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乌桓人快到了。”
“大家听好,头上带羽毛的留给我,本公子要生擒他。”叶欢跨上战马,一直行到长街尽头方才转过身来,整体计划中,单枪匹马的他就是最后一个诱饵。
数息时间过去,乌桓骑兵飞奔入阵,叶欢长枪向前一指高声喝道:“晋阳叶欢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那一刻,大公子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了长坂桥前的燕人张翼德。
冲在头里的三名乌桓骑士先是一愣,随即高举战刀口中呼喝连声冲了上来。
叶欢深吸一口气,双眼死死盯住对方的前进步伐。一百多乌桓骑士,想要火攻他必须将敌军全部引入长街,诱敌之计是必须的。
从冷烈学习箭术,以大公子现在用铁胎弓射杀冲来的三名敌军并不困难,但叶欢不敢。一旦对方还手,乱箭齐飞之下谁也撑不住。
“四十步,三十步……”叶欢纵马而上,手中长枪呼啸而出直刺中间骑士心窝。
那人一惊急忙挥刀来挡,眼见劈中枪杆手上却是一空。他双眼瞪得老大,看着叶欢的长枪从自己心口收了回去!此刻才觉一阵剧痛传来,浑身的力量都在流失。
叶欢意
在立威,出手就是权力,长枪刺杀矫若游龙,快如闪电!乌桓骑士的战刀只是劈在虚影之上,一枪建功,叶欢陡然双臂发力,长枪又是左右一甩!
“啊,啊,啊……”三声惨叫连续传来,叶欢抖动之下,枪杆上蕴含千斤之力,砸在两边乌桓骑士头上便将二人打下马来,太阳穴上鲜血直流,身体不住抽搐。
一瞬之间四马交错,枪影刀光闪烁,三名乌桓骑士已然落马。而叶欢收回长枪,轻轻吹了吹.枪头的鲜血,动作潇洒飘逸!随之长枪再度指向乌桓骑兵。
“晋阳叶欢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一样的话语,语速都是分毫不差。
“换了我的凤翅镏金镋,抖击还能更添威力,假如是照夜,我还能快上三分。”叶欢目光冷冽的看着对面敌军,心中却在对刚才的一战做出评估。
“亚哈多……”又是三名乌桓骑兵冲了上来,他们天性悍勇好斗,战斗意志极强。
吸取了之前同伴的经验,三人的阵型拉的更开,左右二人几乎是贴着两边屋舍前进。
双方距离二十步,叶欢纵马上前,直冲向最右边的那名敌军。十步,手中长枪化作一道匹
练掷出,白光一闪没入了中间敌军的喉头,那人显然没想到叶欢会兵器脱手。
右边乌桓骑士见汉将手中没了兵器,大叫一声长刀劈来。叶欢窥的精准,二马交错之间左手前探抓住对方持刀手腕,右手寒光闪现迅捷无比的在对方颈中抹过!
鱼肠剑吹毛断发,乌桓骑士人头高高飞起!叶欢劈手夺过他手中战刀,反手挥出,又是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左边骑士砍来的一刀,一切都像计算好的一样!
神兵再起,带起的血花漫空飞舞,叶欢轻轻地从乌桓骑士尸体上抽回长枪,吹了吹血。
“晋阳叶欢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大喝之声响彻吴集。
乌桓骑兵犹豫了,刚才上去的六人已经是军中勇者,可在汉军面前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隔着数十步被他长枪所指,隐隐都有一种寒意,此人到底是谁?
叶欢面容冷峻,以一人之力对峙过百敌军气势丝毫不弱,形象突出到了极点。
“来啊,来啊,怎么还不一起上?别,别摸弓箭!本公子是不是装的有些过头了?”乌桓士卒不会想到,此刻叶欢心中也在打鼓,他最怕的就是对方乱箭齐发。
“
区区一人而已,也想挡我铁骑?冲!”头戴鸟羽的骑士举起手中战刀高声喝道。
“哎呀兄弟你太可爱了……”眼见对方一拥而上,叶欢心中大喜。
下一刻,大公子忽然掉转马头就走,轻声留下一句:“敌军到了十步立刻点火。”
原本乌桓骑士多少有些心虚,但此时见叶欢回马逃走便是士气大振,你也怕人多啊。
百多人在长街之上冲击,马蹄声连成一片,臧空李长生见对方冲近,手中火把点着了地上的硝粉……就见两道火光犹如火龙一般奔着对方就去。
“泼油扔火把。”此刻叶欢重新回身,口中大喝又杀了回来。
两边房屋之上的士卒百姓听了号令,便将手中火把和装着火油菜油的陶罐一起扔了下来,生死之间,什么也顾不得了。反正刚才甄家的人也说过,会为他们重建家园。
“公义,堵住大门。”叶欢高喊的同时,手中长枪抖出一片寒光洒向最前的几名乌桓兵。
猝不及防之下,很多乌桓骑兵都被火油菜油泼的通透,空中火把乱飞,地上火焰顺着硝粉不住蔓延!不过数息功夫,数十名乌桓骑士已经被烧成了火人,惨叫声
不绝于耳!
那边典韦飞身而下,踢了一个敌军下马,双手各持一柄铁锤守在镇门。但见双锤挥舞,水泼不进,掉头的乌桓骑兵挨着死,擦着伤。恶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有叶欢,后有典韦,汉军的两个最强点封住了乌桓骑兵的进路退路,两边屋顶,高台之上,箭矢与青砖又开始洒向街中的敌军,混乱中乌桓人想拼命都找不到对手。
呼喝声,惨叫声,人喊马嘶,火光冲天。一时间吴集南门的长街犹如修罗地狱,无数乌桓骑士在烈焰之下挣扎着,嘶喊着,慢慢倒下成了一堆焦炭。
长街尽头,叶欢长枪舞动,寒光将七八名拼死冲来的敌军尽数笼罩!虽然时间不长,可敌军拼死突击之下,大公子和典韦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好在还有“恶战”特技。
“长生,准备清水……”挥枪刺杀两名敌军之后,叶欢高喝一声,随之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竟是直冲火海中而去,双眼死死盯住了头戴鸟羽之人。
有大公子战前之言,方才没有人敢把火油菜油往那人身上泼,箭矢青砖都绕着他走。因此虽然身上起了几个火头很是狼狈,性命还一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