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大军凯旋之日,洛阳百姓夹道而迎。
人群之中有很多少女都是来看定边叶郎的,名门之后,风度翩翩,文采风流却武功赫然,大公子的确有着成为她们怀春梦里人的资格。
叶欢的魅力当然不仅仅限于少女,妇人们也不例外,只是着眼点稍稍不同。
“这便是叶郎?真强壮,还能那么好看?”
“呀,他看我啦,看我啦,他对我笑了,好白的牙齿。”
“别自作多情,叶郎明明看的是我,哎呀,头有点晕。”
少女们看见骑在战马上丰神俊朗的叶欢会觉得面红心跳,妇人们就要外放的多了,她们更在意的是叶郎健硕无比的身材,不少还对叶欢挥起了手。
“嗯,看来本公子的魅力各个年龄段通吃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叶欢不时也对人群挥挥手,然后引起一阵骚动,颇有后世偶像明星的既视感。
入了宫门直奔中元殿,天子与群臣在此等候,灵帝对叶欢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十句话中夸中郎三句,众将一句,剩下的都落在了冠军侯身上。
“冠军侯,张常侍和几位大人保举你为护乌桓校尉,朕知冠军侯有此能,却是不舍卿
远赴边疆,冠军侯可有所表?”看着殿上的少年,灵帝一脸欣赏。
张让赵忠对视一眼,暗道不好,难道天子变卦要把叶悦之留下?
叶欢正色上前:“臣若要表,唯臣与臣父对天子,对大汉一片忠心。陛下要臣在哪里,臣便在哪里,余者尽皆不在心上,只会尽忠竭智,报陛下之恩。”
“好好好。”灵帝闻言拍案龙颜大悦,叶欢和叶家的忠心始终表里如一。
“悦之,先在边疆锤炼几年,朕不会亏待你。”
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天子能对臣子说出这样的话可谓极重了,灵帝喜爱冠军侯之心溢于言表。刘宽袁隗等人自是欣慰,张赵二人就妒心更重了。
“微臣年幼,曾顽劣不堪,陛下此言,臣实惶恐。此去边疆,定为天子安定异族,戍守大汉,不如此不足报陛下信重之万一。”叶欢急忙单膝下跪言道。
“快起来,快起来。”灵帝微微离座抬手,张让急忙下去搀扶叶欢起身。
“小贼,你还真会装。”看着叶欢面上感激之中带着恍然,张常侍腹诽。
“悦之,卿父叶公道德标榜,名满天下,非如此不能调教悦之这般少年英才。朕便赐
叶公金印紫绶,加食邑千户。”灵帝欣然颔首又道。
“臣代父亲,叩谢陛下厚恩。”叶欢说着又再行礼,金印紫绶,那是大汉官员最高的待遇,位列三公才能用之,似他的护乌桓校尉,也只铜印黑绶而已。
“叶公该当此礼。”灵帝一抬手,张常侍说不得又上前扶了一次。
“刘太尉,悦之领护乌桓校尉,还有多久离京?”
“回陛下,一切走完,当还有半月。”刘宽答道,他为太尉乃武官之首。
“嗯,既如此,朕要悦之明日入宫传授皇子箭术,不知悦之意下如何?”
“传授皇子箭术?”叶欢闻言心念电闪,天子此举何意?又是哪位皇子?刘辩抑或刘协?这是和日后天子亲近的机会,他该不该答应?
等看见张让面上的惊讶,叶欢有了决断:“多谢陛下,臣岂有不尊?”
“陛下,冠军侯箭术超群众人皆知,但让之入宫是否与礼不合?”这边张让暗中给赵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言道,他们绝不想天子与叶欢太过亲密。
“赵常侍此言诧异,辩皇子身份尊贵,教导他们当然要有真才实学之人。冠军侯之能谁不佩服,况且晋阳叶家
世代名流,哪里还有比他更合适的。”
说话之人声音雄壮,殿上一站气度不凡,众人视之却是征东将军何进。
“我去,何将军你也来了?几个意思?”叶欢眼光看去,何进微微一笑,大公子点点头心中闪过极多念头,让我教皇子,难道此事背后还有外戚?
“何将军之言是也,赵常侍也不无道理,冠军侯,那朕便赐你太学博士之职,教授皇子。想以叶家门楣,悦之才学,足当此任。”天子一挥袖笑道。
“微臣惶恐。”叶欢急忙道,太学博士?此乃是汉末官位,四品,轶比六百石。天子既有此意他倒无所谓,就当多拿点工资呗,还有个好名声。
但从何进此言可以推断,此事一定有外戚在内操纵,甚至和皇后怕也脱不了干系。想想也是,内臣对何后威胁更大吧,只是,又特么把我搅和进去?
何进口中的辩皇子乃是何后亲出,也就是日后被董卓所废鸩杀的少帝刘辩。算得上极为凄惨,但在此时,他却是灵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今年不过五岁。
至于汉献帝刘协,是灵帝的王贵人所出,今年才刚刚出生。
叶欢是最恨卷入这种权利纷争的
,身处漩涡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可现在的自己也就是颗棋子,好在时间不长,还能及时抽身。
灵帝一言而定,朝议又再片刻便散去,叶欢自是很自然的和刘太尉卢中郎等人走到了一处,身在洛阳,大公子也是要背靠大树的。
“老师,天子让欢进宫是何意?弟子可不会教人?”
“哈哈哈,此事足见陛下对悦之看重,不会教?想想二位中郎怎么教你的。”刘太尉显然心情极好,叶欢被天子欣赏,他当然愿意看见。
“悦之,你今日有何安排?”卢植微微颔首问道。
“和方直子玉言之他们约了,天香楼一会。”叶欢也不隐瞒。
刘宽闻言拈须一笑:“何方直,皇甫子玉?不错,只是明日还要进宫,悦之还要少饮为上,等你出宫,老夫子干等你一聚。”
“是,弟子一定记得。”叶欢正色道。
说话间到了宫门外,张叙何刚都在逍遥车上等着,叶欢见了便告罪离去。
“文饶公,悦之如此张扬,你也不说之?”卢植看着远处摇头叹道。
“哈哈哈,少年青衫,鲜衣怒马,子干,你我又岂无此时?”太尉却是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