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非花的嘴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然后快速站起身,绕过桌子,猛然将椅子上的苏轻抱了起来,深深吻住,久久后,才离开她的唇,“……我爱你。”
苏轻的脸遽然变红,慌忙将脸埋进非花的怀抱。虽然最近二人之间时不时的就会有亲密举动,但是,依然无法习惯他突来的热情。
“又害羞了?”非花的嘴角越发上翘,低首在苏轻耳边低首道,眼中的笑意甜蜜而g溺。
“……才没有。”苏轻死鸭子嘴硬,在非花xiong前闷闷道。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非花含笑轻轻摇头,抱着苏轻起步往卧室而去,“我们该休息了,我的娘子。”非花在苏轻耳边轻声道。
闻言,苏轻脸上的红晕刚刚退去,就又席卷而来,蔓延到耳朵。
非花本来还想再取笑她两句的,见她脸红成那个样子,就放弃了。
非花将苏轻放到g上,开始吻她通红的耳朵,然后一路蔓延而下。属于二人的激情夜晚正式上场。外面,花好月圆,有清亮的月光洒进了窗棂,还有沁人的花香被风轻轻吹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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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后,非花和苏轻带着万俟宁、冰或二人去郦城各处的景点。
对此,万俟宁和冰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是不乐意的。他们来,是来找苏轻的,来带她回去的,而不是来游玩的。可是,二人却无法将这个意图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游人如织的湖边,非花将脚步故意放慢,渐渐与万俟宁同行。万俟宁偏头望了望脸色讳莫如深的非花,也将脚步放慢。因为他正好也有事想和非花谈。
正在为冰或介绍周围景色的苏轻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而一直默默听着苏轻介绍的冰或则眸光一闪,然后开始主动提问题,紧紧抓住苏轻的注意力。
“让她痛苦,让她为难,这是你的目的吗?”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苏轻,非花直截了当地开口。
闻言,万俟宁的呼吸一窒,猛然转头去看非花,非花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他刚才并没有说过那么一句丝毫不客气的话。
“……如果你当初不去招惹她,她现在就不会这么为难,也不会遭受众人的指责和不谅解了。”万俟宁失神一瞬后,就冷冷反击。
“是吗?”非花微微一哂,“如果没有我?在你失忆时,谁来保护她不受伤害?”
闻言,万俟宁又是一窒,xiong口的闷痛来得汹涌而激==烈。这是他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痛,是他的死穴,别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让他瞬间失去反击的能力,痛到骨髓。
“……如果不是你带走她,她只要一直呆在万俟家,她就不会有事。”良久之后,万俟宁才从那种剧痛中回神,冷冷反驳,只是语气中的心虚和不确定,连他自己都听得很明白。
“不要让她那么为难,离开吧。”非花没有回答万俟宁的问题,而是叹息着直接要求道。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不要让她变得不幸,离开她吧。”万俟宁的反击快而激动,声音变得越发冰冷。
“是吗?你真的这样认为?”非花侧头对万俟宁淡淡一笑,然后加快脚步,向苏轻和冰或二人追去。
他身后,万俟宁的神情蓦然痛苦,眼中的忧伤像涨潮的海水,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
接下来的时间,万俟宁的变得越发的沉默,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见他这个样子,苏轻和冰或都满心疑惑。而非花的嘴角则至始至终挂着一丝神秘而洞悉的笑意。
傍晚的时候,四人返回。
“灵儿,非公子,明日一大早,我和或兄就离开了,现在向你们辞行,明早就直接离开了。”在走进客栈之前,万俟宁突然开口。
闻言,苏轻和冰或都大大一愣。最惊讶的还是冰或,不知道万俟宁为什么突然提出要离开,他们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不是为了游湖看景色的。现在他们的目的还未达成,怎么可以离开?
比起他们,非花则镇定许多。眼中仅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然后笑着点点头。
“好吧。那祝二位一路顺风。”非花微笑着应道。
“或兄,你为什么提出要离开?”回到房间后,冰或劈头就问,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赞同。
万俟宁看向冰或,苦涩一笑,然后在桌边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啜了一口。茶已经完全冷掉,带着苦苦的涩味。
“因为……我不想让她为难,让她痛苦,我想让她幸福。”放下茶杯,万俟宁缓缓道,脸上的笑意苦涩而忧伤。
冰或望着万俟宁,忍住叹息的冲动,缓声开口:“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们就离开吧。”
翌日一大早,非花和苏轻还是早早起g去送万俟宁和冰或。
那时候,晨光微曦,天地间笼罩在白茫茫的晨光中,整个郦城如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蒙着白色的水汽。
苏轻和非花一直将二人送到了郦城郊外。
“灵儿,我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如果……”万俟宁的声音哽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一定会做到。”
苏轻微微一怔,没想到万俟宁会这样说,一时间有点怔怔然。
“还有,万俟家永远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来。我这句话是真心的。”万俟宁望着苏轻,眼神和声音里都透着真诚。
“宁……”苏轻呐呐叫了一声,然后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他能如此坦然地祝福她,她当然高兴。可是,却无法坦然地接受。说到底,她辜负了他。
“好了,不要再说什么了,你想说的,我都懂。”万俟宁对苏轻微微一笑,“我走了。”
