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立刻就明白苏三小姐在意什么了,她昨晚叮嘱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不要告诉君特她教她接吻的事,而苏三小姐却在君特的追问下说出了真相,想必是为自己没能守住秘密而不好意思吧。
这单纯的孩子。多大点事啊,就内疚成这个样子。千雪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灵子,吃饭了。发什么呆啊。”千雪走过去牵起苏三小姐的手,柔声道。
“千姐姐,对不起,我不想说的,可是特一直问我,他好像很生气,所以我只好告诉他了。”苏三小姐主动招供。
“没事,傻丫头,是特太聪明了啊,不关你的事。他去哪儿了?”
“啊?!”苏三小姐显然无法适应千雪快速转换话题。
“你老公去哪儿了?”千雪牵着苏三小姐走向餐桌。
“出去了,他说有事。千姐姐,你不生我的气吗?”苏三小姐小心翼翼地看着千雪的表情。
“当然不生你的气啦。”千雪拧了拧她的鼻子。
苏三小姐终于展颜露出笑容。苏轻在一旁看得好笑不已。
“怎么样?昨晚你按我说的做了?成功了没?”千雪八卦兮兮地望着苏三小姐。
“嗯。”苏三小姐倒也爽快,丝毫不忸怩地点头,“可是,特好像不高兴呢。不是说相爱的人都会接吻的吗?那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接吻?”随即,苏三小姐就垮下了一张脸。
“啊?!啊……”千雪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我和特不是相爱的人呢?”苏三小姐一脸沮丧。
这孩子……千雪傻眼,这可让她怎么解释呢?
“不是,”苏轻利落地为苏三小姐盛了一碗粥,“他只是认为还没到时间而已。”
“真的吗?”苏三小姐半信半疑地望着苏轻,“可是,什么时候就到时间了呢?”苏三小姐歪着头,一脸疑惑。
“呃……”苏轻想了想,答道,“君特认为到时间了,就到时间了。”苏轻有一种哄骗小孩子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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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型游乐场——星光乐园大门外,一身休闲装、带着鸭舌帽的非花倚墙立着。望着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明媚的*光为他的周身镀了一层光晕。
远远地,关玥带着一群十三四岁的女孩穿过马路而来。非花站起身,迎了上去。非花一眼望去,便确定了人数,共有十三人。
这群少女在见到非花时掩嘴惊呼,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非花哥哥,等好久了吗?”关玥对非花露出甜甜的笑。
“没有,刚来。”非花微笑着回道,唇角微微上翘着,一副愉悦的样子。
“非花哥哥,成功了,是吗?”关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嗯。”非花点点头,“谢谢你,玥玥。”
“呵呵,真好。恭喜你哦,非花哥哥。”关玥笑得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谢谢。”非花微笑着o了o关玥的头。
关玥的脸红了红,掩饰性地转头,呼喝道:“嗨!丫头们,发什么呆呢?!还不赶快和非花哥哥打招呼?”
