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将军张角用其师南华之计,密谋策划要对付定边军。原本张角要亲赴前线坐镇,其弟张梁却言,与卢植对峙,单凭风波怕是难敌,还需兄长坐镇,前线交给南华即可。
张角一番思索然其言,便让南华王松前往指挥作战,自己则留在了军中……
南华到达东平陵之时,叶欢已然率定边军四面出击,连战连捷,黄巾大军每每想要围困却总是慢了一步。巨平,柔县,泰安、新县等地处处烽烟,似乎定边军无所不在。
黄巾南线帅帐之中,南华居中而坐,一众渠帅们你来我往,正在开着叶欢的吐槽大会。
“仙长,定边军也太过滑溜,总是抓之不住,有数次接近我还损兵折将。”
“你运气算好的了,我在巨化碰见定边六曲张海龙部,方知柔县一战为何如此之惨……”
听闻柔县二字,黄巾众人不由都是神情黯然。却原来当日张海龙率领六曲,在县北百里之处追上逃兵,他指挥若定,用兵有法,打出了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战役。
“海龙,这一回不需留力,给我狠狠的打,打出定边军的威风士气,震慑敌胆。”
叶欢下令,张
海龙就敢干,面对近万敌军,六曲将所有的骑兵战术运用到了极致。骑射,飞射,袭扰,突袭,正面强攻,以至于黄巾战将孟平至死目中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好了……”南华语音提高:“除各位渠帅之外,所有人退出帅帐十丈之外,胆敢靠近着,杀无赦!”此刻颇有仙风道骨之状的南华,却爆发出一股森严的气势,令人生寒。
众将惊疑不定的看着主帅,王松这才缓缓走出来到了地图之前,缓缓言道:“之前种种,定边攻击各地,都在仙长所算之中,无论巨平,柔县,还是泰安……”
王松说着目视渠帅齐灵,后者则是连连点头:“不瞒各位,仙长来前已经算到。”
“因此各位不必心焦,仙长前来,已然有歼灭定边之法。”王松说着指向了地图,众将方才从齐灵的目光之中都看见了敬佩之色,南华未卜先知倒也并不出奇。
“之所以一直未让各位合围,仙长是要将叶欢一步步引到这里,且还要让他自以为是定边军的各种所为调动了我军。这才不事先通传各位,以免被人识破。”
“梁皱?这是我军存粮之所啊,啊?果
然如同仙长所言,此地空虚。”渠帅张勇盯着地图看了片刻,忽然惊道,果然他们追着定边军,都离开梁皱有了一段距离。
“叶欢当真胆大包天,居然要在我十余万大军之中袭取粮仓?”渠帅吴凡看似发问,眼神之中却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惊讶。毕竟这是定边军,什么不敢干?
南华微微点头,抚须睿智的一笑道:“叶悦之到底还是脱不了年少成名的通病,总想出奇制胜一鸣惊人。不过他的设计亦算精巧,倘若我军不防,当真会被他所趁。”
黄巾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皆是点头,若无南华前来,谁能想到梁皱?
“不过他也不会想到,之前的一切,都是老夫纵容他而行,让他以为我军已然中计。而此战,我军就要在梁皱一带歼灭定边军,则各位渠帅以后当名扬天下,令汉军丧胆。”
张勇闻言稍加思索,目中不由便有振奋之色,再观众人,亦多数与他一般神情。全歼定边军?擒杀叶郎!这是何等的战功?有仙长率领,似乎离他们无比之近。
同一片天空下,定边军的帅帐之中,叶欢亦在点兵派将,侃侃而言。
“我军多路出击,六路黄巾已然被我军调动,梁皱一带空虚。”叶欢的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之上:“焚尽此地粮草,黄巾大军必定难以过冬,则我便可完成中郎重托。”
“将军,之前种种就是为了偷袭梁皱?”潘凤点点头,捻须问道。
“自然,今番在梁皱,我定边军就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叶欢笑道。
众将闻言都在思索,高顺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还是言道:“将军,此举似乎不妥。”
“不妥?敬方且细言之,如今图昌已有准确消息,黄巾大军已被引开。”
“将军,图昌的消息当不会错,可以顺之见,我军最近作战似乎顺利的过分了。且数日之前,侦察营亦有回报,他们与一群黑衣人有过交手,足见敌军已经有所防备。”
高顺此言一出,张辽、典韦、潘凤、淳于落等将不由心中一动。
“我亦知此讯,两军交战,军情为先,敌军不会一再不顾。后来图昌也说了,我侦察营击杀对方数十,此一场暗战,我军依旧上风。”叶欢轻松一笑。
“当日我与孟德兄奔袭数百里,拿下丘仓,令得兖州黄巾全线动摇,张
宝波才由此而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我们再下梁皱,青州数十万黄巾何以抗中郎大军。”
“将军,敬方所言不无道理,敌军调动十数万大军前来,岂会如此易与?梁皱重地,尤其前番还被我军偷袭过丘仓,又怎会没有重兵防守?将军是否还要三思?”张辽言道。
“哈哈哈,正因之前丘仓失守,黄巾才不会想到我军再来此法,出奇制胜。”
“将军,敬方文远之言皆是有理,还是细细打探,再三思行之。”淳于落亦道。
叶欢右手在空中一挥:“我不是不知谨慎用兵,可临阵犹疑绝乃兵家大害,战机就在眼前,稍纵即逝,岂能因犹疑而无决断?倘若再不进军,便会坐失良机。”
这边定边众将在问叶欢,那里黄巾渠帅们亦在请教南华,颇有点群情汹涌之状。
“仙长,叶悦之久历战阵,定边军也有良将,他会否不来梁皱?”张勇还有点担心。
“哼,正因他连战连捷,从未败过,才更不会坐失战机。有此一战而定全局的机会,叶悦之绝不会放过,观其过往用兵,坚定决绝,绝非旁人言语可动。”南华胸有成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