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孙瓒之言,叶欢立刻停住脚步。心道什么叫瞌睡有人送枕头?他正想找白马义从切磋,原本还要求卢中郎安排,现在对方主动求战岂不是意外收获?
叶欢微微一愣,刘将军当即心中有气。不管叶欢是否英雄年少,勇武过人,你公孙瓒作为名将,如此岂不是以大欺小?那可不行,当下就要出言。
“好好好,公孙将军勇冠三军,悦之亦是武艺高超,二位同门切磋必定精彩纷呈,我等可以一饱眼福了。”此时林雪一笑出言,还给潘凤冷烈使了个眼色。
“对,公孙将军名震边陲多年,悦之能向之请益,亦是幸也。”边军这些校尉多年合作作战,彼此之间自有默契,潘凤一见便就会意,紧接着笑道。
“崇武尚勇,军中之份。”冷烈言简意赅。
刘将军见状品出一点味道,并没有再出言。潘凤冷烈素来爱护叶欢,林雪则是顶头上司,他们三个在那里一唱双和,其中必有缘故。
“林校尉你神助攻啊?”叶欢飞快的冲着林雪一笑心中暗道。
“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说的单挑,别告诉我你没办法。”林雪正襟危坐不再出言。
卢中郎亦不说话,一边是徒弟,一边是子侄,手
心手背都是肉,说谁都不太对。隐隐间他也希望一见二人争锋,叶欢吴集北曲两战英勇非凡,但耳闻哪儿若目见?
叶欢回过身来,迎着公孙瓒炯炯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伯圭兄,将在谋不在勇,兵在精不在多,个人武勇只是锦上添花,兄长勇冠三军,小弟甘拜下风便是。”
公孙瓒见叶欢眼神稍有闪烁,言辞之间亦有推脱之意,心中更加坚信他是仰仗家世,那些战绩多半是夸大出来的,此刻又怎会放过?
“哎~悦之之言固然有理,可将为兵胆,上阵就要身先士卒。悦之放心,你我同门切磋,为兄自有分寸,只想一见悦之本事。”公孙瓒一摆手继续言道。
刘将军听得有点奇怪,叶欢这小子平素可从未认过怂,难道真的为公孙瓒威名所慑?不会啊,若如此刚才他就不会那般对待白马将军了。刘勇想不通便看向江陵。
后者只是微笑,那眼神刘将军看得懂,静静看下去就行。
听公孙瓒出言,叶欢知道自己的“演技”成功了,论单挑他除了典韦还怕谁?白马将军不过武力86,自己可是88,两点武力差该能弥补不少经验上的缺失了。
“嗯,伯圭兄此言有理,既然如此,
欢可应战,不过素来闻白马义从第一骑军之名,小弟也想见识一番?不知伯圭兄意下如何?”叶欢此刻图穷匕见。
“你待如何?”公孙瓒见叶欢应战心中欢喜,至于白马义从的战力他更有绝对的信心,并不怕对方弄出什么玄虚。
“伯圭兄挑选一队士卒,欢本是队长,便来个队战如何?”
“队战?既是悦之有意,依你便是。”公孙瓒心念电闪,随即豪爽的道。
“好,伯圭兄爽快,队战加上你我单战,此为两场,输者为胜者洗马十天。”
公孙瓒微微一愕,叶欢此言何意?怎么看两战定胜负也是他输面大啊?
“若是两战打平,就算小弟输了。”叶欢傲然道。
“贤弟执意如此?”公孙瓒听了此言哪里还会犹豫?换个人他还会表现一下风度,可刚才叶欢坑他一手令他颜面大失,能让对方为白马义从洗马岂不快哉?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叶欢依旧一副拽拽的样子。
“行,那便明日清晨,校场切磋。”
“一言为定。”叶欢欣然道。
“军中不是别处,该有武人之气,不过伯圭悦之分属同门,亦是同袍,切磋之时不可动兵刃。”卢中郎出言了,一番察言观色之后中郎
总算看出了一些苗头。
“中郎说的是,我的月照千里也不用,普通马匹即可。”公孙瓒立刻接道。
“伯圭兄不必如此,兄之月照千里宝马良驹,欢的照夜狮子可也不差。”叶欢丝毫不让。
如此切磋之事已定,酒宴继续气氛却热烈了很多。林雪潘凤等人很想问问叶欢是怎么想的,就算他武艺超群可胜白马将军,那队战却是必输无疑,又何必如此呢?
可二人既是叙了同门之义,卢植便让人为叶欢在公孙瓒身旁再设一案,一时也没法问。
“伯圭兄,此杯当敬兄长为国杀敌,且满饮之。”
“悦之,此杯为兄敬叶公高义,还请悦之代饮。”
“伯圭兄,你我再祝老师安康,满饮。”
还没切磋,叶欢和公孙瓒就比起了酒量,一开始还真是客气,但喝着喝着二人就较劲了,于是乎你来我往找出各种借口,不到盏茶功夫已然喝了六坛烈酒,犹自不停。
“悦之,伯圭远来,鞍马劳顿,尽兴即可。”卢中郎看的不对劲,两人互相敬酒怎么咬上后槽牙了?当下立刻出言,否则看这架势今夜非喝躺下去一个不行。
“对对对,是欢疏忽,兄长远来疲劳,欢自罚一杯。”叶欢连连点头。
“哎~长途奔袭军中常有,悦之不必如此。”公孙瓒不肯示弱,亦是一饮而尽。
待二人喝完,卢中郎就让散宴,刘将军亲自送公孙瓒回营,叶欢则被中郎叫走了。
“寒冰兄,悦之此言何意?今日观白马义从之勇,悦之那一队固是勇猛精进当也不敌,平了还算输?”中郎将军一走,潘凤立刻绕到林雪面前问。
“我也不知道啊?悦之只说要和白马义从切磋,但有所得,败亦无妨,日后更要勤加苦练,我觉得他说的有理,这才帮他的。”林校尉也是一脸疑惑。
“但有所得,败亦无妨?好!”一旁却是二军校尉淳于落出言赞道,原本淳于校尉看不惯叶欢,可今日他言压公孙瓒为边军出气,此时又闻此言感观就有了改变。
“输不怕,悦之说的对,世上岂有常胜不败之人,不过我总觉得那小子一定藏了什么。”潘凤对淳于落微微一笑,想了想又出言道。
“肯定如此,这小子惯会弄得人心痒难熬。”林雪认同的颔首。
“我们等他。”冷烈说了一句就走,众人稍稍一愣急忙跟上。
到了距离中郎帅帐十丈之处,林雪等人就闻卢中郎的大喝从帐中传出:“叶悦之你给老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