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许你们这么说公主!”来人醉眼迷==离的指着众人,十分的霸道。
“你不准说就不准说?想打架?!扁他!”众人一拥而起,冲向那个醉酒的男子,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被抬着扔出了酒馆。
这海边的城镇,地理位置特殊,加之靠海,百姓为了抵抗海贼,基本个个都有些蛮力。
而对于这些人而言,团结和好战,也是他们的天性。
遇到醉汉挑事,这就是分明的找打。
而这个醉酒的讨打的男子,就是刘伟佳!
被人扔出来,他又站起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嘻嘻的又带着点哭腔的笑着,摇摇晃晃的找下一家酒馆。
夜晚的海边小镇,要比其他地方来的冷些,海风,呜呜的吹着,如哭如诉。
风,灌进了这个昏黄的小酒馆,吹的灯笼左右晃动。
夜已深,小酒馆里的小二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如今已经是子时了,平时早该是打烊的时候,可是,这小酒馆里,今天来的这个人已经喝了数十坛酒。
“酒……给我拿酒来……”男子醉眼朦胧的趴在桌子上,一手掀翻了多个酒壶,发出噼里?囔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他一身的狼狈,头上那上好的紫玉冠,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那头乌黑发亮的青丝,现在也杂乱无章的披散着。
满身都散发着难闻的酒臭味,脸上胡须拉扎,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要不是那锭硕==大的银子,小二是不可能让这个狼狈的醉汉进店的。
此刻的他,说话断断续续,模模糊糊,还在挥着手不停的要着酒。
这哪里还有那个当初在京城里风靡万千少女,高贵英俊的羽林左卫当初风光的样子。
如今的他,和那大街上流浪汉又有什么区别。
心丢了,无处可依,其实,也真的和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了。
“哐当――”他一挥手,摔碎了一个酒壶。
打盹的小二被酒壶摔倒地上的声音一下惊醒,眼睛一晃,却看见一个女子出现在酒馆的门口。
该女子一身黑色的纱衣,头发被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眉毛,丹凤眼,鹅蛋脸,微薄的嘴唇。她嘴角噙着笑意,可是眼里却冰冷无比,小二刚要迎上去说,我们已经打烊了,女子却没有理他,直直越过他走向了酒馆内喝酒的那个潦倒的男子。
原来是认识的,想着,小二又继续在桌子边打起了盹。
女子径直走向刘伟佳,贴身坐下。
“刘大人,何必如此消沉郁闷呢?”女子盈盈的开口,巧笑倩兮让刘伟佳一下看花了眼。
“公主!公主,为什么要离开我~~~”刘伟佳握着女子的手,痛苦的低诉,“难道你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吗?”
“刘大人,小女子可不是公主啊,其实,这件事也很好解决。”面对刘伟佳的痴缠,女子并没有拒绝,皱了皱眉头,顺着他,在他耳边轻语。
“解决?怎么解决?公主,你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刘伟佳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充满了希望。
“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子顿了顿,满意的看着刘伟佳充满希望的眼神,人,只要有弱点,就好掌控。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刘伟佳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是啊,弄玉走的时候,不是告诉自己,有本事,自己去闯一番事业吗?
“是的,只要大人征服了这天下,还愁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人吗?”女子继续诱==惑着他。
“征服天下?是不是征服这天下,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刘伟佳握着那女子的手,俨然把她当成了弄玉。
那眼神中的那种卑微的渴望,任任何一个人看了,都心碎不已。
这样一个本是骄傲的男子,为了情之一字,变得如此的卑微,变得如此的胆怯。
让那个进门的女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眼底是淡淡的厌恶之意。
情?!
也恁好笑了些!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
她恨极了这个情字!
“是啊~只要大人征服这天下,还有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只要你征服了这个天下,那弄玉公主还不是乖乖的回到你的身边……”虽然心里厌烦,但是女子依旧笑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说的坚定而又诱==惑。
“是的!征服天下!既然你要我闯一番自己的事业,那么我就征服天下给你看看!”刘伟佳的眼睛,在那一刻亮起来,拿起酒壶,狠狠的喝下一口酒。
女子看着他,笑意越来越深。
去吧!去征服这皇甫王朝的天下!去把这中原大地搞得天翻地覆,让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
复仇,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也有一句话叫做: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这个世界!
满意的看着那个男人醉倒在桌子上,她上前,扶起,出了这个酒馆。
今夜很长,要做的事可以有很多很多!
今夜很黑,风很大,也可以改变很多很多!
有的时候,人心的改变,只是在那一线之间,能否跨过,那就是能否改变的前提。
明明是春天,这夜间的风却吹的呜呜作响,鬼哭狼嚎一般。
让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关好所有的门窗,这天,是要变了!
究竟是谁改变了谁?
究竟这天下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风呼啸而过,那样恐怖的声音,似是带着不详的预兆,席卷了这整个中原大地。
-------------------------------我是代表第二天早晨的分界线-----------------------------------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一切都有了新的变化,什么东西,就在那一==夜之间改变了。
这个王朝,将面临着新的改变!
而这一切的改变,不过是因为四个字:美人如刀!
