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茶苦着张脸,回头看了图葛青一眼,心道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单于一脸的云淡风轻,决斗吗,我不会告诉你我刚才看的挺爽的。
“卡秃噜皮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他还能站得起来?”金善的声音响起。
“对对对……”
“是是是……”
匈奴首领们一阵点头,按叶郎的力气,这要不收力?肯定碎啊。
叶欢等着古阔台一阵乱跳之后才轻松的道:“让你们一起上,非要一个个来,找不自在啊,快点,收拾完你们我还得去和美人跳舞呢。”
胀痛总算过去,别阿台也到了哥哥身边,听见此言又是一左一右扑了上来。
古阔台心中带着一万分的小心,生怕某处再受到暴击!可这一回叶欢却没有下黑手,但见他以一敌二却还是后发先至,出拳飞快令人防不胜防,两兄弟一连吃了好几下。
拳拳到肉,劲道十足,面前的叶欢瞻而在前,忽焉在后,身法犹如穿花绕树。连连中拳的同时头也有些晕了,前面,后面,左边,右边,似乎全是对方的身影。
“噗,噗,噗……”场间不断传来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库茶的脸越来越苦。
“噗,噗,噗……”胡宇看的嘴角抖动,叶郎这是在拿两个匈奴大汉当沙包打啊。
胡突等人也是不由咧嘴,看的太揪心了,完全一面倒,他们都有点可怜对方了。
“我去,这俩家伙挺抗揍啊。”边保可完全没这种心理。
“啊,啊,啊!”场间古阔台和别阿台二人终于开始呼痛了,就算他们生了一身铜皮铁骨,可在叶欢的拳头不断击打之下,谁能扛得住?
右脚迅捷无比的使绊,两兄弟巨大的身体跌落尘埃,悲剧再度上演。
此刻叶欢不只使用双拳,双脚也用上了,反正二人只要想站起身来。不是被打回去,就是被踹回去!那场面绝非凄惨二字可以形容,完全就是暴揍。
数次起身又被打倒,匈奴二人干脆放弃了,他们双手抱头,身体蜷缩一团……
叶欢打得更开心了,拳拳痛处,脚脚软肋,二人的呼痛变成了惨叫。
这一幕看的金善都是眼皮子直翻,太残忍了,胡突则不时将头侧向一边。
“单于,单于,可以叫卡秃噜皮住手了,他都赢了。”库茶忍不住了,面孔一阵抽搐。
大公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声喝道:“
你说了不算,他们还没认输。”
“对啊,他们还没认输,怎么停手?”图葛青为难的道。
“认输,认输,别打了,别打了!”听了这句话,古阔台和别阿台争先恐后的喊道,挨打挨的都傻了,忘了认输。这家伙是不是人,一辈子都没这么痛过。
“早点喊啊,不是少受罪?”叶欢“不舍”的停手,库茶见了深深出了口气。
“服不服?”大公子打得酣畅淋漓,满面红光。
“服了,服了,卡秃噜皮,卡秃噜皮。”古阔台别阿台兄弟连声道,边疆异族就是这点好,打不过会认怂,这一刻叶欢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
“算了,其实你们俩也算不错。”叶欢换上笑脸,伸手去拉二人。
“啊?”却不料二人一声惊呼,抱头就往后蹭,看见叶欢的手他们都心寒了。
“哈哈哈哈哈……”定边军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宁愿在阵上和叶郎动手,这么挨打谁特么受得了。”匈奴首领们心中暗道。
等到二人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众人又是一阵体寒。却原来二人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一道道拳印脚印交汇一处,都找不出一
块好的地方了。
“不好意思,下手有点重了。”叶欢挠了挠头。
二人见状一颤,望向对方的目光充满畏惧,还带着一点敬佩。
“他在哪儿呢?”此时忽然一个女声响起,就见远处一骑飞奔而来,后面跟着匈奴士卒。
“云朵?”叶欢眼睛多尖啊,那个窈窕的身影岂不是飞云朵?
见对方很快到了面前,大公子急忙一阵挤眉弄眼,他还是匈奴服饰呢。
“叶欢,你怎么啦?眼睛被打坏了?”可惜飞云朵并未领会丈夫表情的含义,喜悦的神情变成了担心,大声喊着就下马奔到面前。
“打坏我,就他们?”叶欢叹了口气,又是不屑的道。
“吓死我了。”草原明珠说着,一阵风般的纵体入怀,抱上了丈夫壮实的身躯。
“叶欢?神威天将军?”古阔台别阿台两兄弟对望一眼,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叶欢?”库茶猛的回头看向图葛青,你们也太无耻了吧。即使身在北匈奴,神威天将军之名他岂能没有听过?只是再也没有想到,这般的勇者竟会……
看着库茶气的胡须直抖,图葛青单于不禁有点心虚,但随即便正色道:“是
你们非要挑着他打的,那两个还说非他不可。”
“那他为什么说自己叫卡秃噜皮,还带四根鹤羽?”库茶“悲愤”的问道。
“他若不是卡秃噜皮,谁是?他戴不了四根鹤羽,谁能戴?”图葛青振振有词。
“我……”库茶听了白眼直翻,差点没背过气去,可想想又能怎么说?别人说自己是卡秃噜皮那叫吹牛,可叶欢?看看刚才的场面,还有谁比他有资格?
“到底是单于,说得好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金善“佩服”的看着单于。
胡宇胡突和一众统领都是敬佩的看着自己的单于,好厚的脸皮,不对,是机智。
库茶气的说不出话来,古阔台和别阿台心中却舒服了许多。输给神威天将军总比输给无名小卒好吧?人家的名声不是吹的,真厉害,哎呦……
“云朵,你怎么来了?”叶欢不管这些,搂着飞云朵轻声问道。
“我带儿子去看爹爹的,听说你要来匈奴打仗,乌格里也来了,我想你,就来了。”
“我也想你,做梦都想。”叶欢说着竟是亲上了飞云朵的面颊。
“咳,库茶,随我去大帐定地点吧。”单于咳了一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