冰或转身,向马车走去,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缓缓失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决和忧伤。
万俟宁转身,向马车走去,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缓缓失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决和忧伤。
冰或望着万俟宁的背影,在心底暗自摇了摇头。
“灵儿,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冰或匆匆对苏轻劝了一句,然后向苏轻点了点头,向万俟宁追去。
苏轻呆呆站着,望着二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逐渐驶离她的视线。对不起,宁,非哥哥。苏轻在心中默默道。
直到马车在她的视线里消失很久,苏轻才回神。
“非哥哥,我们回去吧。”苏轻对非花浅浅一笑。
在郦城待了整整一个月后,非花带苏轻回了仙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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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春。
即墨昱最终被各路藩王和王爷推下皇位。然而,由谁坐上皇位,却发生了争执。
而就在这时,锦山王却宣布万俟家的少夫人是他的亲生女人,并着手让她认主归宗。
锦山王认女儿的仪式很隆重,很盛大,整个京城和锦山王领地的百姓几乎都知道这件事,而且,很快地就传遍了风国甚至炎国。对此,很多人都认为,锦山王这样做是为了获得中立的万俟家的支持,从而夺取皇位。
可是,就在众人对此议论纷纷的时候,锦山王却宣布:要将他的外孙万俟非推上皇位。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风国即将迎来更大的风暴时,其他几位王爷却默认了,并没有强烈反对。
当然,几位王爷会默认的原因,天下只有万俟家和锦山王知道,外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其中的秘密。
于是,在繁花盛开的五月十三,万俟非顺利登上了皇位。那天,苏轻和万俟非扮作宫中的宫女和侍卫,亲眼看着万俟非登上皇位。
万俟非登基后,燕山王和万俟宁同为摄政王。万俟家的所有人也离开宁阳城,搬去了京城。
冬,仙魔洞。
如过去三年一般,万俟宁带着万俟冰来看苏轻。每年,万俟宁都会将两个孩子送来,自己却只待一天,然后离开,去仙魔洞附近的城镇巡视万俟家的生意,一个月后再来将两个孩子接回京城。
而今年,万俟非却没法像往常一样来了。已经开始勤政的他,要学的东西很多,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经常忙得不可开交。
今年,一起来的,还有陈浩南、杨过、张无忌、邵逸、郦玉姬和婉儿六人。一直以来,虽然很多人心中都清楚,万俟家的那个少夫人并不是真的苏轻,但是,却没人点破。这次,六人来,也是秘密来的。原因是苏轻想见他们。
万俟非登基称帝后,苏轻有很多事不放心,所以,有一些事,他想要亲自交代六人。六人对苏轻在这里的事实,没有表示丝毫诧异,好像这一切都很正常。
万俟宁和陈浩南等人在仙魔洞待了一日,第二日就如期启程离开。
“非兄,灵儿,我走了,一个月后,我回来接小冰。如果有空,就去京城看看小非吧。”万俟宁微笑着道别。
这三年,万俟宁每一日都提醒自己,要接受现实,不要再有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和幻想,所以,每次,他都只待一日,一日后,无论心中如何留恋,都会强迫自己离开。
“嗯,好。”苏轻微笑着点头。
对两个孩子,苏轻总觉得亏欠太多,所以,所有能补偿他们的事,苏轻一定会去做。这几年,苏轻一直没有要孩子,因为她不想让两个孩子因为弟==弟妹妹而感觉到危机感或者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她已经没法给予他们完整的母爱了,不能让他们再受委屈了。
“爹再见。”已经是美丽少女的万俟冰对万俟宁摇了摇手。
“灵儿,你放心吧,小非,我会让人看顾着的,绝对不会让他受委屈的。”送万俟宁离开后,非花一边牵着苏轻往回走,一边保证道。
对二人的亲密动作,仙魔洞的所有人和万俟冰已经习惯,所以,已经见怪不怪。
“嗯,我知道。”苏轻微笑着点头。
“是啊,娘就放心吧,哥哥有外公、爷爷、爹爹和其他叔叔、阿姨都会照顾哥哥的。”
万俟冰上前挽住苏轻另一边的胳膊,笑眯眯道。
“是的,娘知道。”苏轻转头对万俟冰暖暖一笑,眼中的慈爱和欣慰浓得化不开。
“对了,说到这里,娘,我和哥哥都这么大了,您什么时候会给我和哥哥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呢?”万俟冰转头望着苏轻,笑得调皮。
这三年来,万俟冰和万俟非已经渐渐接受苏轻离开万俟宁另组家庭的事实,起先,他们一直试图让他们的娘回心转意,重新回到他们的爹身边。可是,渐渐地,他们清楚,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们的努力只会让他们的娘伤心和为难。而且,他们也清楚,他们的娘一直不要孩子也是因为他们。
“呃……”苏轻大大一愣,没想到万俟冰会突然这样说,脚步不由一顿,诧异地望向万俟冰。
非花也觉微微诧异,也探寻地望向万俟冰。
“干什么这么诧异?娘,我们该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现在哥哥做皇帝了,都没时间陪我玩了,所以,娘,您一定要尽快给我添一个弟==弟或妹妹,让他们陪我玩。”万俟冰依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闻言,苏轻哭笑不得,只能笑着轻摇头,然后继续举步向前。非花也是淡淡一笑,眼中浮现一抹欣慰和释然。只要两个孩子可以谅解苏轻三年前的决定,苏轻心中的阴影就可会失去一大块。非花怎能不高兴?
“娘,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万俟冰追上苏轻,撒娇地摇着苏轻的手臂。
“别问这种孩子气的问题了。弟==弟妹妹哪是想有就可以有的?”苏轻笑骂道。
“当然可以,只要娘想,就可以啊。”万俟冰不依不饶,“难道娘和非叔叔身体有问题?”
“……”苏轻无语。
难道是她的现代式教育太成功了,可以接受自己的爹娘离异就罢了,而且还……
“娘,你回答我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啊……娘……”万俟冰不折不挠的声音洒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