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之上,这个一个淡雅清新脱俗的女子站在眺望台之上,无疑是最最引人注意的。
第五月离站在桅杆的后面,在刘伟佳看不到的角落,保护着弄玉,挥手斩断那一支支飞来的箭羽,将危险从弄玉的身边带走。
刘伟佳看着第五月离的人马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大怒,也下令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那炮火一发又一发的袭向对面的船只,那箭羽,一只又一只的飞越过海面。
战火变得异常的激烈,而他,有必胜的信心。
“大人……”突然,一旁的余幼安的声音,变得惊恐万分,似乎又带着难以置信。
“什么事?大惊小怪!”刘伟佳冷冷的瞄了一眼余幼安,以为他是被敌人飞来的漂雷所吓倒。
“大人!你看!你看那是谁!”余幼安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声音变的正常,然后惊恐的不可置信的指着对方那高高的眺望台上的那个身影。
刘伟佳顺着那个手指的方向看到过去,顿时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地身影啊
那个就算是过去了几百个****夜夜。他仍然能一眼看出来地人儿啊!
此刻。她离得自己那么近。此刻。她站得那么高!
现在地弄玉还是和以前一样。那纤弱地身影。那随风吹起地头发。都令他忘记了周围地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那个身影上随着风飘扬地那一根长长地披帛。
多少个****夜夜里,他在梦中呼唤着弄玉的名字。
多少个魂牵梦绕的思念之中。他看着弄玉那低眉蹙笑的画像,呆呆发愣。
在战场上,他靠着对弄玉的思念,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的仗。
在受到重伤时,他也是靠着对弄玉地爱念,靠着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
如今,弄玉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眺望台之上,他几乎觉得幸福来的太不真实。
只是看到她地身影,他已经觉得,这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像是这几百个****夜夜里,每天都会做的梦。
他时而梦见弄玉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低声的叫着他:“伟佳哥哥!”。
不是她胆小,不是她矫情,她只是不希望自己认识的人,自己熟悉的人。死去。
她地目光,缓缓的移到海面之上。看到了那一海面的碎片。看到了漂浮了尸体,不禁瞳孔一缩。心中一颤,随后。她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袍的男子。
他手执一柄银色的银枪,被束起的头发早已经散落。浑身被海水打湿,将衣服和头发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在安静的海面上,他那一袭红袍,红地耀眼,红地夺目,却也红的孤独。
那个高傲地身影站在甲板上,看着这海岛上欢呼的人群,一动不动,将那满身地寂寥,都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这算是刘伟佳真正意义上地第一次失败!
他屹立在甲板之上,看着自己身边的残肢碎片,眼底的愤恨之色更加的浓郁。
第五月离,这一切,你都要付出代价。
他抬头,看到那个月白色的人影,也顺便看到了那个在月白色的身影的怀抱之中,那个他牵挂着的娇小的人影。
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刚刚弄玉的出现,不过也是一个骗局!
都是骗人的!
偶是骗人啊!
当他看到弄玉和第五月离紧紧相拥的场面时,终于是忍不住,抬起头,仰天长啸:“啊
这一声吼叫,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孤独。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他手中的长枪在甲板上狠狠的一跺,随后冷冷的命令道:“钦点所有的船只和士兵,回营!”
说完,他身上大红的披风一甩,转身,不再看弄玉一眼。
因为再看,再看他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前来。
“大当家,我们这边已经轻点完毕,损失了几百了个弟兄,目前所有受伤的人,都已经送到冷语那边去了!”一个堂主上前,将整理的结果告诉第五月离。
“好!整理船只,补充军备,做好防范。我看目前刘伟佳暂时不会来攻击了,大家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弄玉也很累了,她身上还湿漉漉的,他得尽快带她回去才是。
“是!”那个堂主马上恭敬的应承,随后转身下去了。
第五月离抱着弄玉,却发现她有些抖,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他将她楼得更紧,将自己身上的温度都传到她的身上。
“娘子,累了吗?我们回去吧,没事了!”第五月离抱着弄玉,一个纵身跃起,随后落到一搜快船上,向他们所在的真正的海岛行去。
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去处理。
这次的对战,刘伟佳的损失明显要比第五月离的严重的多。
上千搜的战船,经过这场天灾之后,被吹得七零八落,最后可以找到的船只,几千艘变成了几百艘。他**来的数十万的兵马,除了守在港口的外,**去的几万人马,居然只剩下几千人马平安的归来,剩下的人,不是失踪,就是已经死亡,或者是受了重伤。
“啪”一声巨响,刘伟佳的手震碎了身边的一张桌子,怒火冲冲的听着余幼安的整理的报告。
第一次对决,居然损失如此的严重,不但弄玉在自己的眼前没有触摸到,那些乌合之众的海贼,居然可以讲自己打败。
这不仅仅是耻辱!