当昨夜,那个邪媚男子将弄玉和苏辰风带回海岛的时候,弄玉就隐隐猜到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这搜船恢弘的气势,所有人的毕恭毕敬,以及这海岛上,修葺华丽的宫殿,比起皇宫来,真是一点都不逊色。
海岛上,旗帜飘飘,旗帜上的龙似活的一般。
那巨==大的庄园,金碧辉煌,比起皇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得不感叹!
这皇帝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还不如一个水匪头子的日子来的奢华。
这就是游龙帮了。
游龙帮的出现,就让昨夜那些水匪们闻风丧胆,那个男子的出现,更是一人就解决了危机,要说这海上能有这能耐的人,怕就只有坊间流传的――第五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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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龙帮,是海上的霸主,而这第五月离,又是游龙帮的大当家,由此推理,自己眼前这个笑得淡如清风的男子,就该是这海上真正的霸主了。
那在面对敌人时浑身散发的凛冽的气势,面对属下时目空一切的眼神,还有看着自己时,邪邪的表情,一切都显得与众不同。
第五月离么?
记得他以前就告诉过自己,这海上,第五月离就是王法!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自己这面前这个人,就是第五月离。
弄玉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苏辰风的伤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看样子,是不会有危险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身上也包着厚厚的白布,有的伤口的血甚至渗透了厚厚的白布。
弄玉红着眼,目不转睛的守着,看着苏辰风那惨白的脸,紧闭的眼,心高高的挂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你放心吧,他没事,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叫人为你准备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带你去参观这座海岛。”难得的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轻浮,只是轻轻的对着面前这个受惊不小的小小的身影说道。
弄玉抬起头,对着他一阵微笑:“谢谢你!”
这句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的,也是难得的诚恳。
“哎呀!娘子,为夫做的事,那都是应该的,娘子要谢,其实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谢的,比如,以身相许?”说着,又邪邪的凑上去,贴着弄玉的耳朵轻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弄玉浑身一颤,脸上立马就开始了高烧,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这一颤,竟是抖落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所以说,这人是不能夸的,刚一说他恢复了正经的样子,他却马上又变回了那个讨打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弄玉脸一板,做出一副黑脸。不过这样貌似还习惯了,自己这真是什么贱脾性哦!
“生气了?”第五月离一把搂过弄玉,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哐当――”这刚一搂过来,一把剑横空出鞘,就这样在须臾之间,放在了第五月离的脖子上,随即传来冷冷的声音在第五月离和弄玉的耳边的响起。
第五月离却是一笑:“在我第五月离的地盘上,敢用剑指着我的,你是第一个!”
“废话少说!放开她!”剑的另一头,传来的这个一个沙哑的冷冷的声音,正是来自受了重伤,刚刚醒转的苏辰风。
“苏辰风,你醒了?没事没事,是他救了我们,不是水匪!”
弄玉一开心,一把挣脱第五月离的怀抱,朝着苏辰风就贴了过去,其实弄玉说错了,这才是最大的水匪!
不过这美人一离怀,第五月离觉得就好像少了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参观。”第五月离虽然是放开了弄玉,却丝毫不变脸色,也没有在意自己脖子的那把剑。
已经在这海岛上了,还怕没有时间和机会?
苏辰风咳嗽了两声,这才放开手上的剑,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伤口再度裂开,刚刚换上的白布又染上了绯红。
这下可慌了弄玉,赶忙将他扶着躺下:“你不要乱动拉,要是伤口再裂开我可就不管你了!”
“又没有要你管!”苏辰风瞄了弄玉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一句,这才安静的躺下来,但是眼神注视着第五月离,却是一刻都没有放松。
要对她不轨,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而第五月离,也这样盯着苏辰风,眼睛微眯。
这就是那个在暗中保护菲菲的男人?看来不怎么样嘛,甚至让菲菲遇到了危险。那么,在这里,你就是多余的了!
电石火花在两个人之间闪耀着,二人都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唯一毫不知觉的,正是这火花的中心――弄玉!
此刻的她,正在一边查看苏辰风的伤口,一边碎碎念叨着苏辰风,从来不知道,原来弄玉也是很能念叨的。
而当事人根本就没有听她念叨什么,一直专注着和第五月离做深层次的眼神交流呢。
“好了菲菲,这种事情,我找人来做就是了,你还是去休息吧,记得我们明天的约定!”第五月离看着忙前忙后一阵唠叨的弄玉,无奈的笑笑。
然后看见苏辰风那双冷冷的眼睛,又朝着弄玉挑逗性的眨眨眼睛。
只是这一举动,苏辰风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菲菲?哦,对了,自己告诉他是叫朱尔映菲的。
“没事没事!我应该的!”想起,她抬头,对着第五月离就是一笑。
第五月离一阵郁闷,再一看苏辰风,他居然是一副挑衅的眼神!原来这个冰山一样的男子,还是有表情的。
挑衅?!很好!他第五月离接受了!
“菲菲,记得哦,你是我娘子,可是不能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第五月离对着弄玉说,意思却是指着刘伟佳。
“哐――”苏辰风的剑再次出鞘。
“你给我安分点!”弄玉怒不可喝,这苏辰风的剑刚一出鞘,就被弄玉狠狠的按回剑鞘,然后还恶狠狠的盯着苏辰风,出声警告后,一把夺过剑,扔到了一旁。
“还有你,该干嘛干嘛去!”说罢,弄玉又一把把第五月离推出了房间。
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人就能唱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