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后花园中,叶欢叶博士坐在亭中石凳上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个梨子。阶梯下皇子刘辩拿着一张小弓保持着开弓放箭的姿势,箭矢上还用麻绳绑着一块石头。
“腿不要弯,站直了,再有一炷香就休息,想要和我一样就得苦练。”
“哦!”刘辩小脸上写满坚毅,吸口气重新站直身躯,不让自己晃动。
冠军侯果然像哥哥说的那般,简直什么都懂,一手箭术太厉害了,指哪打哪儿。自己想知道的他都清楚,而且还有小妖怪哪吒的故事,站足两炷香时间他就会说。
“站直,再弯的话抽你,你也别想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叶欢看了看刘辩颤抖的双腿。
何刚没有说错,刘辩简直一个自己的迷弟,除了问题多些,却极为老实。叶欢能看得出皇子的资质不错,反应也快,因此他也下定决心,这半个月会好好教他。
对日后的汉少帝,叶欢心中还是有着一点怜悯的,苦命的孩子。放在太平之时都能顺利继承皇位,可偏偏赶上董卓入京城,不但皇帝没做成,死的都十分憋屈。
天真的刘辩能感觉到叶博士对自己的喜爱,之前他也不知
问了多少问题,对方总是对答如流。而且几十步外他还能射断挂着铃铛的细绳,这些本事他都想学。
如果自己长大了能和冠军侯一样那该多好?叶博士说了,只要他能在半月之内记牢他教的那些,以后就会有一样的本事。刘辩对此深信不疑,就算浑身酸痛也在咬牙支撑。
“哪吒割肉还给父母,他会死吗?那也太可怜了。”皇子想着又有了力气。
“冠军侯,让皇子歇一会吧,他还小。”看着刘辩头上的汗珠,华育忍不住道。就算皇后让你放手为之,也有点过分了吧,看把小皇子累的,华內相很是心疼。
“快六岁了还小?叶某在皇子这个岁数练武,哪天身上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知道华內相心疼皇子,可教学之道,严是爱,宽是害,皇后如此信重,叶某岂能辜负?”
“华內相不用说了,叶博士说的是。”刘辩深吸一口气出言道。
“皇子不要分心。”叶欢说着对华育一笑,你别说皇帝和内臣走得近是无能,看看华育一脸的担心绝对是出于至诚,只不过似张让赵忠后来有了野心罢了。
“奴婢知道君候说的对,可看见皇子
这般还是心中不忍。”华育摇摇头。
“华內相一片忠心,欢心中佩服,可皇子此刻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你现在心软,日后会后悔的,叶某在东都最多还有半月,后面还要华內相对皇子严加督导了。”
“君候,理是这么个理,可皇子日后继承大统,也不须似君候一般冲杀战阵啊。”
“哎~华内相之言差矣,天子日理万机,心系天下岂是易与?便少一点精神力气也不行,皇子此时年幼,就应该向陛下学习,以天下苍生为念,胸怀广博。”
华育听得有些奇怪,陛下也不是天天如此啊,怎么冠军侯说的如此慷慨激昂?
“叶卿说得好,天子日理万机没有一副坚强体魄怎么行?”听的声音响起,华育一愣,眼光所及之处果然看见灵帝和皇后行来,急忙上前施礼。
“微臣叶欢,参见陛下。”叶欢也急忙整装施礼,大公子的耳朵可尖着了。
听见叶欢“发自内心”之言,灵帝心中大悦,竟是上前亲自一扶:“朕都听皇后说了,玉不琢,不成器,悦之说的好啊,辩儿,你可要和冠军侯好好学习。”
“是,父皇,等儿臣站满,再给
父皇母后行礼。”小刘辩记得叶欢之言也不敢动作。
“好好好,叶博士教的好。”灵帝闻言微微颔首,一脸的笑容。
“华育,你一片忠心可嘉,但求学之道便该如此,冠军侯所言正是道理。”
华內相听了急忙跪倒:“效忠娘娘与皇子,乃奴婢本分,不敢当陛下之言。”
“起来吧。”灵帝点点头:“朕不在这儿打搅,且去一看悦之为皇后所作之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叶欢再从毓秀宫出来,不但黄池陪伴,华內相也亲自将他送到宫门之处。皇后娘娘交代的,后日一早他更会亲自登门去迎接叶欢,以显圣上之德。
大公子刚要登车回府,远处却有人唤他,回首一看却是两人并肩而来。
“曹孟德,你天天站在袁本初旁边也不嫌膈应?整个一强烈对比。”叶欢腹诽着,面上却是展开笑颜迎了上去:“本初兄,孟德兄,在此处等了不少时候吧。”
“悦之你知道就好,今日与本初前来特要问问悦之江夏一战详情。你既然知道我们等了许久,晚上闭月做东不过分吧。”曹操一笑道,他对叶欢的战绩很感兴趣。
“不行,我
给你解说平叛之事,我还得做东?孟德兄,你身为兄长哪有如此道理?”
“哎,俗话说有能者居之,叶大公子仗义疏财,天下谁不知晓?”曹操不以为意。
“停,二位之争可以休矣,今日袁某做东便是。”袁绍摆摆手道。
“多谢本初兄。”叶欢曹操异口同声,接下来竟是相视一笑。
见此情形,纵使以袁绍的涵养都翻了个白眼,难道眼前两个家伙是故意的?
交代李云一声,叶欢登上了袁绍的马车,三人同行便往闭月阁而去。
“悦之,生擒孔壁,活捉吕游,你这定边叶郎的威风在江夏也不稍减。”落座之后袁绍首先出言赞道,他对江夏之战是下过一番心思的,叶欢统兵之能名不虚传。
“哦哈哈哈哈,本初兄抬举了,是孔壁等人太弱,江夏蚁聚之兵,比起边疆鲜卑乌桓,相差不能以道理计。这就是欢的定边军不在身边,否则早就解决了。”叶欢大笑道。
“悦之你?”袁绍闻言哭笑不得:“可否谦逊一些,否则锋芒太露便招人嫉。”
“本初兄,跟你和孟德兄欢不玩虚的,就是当仁不让。”叶欢不以为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