“下去!”他一把扔下桌子上的茶杯,那茶杯落地,摔得稀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余幼安那只手上的手上,疼得他眉头一皱,却不敢有过多的表情和声音,只得轻声的退出了房间。
余幼安一走,楼妤竹又挂着妩媚的笑容,朝着刘伟佳款款而来。
“大人,何必动怒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大人只是遇到飓风而已。(..)奴家不相信,这海上还每次都能有飓风,每次都能帮到他们!”楼妤竹上前,伸手搭在了刘伟佳的肩膀之上,软言细语。
刘伟佳烦躁的一把甩开楼妤竹的手,让她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走开,不要来烦我!”他冷冷的瞪了楼妤竹一眼,表情十分的不快。
“大人,其实说到这对大海的熟悉,说道这对那帮海贼的熟悉,有谁能够比的过青烟呢?其实,大人一直以来的准备,不就是为了现在用得着青烟吗?”楼妤竹的话,顿时像是一道闪电,一下子劈醒了刘伟佳。
“大人,对方可以用弄玉来迷惑大人,让大人失了心智,顺便再攻击,大人又怎么不可以用青烟来迷惑他们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不是你们中原人常说的吗?”楼妤竹站起来,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说道。
“大人想想,青烟一定知道从哪里比较好突围海岛,更可能知道这海岛的弱点!加上,那些人都认识青烟,对青烟又熟悉,青烟去帮大人做事,肯定不会引起敌人的戒心。加上青烟和弄玉的关系好,大人如果想要得到弄玉,青烟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更是可以轻易的得到弄玉,得到弄玉之后。还可以放心大胆地攻打的海岛,不必担心会误伤到弄玉,这么好的人,大人怎么会不用呢?”
刘伟佳听着楼妤竹的话,一阵思索。
自己虽然目前已经将青烟的心俘获,青烟更是不会反对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还没有尝试过让她背叛那帮人,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目前的行动来说,还达不到那个地步。
“只怕青烟不会答应!”
“答应不答应,就看大人怎么做了?另外,她或许不会答应攻打海岛,但是,大人却可以让她现在帮助你得到弄玉!不是吗?该怎么做,我想大人会比我清楚地多!你要让青烟看到大人的痛苦。你要让青烟从内心深处心疼你,你要借着你痛苦她迷乱的时候,让她为你做事!人心总是软弱的,更何况青烟这样的人,只要你方法合适,她一定会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呵呵呵呵……”楼妤竹娇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剩下刘伟佳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黑夜已经开始蔓延。刘伟佳地房间中。黑暗一片。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白天弄玉地身影还在他地脑海里回旋。而楼妤竹地话也时时地响在自己地耳边。
做还是不做?!
最后。他地脑海里定格在那一幕。定格在他最后看到弄玉时。她正紧紧地偎依在第五月离地怀抱之中。
嫉妒!
一种深深地嫉妒充斥着他地心。煎熬着他。
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啊!
“来人。给我拿酒来!”刘伟佳朝着黑暗之中叫了一声,随后,几坛酒很快便送了过来。
刘伟佳拿起酒坛,解开封泥,端起来就往嘴里一阵猛灌,那辛辣的酒液沿着他地喉咙进入他的胃,也进入了他的心,就像是那苦涩地爱恋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究竟哪里对她不好,为什么,为什么弄玉就是不肯爱他!
不过不要紧,只要得到了,就有机会,只要得到了,他就可以慢慢地挽回弄玉的心。
一天不行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那就一年。
一年不行,那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只要能守在弄玉地身边,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不在乎会用多少的时间。
当青烟走进房间地时候,就问道一股浓浓的酒味。
刘伟佳地房间中,没有点灯,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刘伟佳就在这房间之中。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酒罐,一个趔趄,猛的一摔,一下子向前倒去。
这一倒,就突然倒在一具温热的身体上面。
她心下一慌,立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拉住,她的身下,传来低低的呼声:“不要走……”
那声音低沉,带着哀伤,带着无助,带着令人心疼的孤独。
让青烟不忍心从他的身边离开。
刚才楼妤竹来找她,她正在为受伤的士兵疗伤,一听说刘伟佳有事,她便急急的赶来,才发现,他又喝醉了。
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刘伟佳会一个人拿着酒杯,独醉。
然而,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除了上次和自己误会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刘伟佳已经好久没有这大喝过了。
想必是今天的出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吧!
“伟佳,你怎么了?”青烟被刘伟佳一下子拉到自己的身上,紧紧的抱住,那低低的嗓音,令人心疼得窒息。
“我没事,让我抱抱就好!”刘伟佳的呼吸,夹杂着酒气,突然就冲进了青烟的唇瓣之中。
那激烈火热的吻,吻在了青烟的红唇之上,让她有一阵的恍惚。
但是她知道,刘伟佳醉了!
这次,又大醉了!
如果说上次是个错误的开始,那么,这一次,这个错误不该要继续下去。
只是。这个吻,让她沉迷,让她无法离开,让她地心,更加的沦陷。
刘伟佳抱着青烟,一个翻身,就把青烟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伟佳。你清醒一下,我是青烟啊!快起来,我去帮你弄一碗醒酒汤!”青烟推着刘伟佳的胸膛,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呼吸的空间,再度被刘伟佳所占据。
刘伟佳将青烟的手用双手束缚住,一边狠狠地像是发泄般的吻上她,一边低低的喃声到:“我知道你是青烟!”
刘伟佳的吻,太过霸道,太过汹涌。甚至让青烟的嘴里,有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他知道是自己?
那他现在是要要自己吗?
青烟的心,此刻像是翻了五味瓶一般。
她心疼刘伟佳,可是也为自己那点小小的喜悦感到可耻!
在他最最失落的时候,她却感到可喜?
刘伟佳一把将青烟抱起,几步走到床边,一把将青烟扔到了床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
“弄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刘伟佳狠狠地将自己覆在了青烟的身上,可是他嘴里叫着的。却是弄玉的名字。
青烟浑身一僵,刚刚心中升起那一点点的喜悦,顿时消失无踪。
刘伟佳的吻。再次落下来。甚至是粗暴的撕烂了青烟的衣服,他吻上了青烟的唇。吻上了青烟的下巴,慢慢地向下。吻上了青烟的脖子,以及胸脯。
“伟佳。我不是弄玉,我是青烟啊!”青烟地声音,带着有一丝地破碎,事实上,她的心在听到弄玉地那一刻,早已经碎了,再一次,自己又被挡出了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