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形象,这般气势,倘若叶欢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还有谁?
解良关羽,本字长生,后字云长,万人敌,熊虎之将,其名尤在张飞之上!
这一世叶欢带着浓浓的恶念费尽心机拆散了桃园结义,将燕人张翼德变成了自己的师弟。但历史总有着自己的惯性,关羽依旧与刘备结识,二人携手前来讨贼。
上一次定边军奔袭张角,叶欢曾与刘玄德有一面之缘,但关羽却外出作战了。后天子降旨调定边军回师洛阳,平定北宫望叛乱,大公子心中也挺遗憾的。
“中郎,瓒领白马义从而去,再加八千精锐,那张梁一旦察觉……”
卢植点点头,自案上拿了一份军情递给公孙瓒:“伯圭你先看看再说。”
公孙瓒接过看了起来,当“平北将军叶欢为南线主帅”映入眼帘之时,他的双眉立刻一扬。潜意识之中白马将军对叶欢是有对抗意识的,如今冠军侯已经独领一军了。
仔细看了盏茶功夫,公孙瓒默默出了会儿神,又对卢植道:“中郎,此计甚妙,有朱中郎和叶悦之两路大军牵制兖州,张梁就无法集结大军发动攻击了。”
“伯圭看
的准,只要你动作够快,老夫这里就稳如泰山。按目下军情,以悦之之能,面对波才大军就算不能胜,缠住该无问题,但张宝就挡不住公伟兄了。”
卢植说起叶欢信心十足,让公孙瓒心中略有不快,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战场上只能靠战绩说话,这两年讨贼他固然战功赫赫,但和叶欢一比就要逊色的多了。
“此战渔阳,我定要击溃二张,叶悦之,某不会被你拉开。”
卢中郎是公孙瓒之师,对这个弟子是十分了解的。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也能看出端倪。不过中郎绝不会说,他给公孙瓒看战报本就有刺激之意,叶欢是最好的理由。
“玄德,好好辅佐师兄,此战建功,老夫定会上表朝廷,为你表功。”
“是,备一定竭尽全力为国杀敌,不辜负老师嘱托。”
兖州战场,叶欢率军连下冤句、蒙县,朱中郎全军渡过秋水,汉军的整体战线一举前推两百里。在张宝的不断求援之下,张梁终于派出了援军,同时收缩士卒,采取守势。
与此同时,卢植也率领大军,摆出了一副全力进攻的势头,汉军各线气势如虹!
大营之中,
叶欢的面上却没有多少兴奋的表情。他心里清楚,与其说曹操袁术打下了两城,却不如说波才主动放弃占了更多的成分,且两翼先锋都颇有折损。
“将军,所忧者还是渔阳之处?”见将军看了地图良久,贾诩一旁问道。
叶欢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关键反而是在北地了。但他还有一点没有对贾诩明说,心中那种隐隐的不安感又开始显现了,上一次出现是皇甫嵩殉国。
“报,将军,军师,朱中郎讯报。”楚南入帐,将一份绢帛递给了贾诩,叶欢亲自交代,以后任何紧急军情,军师与他一样。
贾诩看了片刻靠近叶欢一步又道:“将军,卢中郎遣安北将军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及万余步军精锐,日夜兼程北上夹击二张,自己则领大军进驻清河。”
“公孙瓒,白马义从,清河?”叶欢闻言眼光自然的落在了地图上,不由一笑。
“中郎当真是三军之帅,逼近清河这一手很妙,用意就在迷惑张梁。”
“将军,当年边疆有东白马,西定边之说,却不知在将军眼里,公孙若何?”
“骁勇善战,统军有法,良将之才也,近两年讨
贼战绩亦是不俗。”叶欢正色道,原本时空之中公孙瓒的失败一是强敌袁绍,一便是不得民心,但军事才能不可置疑。
“那此人统军而去,朝廷大军征讨二张便更添成算,主公还有何忧?”
叶欢闻言轻叹一声:“及时知机,主动收缩,除了丘原一战战车初上战阵,叶某也没有占到波才的便宜。兖州南这一仗,我军未必能胜,只是可惜,可惜……”
说完叶欢负手看着东方不住摇头,贾诩则转身与之面对相同方向,亦有些唏嘘。
“将军,张梁已经派出侍者,要褫夺波才兵权,代之以其亲信齐园。”昨天深夜,叶欢接到了苟图昌的传讯,连番拒绝增援张宝,加上流言,张梁终于起疑。
“据黄巾各处打探消息,波才此人性格刚烈,却严守上下之分。当不会违抗张梁将令,即使判别有差,一旦消息传出,敌军军心必乱,与将军大计极为有利。”
“哎,张梁此举不啻与自毁长城,欢在想,若我是波才该当如何?”
贾诩闻言一愣,看着叶欢的眼神若有深意,将军这句话应该不是在简单的感慨。
叶欢与之对视片刻,耸耸肩一
笑道:“别的我不敢说,只怕不会束手就擒。”
“主公一心为国,真若如此,定边军上下数万将士也不会答应。”贾诩正色道。
摇头挥了挥手,叶欢收回了目光:“不说我了,图昌在信中提起张梁是要褫夺波才的兵权,但以欢了解的张梁之为人,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此时还远未到鸟尽兔死之时。”贾诩一叹收拾形容又道:“将军,倘若波才去,我军又该如何对付眼前黄巾?”
“文和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不如直接说出,印证一下你我是否不谋而合。”
贾诩会心一笑,目视叶欢道:“诱敌深入,骄敌之心,转而破之!”
“哈哈哈哈哈……”叶欢一阵大笑状甚欣然。
“诱敌深入,骄敌之心,转而破之?好,文和果然妙计,这便是英雄所见略同。”
南线汉军帅帐主从交心之时,有一队骑军飞奔入了黄巾大帐,守寨士卒意欲阻拦,他们却拿出了地公将军张梁的手令!后者不敢阻挡,任其直奔帅帐而去。
此时帐中波才正在与众将商讨下一步作战方案,不速之客却已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