗的则被徐晃管亥尽皆诛杀。
“好!”卢中郎在马上拳掌相击,赞了一声。
叶欢飞身下马,走向宫门,路过麴义身边,又拍了拍他的肩头。
后者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就和徐晃管亥一起跟在了叶欢身后。
卢中郎,崔太尉与张司空亦是随之而行。
到了宫
中,何进的亲兵迎了上来,拔剑相向,管亥,徐晃,麴义亦是兵刃相对。
叶欢的目光从面前士卒脸上扫过,步伐依旧,后者不由连连后退。
看了看远处的王美人和赵忠,再见“血人”一般身被四箭的毕让,叶欢的目光转到了何进身上,恰在此时,大将军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叶欢依旧抱拳为礼:“大将军,好生威风啊。”
何进目光一寒:“叶将军,本将军是要诛杀叛逆,你想挡我?”
“叶博士,叶博士……”二皇子刘协喊着跑了过来。
大公子笑着迎了过去,先施一礼,随即张开双臂将刘协抱了起来。
“叶博士,大将军要杀让叔,博士快救他。”刘协一脸急切。
“叶欢遵命。”大公子对叶冬和张离施了个眼色,两人急忙奔了过去。
放下刘协,叶欢蹲下身来笑了笑:“快去看看毕总管,他今天是个男人!”
“嗯。”二皇子重重的点点头,转身跑了回去。
见叶欢不理自己,何进的面色越来越深沉,此时再见他居然派人给毕让疗伤,却是难以忍耐了,沉声喝道:“平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人有份谋害天子。
”
叶欢慢悠悠的回身,看向何进之时,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轻松。
“谋害天子?当诛九族,请大将军拿出证据,叶某亲自将他乱刀分尸!”
随即面色一黯:“天子早逝,举国同悲。就算要拿叛逆,此时也得有皇后旨意,大将军你擅自率军闯入皇城,还动起兵刃,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
“本大将军是为大汉着想,不能让叛逆之人苟活,亦是为天子报仇!”
“哦,原来是这般?”叶欢看似恍然大悟,却道:“既是如此,这毕让与天子驾崩有关,就该交毓秀宫皇后亲审,大将军你这四箭下去,不怕旁人风言风语?”
“额……”何进闻言一愕,方才他是立威震慑众人,却哪里想得到这些。
不等何进出言,叶欢又道:“是以末将派人救治,乃是为大将军着想。”
后者闻言差点没气乐了,你摆明车马要跟我对着干,怎么能说出此等之言?
见何进有些气急败坏,赵忠却是心头一阵畅快,终于不是自己承受叶欢的口才了。
“此事暂且摆在一旁,本大将军问你,何敢杀我禁军士卒。”何进怒道。
叶欢却不慌不忙的道
:“天子驾崩,皇城之中一切事情自是皇后言之,末将奉皇后之命,就等若天子之令,军法如山,君命不可违,谁敢阻挡,都只有一死!”
“你……”何进语塞,脑海之中飞快想着应对之策。
有叶欢在,强行为之是不成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进入的都城。西园军在手,加上定边叶郎不败威名,真要撕破脸动手,他根本无法取胜。
叶欢也不催促,转身到了安玉宫前,对王美人躬身一礼:
“娘娘,微臣叶欢来迟,让娘娘和皇子受惊了,请恕微臣衣甲在身,不能全礼。”
“叶将军免礼,天子在世便常言,将军忠心为国,今日之事,还要仰仗将军。”王美人右手微抬,缓步走到阶前正色言道。
“非是微臣,是非曲直,当由皇后裁断,微臣只护皇城安定。”叶欢接的飞快。
叶欢说完,蹲下身看了看毕让,后者此时眼光看来,却是感激之色。
大公子一笑挥手,便有士卒上前,将毕让抬到了殿后。
“赵常侍,毕总管今日护着二皇子乃是职责所在,但二皇子是何等身份?岂能用此称呼?不妥,不妥,常侍你要严加管教才是!
”
赵忠闻言急忙上前施礼:“君侯说的是,都是老奴的错失,当请皇后责罚。”
身为常侍之首,张让赵忠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叶欢看似责备,实则轻描淡写。但却极为必要,此事从冠军侯口中说出无妨,倘若是何进,就完全不同了。
“皇后驾到!”就在此时,华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叶欢急忙走向门前。
“赵忠是老狐狸,华育也是,算算时间,皇后是等着我平定安玉宫之事才来。”
大公子想的一点不错,方才何后若是在场,便很难狠狠打压何进的气焰。
不片刻,何后在华育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安玉宫,众人皆是上前施礼相见。
除了皇后大皇子华育等毓秀宫一众之外,似司空袁逢,大司农曹嵩,廷尉李吉等一干朝中重臣亦是随之而来。此刻的安玉宫,却有点像中元殿了。
“好,此一手借力打力颇为精妙,何后?这个女人不简单呐!”叶欢心中暗道。
“等等,郑公给我的信中有向东则顺之言,东为何物?东宫太子?那岂不就是大皇子?嗯,大皇子乃是皇后独子……”叶欢忽然想起郑玄之言,却是越想越觉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