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刚看着赵历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暗爽,气质这一块,叶欢始终拿捏的死死的。
“是啊,我们从小玩儿到大,当然与旁人不同。”何公子也上前去拉段均。
“悦之兄,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行吗?”赵历压低声音笑道。
“行,孟军兄你说了算,走。”叶欢爽快的道。
“大哥,你倒是放开我啊?”赵历心道我说了算就好了。
二人说着把臂同行,的确像是多年好友,看的众人都为之一愣。
“叶将军,这两位朋友是谁,给我介绍一下。”进了门,金善方道。
“哦,张冲张公子,赵历赵公子,段均段公子,皆是我的发小。”
“原来是将军好友,那我要亲近一下。”金善听了眉开眼笑的上前先给了张冲一个拥抱,一抱之下,张公子的身躯立刻淹没在匈奴大汉的怀中。
“兄台客气,客气。”张冲只觉眼前一黑,却又不能发作,连声喊道。
好在金头领还算有数,松开张冲又去抱了赵历与段均,二人亦不好拒绝。
“三位,这是匈奴右贤王金善头领,方才是族中对待好友的礼仪,勿怪,勿怪。”
叶欢不动声色的
说着,暗中却是细细观察三人的反应,内臣与鲜卑之见到底有什么联系?拓跋箭身边的护卫王越又为何会出现在田猎之中,仅仅是因为要杀他?
“原来是右贤王,幸会,幸会。”张冲一抱拳道,二人亦是随之。
“看样子这三个家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估计还是张让赵忠之谋?”
“疾行,孟军,右王可是难得来一次洛阳。”叶欢轻笑着说。
“知道,小弟马上安排,悦之兄前来,自然是最好的包间。”张冲反应神速。
“够朋友,右王,张兄可是号称洛阳首富的,今晚你随意。”
“哈哈哈哈,右王,不必客气,尽管开心。”张冲豪爽的笑道,上次在闭月阁一时大方被叶欢宰了九万两千钱,现在想想都肉疼,不过今日好在是自己的地方。
“疾行,有句话请你为我转告张常侍。”叶欢面色一正言道。
“啊?悦之兄你说。”张冲一愣立刻道。
“前番常侍来我府中,原本欢也该回访,不过急事在身,只能留待下回。那人的身份究竟有何关联,还请常侍给我一个交代,他该清楚叶某往哪儿去。”
张冲认真的记着,等了片
刻见叶欢不再出言才道:“悦之兄放心,我一定带到。”
“正事说完,喝酒,欢方才并非虚言,你我自幼相识,还没好好喝过了。”
“好,那今晚,我等不醉无归!”张冲先是一愕,随即欣然道。
是夜,叶何两位大公子张冲赵历等是一番畅饮,你别说,这酒喝起来还真挺带劲。有时候和对头一起说到童年旧事,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等叶欢何刚从羞花馆出来,已是深夜,先送了金善回驿所,二人方回洛阳宗家。
上了马车,何大公子呕了一下,叶欢摇摇头一笑,急忙上前为他顺气。这家伙晚上比自己还凶,一个人干掉了赵历与段均,说不得要带回家照顾了。
“大,大哥……我爹最近也不知怎……怎么了,就喜欢掌……掌权。上,上次他说大哥锋芒太盛需要压制,小弟不忿就和他吵了一架,他,他居然揍我,呕……”
何刚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说完又是一阵大吐特吐,叶欢急忙用盆接着。
打开窗户透透气,大公子摇了摇头:“睡吧方直,哪儿有儿子说爹坏话的。”
“爹?爹也不能算计大哥你啊,你,你是
我,兄,兄弟……”
“死胖子,你也是我叶悦之的兄弟。”叶欢心头一阵感动。
“说,说谁胖子呢?这,这也就是大哥你,换个人,本,本公子收拾他。”
“是是是,何大公子厉害,收拾他。”
与大将军之间的矛盾已经有了端倪,虽然叶欢不想,可现在圣眷隆重的他却是众矢之的!但他也不想从何刚口中得到什么,眼前的胖子,自己会尽力护他一生平安。
到了宗家,叶欢亲自背着何刚进了内院,绿蔓等急忙来伺候。此时袁鸾和郑毓已经回了晋阳,大公子晚间就在房中陪着何大公子睡了一夜。
赵历和段均醉的像烂泥一样,张冲却保持着清醒。他知道今夜叶欢前来绝不仅仅是消遣那么简单,让自己带给张让的那句话也一定有深意。
不过晚上的酒喝得竟比想象之中痛快的多,叶欢有时似乎也不那么讨厌。
回到家中,见张让还没睡,张冲就将羞花馆之事尽数告知。
张常侍闻言沉默不语,沉吟了半天之后却是看着张冲,叹叹气,摇了摇头。
张公子双眼一瞪,什么意思?好好的叹气摇头干什么?弄得我做错了什么一
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叶悦之,你果然是长进了,好,这一回杂家信你一次。”张让随即言道,他看张冲的眼光其实很简单,这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呐。
前往羞花馆可以看做是叶欢对自己去叶家宗家的回应,有那么点修好的意思。但叶欢通过张冲之口却是颇为迂回隐晦,足见他这两年行事越来越圆润了。
但为一局,生死之事都能说放就放,张让第一次将叶欢摆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而此刻再看面前的张冲,那种巨大的反差才会令他摇头叹息。
“冲儿,你明日一早去找叶欢,跟他说,鲜卑有份,鸟为食亡!”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张让才对张冲言道。
“鲜卑有份,人为财死?什么意思?”张公子想了想却不知其意。
“去吧,去吧,以后只要你不惹事,叶悦之当是不会和你们为难了。”张让又叹了口气,摆摆手轻声言道。
“哦,孩儿告退。”张冲嘴唇动了几下,还是行礼出去了。
“叶悦之,你我之间终究不可能一致,不过眼下嘛,是不是何屠户更让你头疼一些?”张冲走后,张让又对着烛火出了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