她身后的十几个少女同时回神。脸上涌上激动的神情,只是眼神依然似梦非梦。
“非花……哥哥。”众少女对非花羞赧道。
“你们好。”非花温和笑道。
两年前,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笑,心情无法言喻地好,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翘。
“走咯,今天我们要玩个痛痛快快。”关玥一声呼喝,率先向前走去。
非花自然地招呼了身边的少女一声,缓缓踱步跟了上去。因为他比这群女孩高了两个头的缘故,所以只要缓缓移步,就可以和她们并行。
整整一天,在关玥的带领下,非花与她们一起坐过山车、旋转木马、摩天轮,进迷宫,看3D电影,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物,中午,他们一群人只是简单用了一点汉堡包和可乐,就又开始下午的行程。当然,这一切,都是非花请客,算是对关玥为他出谋划策的谢礼。整整一天,非花都笑得像个孩子。
而关玥的朋友们也不再怕非花,已经可以和他自然地谈笑风生而不感觉局促了,有时候,还会牵牵他的手。而今天的非花,脾气出奇地好,眼角眉梢时刻挂着和煦的笑意,让这群少女以为,那个电视上眼神时而冷冽时而淡漠疏离的人是个幻觉。
她们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容貌绝世,气质高华,让人觉得遥远,自然而然产生膜拜之感。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温和如邻家的少年,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直到夕阳染红整个天空,非花才和玩得尽兴的关玥等人离开游乐园,亲自驾车把她们送了回去,好在她们都是一个城区的,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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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间,已是第二年春天。这期间,非花曾带着苏轻出席过无数次宴会,也终于让宣风死心。而关玥和范辰的感情也以奇异的方式进展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关玥把范辰吃得死死的。因为长期得不到那个老者的消息,君特索性在J市买了房子,在中国定居,偶尔有事才回德国一次。
宣风曾经问过苏轻,既然不是范辰,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毫不可靠的艺人非花。苏轻在心中微微一哂,给他的答案是,因为劫她的人是他,而救她的人是非花。
其实,苏轻想告诉他的是,他可不可靠她不知道,但是,对于她来说,没有人比她的非哥哥更可靠了。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弃她而去,包括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他不会。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对她的感情。
农历三月初三,满城桃花盛放,是非花的生日,也是苏轻出嫁的日子。
去年动态呢,二人就决定举行一场完全中式的古老婚礼。凤冠霞披,八抬大轿,骑马迎亲的新郎,古老的仪式,这些一项都不能少。早在两个月前,苏轻就亲自设计了风国风格的、新郎和新娘的喜服,然后找人订做。
苏轻是从他父亲那儿出嫁的,而非花则骑着火红的高头大马去迎亲。对于骑马这事,千雪早已和相关部门打过招呼,因为相关规定里也没有不允许骑马上街的说明,所以,相关负责人就默许了。
而对于非花的这次骑马迎亲,新闻也已经做过相关报道,所以,当一身火红的非花骑马出现在街上时,街上的人们虽然激动不已,却没有丝毫的惊奇。
非花大批的粉丝穿着各式的盛装,每个人xiong前都别着一朵火红的小绢花,排着整齐的队,跟在非花身后,一路陪她去迎亲。虽然大多粉丝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偶像被一个女人套牢,但是,如果对象是那个叫苏轻的女子的话,他们认同,因为他们想不出这世上有谁比她更配得上他们的偶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非花爱她。他们曾不止一次非花看着那个叫苏轻的女子时,眼角眉梢的柔情和眸里的深情那么明显,那么动人。
马蹄哒哒,非花脸上的笑容,像天上明媚的春阳。耀眼逼人,好像天地间最亮的光都缀在了他的眼角眉梢,聚进了他的双眸中。
当非花携着火红的花轿返回时,他们身后跟着人群已经可以媲美一个军队了。所有人都喜气洋洋,非花的粉丝主动向众人发送着红色绢花。没过多久,大街上,几乎每个人xiong前都戴了一朵小娟花。好像全城都为这一场罕见的婚礼祝福,狂欢。
苏轻盖着火红的盖头安静坐在轿子里,心里有种尘埃落地的平静。这一生,有他在身边,她相信她会很幸福。因为他是宁可负天下人,包括他自己,也不肯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人。盖头下,苏轻的嘴角轻轻弯起。轿子的一摇一摆中,苏轻有一种与过去告别,走向全新未来的感觉。
三年前,她也经历过这样的婚礼。只是心境已经大不同。三年前,她的心是不安而忐忑的,对未来有太多不确定,以及无所谓。而现在,心中却是踏实的,她期待牵着他的手,就这样幸福地走完一生,至于亏欠的人,如果有来生……再还。
原以为,对非哥哥的深情,只有等到来生才能再还,没曾想,需要来生还的却是她以为无所亏欠的那个人。那个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想,怕他的名字在她脑中一浮现,曾经的绝望和心伤就汹涌而来,怕她走向非哥哥的脚步再也无法向前。
如果当时在崖边她一跃而下后粉身碎骨,那她和他就两不相欠。而她却活得很好,并且罔顾于他一声声在梦中凄切的呼唤,转眼另嫁他人,那她……就应该是欠了他的。她……将他拉入了痛苦心伤的深渊,却放弃拉他出来。
遇到她,是非哥哥的劫,也是他的劫,而她,却只能牵一个人的手,也只能放任另一个人孤独在她给予来的劫难中挣扎。希望,有一人可以牵起他的手,把他从劫难中救赎。苏轻在心底祈祷。
轿子在小区大门外停下,非花翻身==下马,撩开轿帘,柔声道:“娘子,到了。”
含笑的双眸深深望了轿中的女子一眼后,缓缓转身弯下==身子。三年前梦想的一切,终于成真了吗?谢谢老天,谢谢四方诸神,把他带到了风国,让他遇到了她,然后又将他和她一起带到这里,让他可以最终拥有她。
一旁的千雪扶了苏轻趴上非花的背,非花微微一笑,背起苏轻往里走去。那笑容,竟似融合了全世界的幸福。身后的众人发出一声欢呼。
非花稳稳背着苏轻,一步步往楼上走去,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踏实。可是步伐却轻得如踩在云端,那种让他快要飞起来的喜悦充斥心间。
千雪的客厅被装饰成了礼堂的样式,非花父母的画像被摆在了正北面,为了这个画像,非花学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油画。这场婚礼,自从苏轻答应他求婚后,就开始准备了,每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一拜天地!
二拜祖先!
三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毕!
送==入洞房!
苏轻静静坐在g上,等待着非花来亲手揭开她的盖头。自湖边与他相遇后的记忆纷涌而来,初遇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带给他那么多劫难,也更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那个临风而立的白衣少年,本是高不可攀的啊。
恍恍惚惚间,苏轻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于是强自收摄心神,将心中纷繁的记忆压下,等待着他的到来。
非花开门走了进来。望着那个坐在g边凤冠霞披、静静等着他的女子,有一种如在梦中的错觉。他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梦中。
g是巨==大的古式雕花木g,大g上罩着火红色的纱幔。一双火红的蜡烛,静静燃着。整个房间,美好得像是一个红色的梦。而g边的女子,安静美好得像一个幻觉。
窗外,有粉丝高声唱着新婚快乐歌。欢歌的海洋是他与她结合的背景。
非花屏住呼吸,缓缓走向苏轻,生怕呼吸声重一点,就会把这个美好的梦惊醒。他轻轻拿起一旁的秤杆,缓缓挑起苏轻的盖头,盖头下,苏轻含笑望向他,带着全然的幸福和信任。
非花也不禁翘起唇角,笑意如涨潮的潮水,瞬间涌上他的眸底。
喝合卺酒,吃枣、花生、桂圆、莲子,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用互相凝睇的双眸传达着彼此的心意。
“娘子,该就寝了。”非花含笑望着苏轻。柔声说道。
“是,相公。”苏轻的双颊瞬间嫣==红如血。
非花轻轻一笑,伸手去解苏轻的衣带。苏轻身上的嫁衣,层层叠叠,很是复杂,可是,非花却很熟练,没多久,苏轻外袍和中衣就被剥落在地。只留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
非花的手指轻轻抚上苏轻的肩,苏轻全身如雪的肌肤顿时染上了一层粉红。非花倾身,吻上苏轻嫣==红的双唇,放在她双肩的手将她轻轻推到在火红的婚g上。
他的手指如灵蛇,在她的全身游走,时重时轻,时缓时急,他的唇绵延而下,落在她的下巴上,脖颈,肩头,xiong前,苏轻开始发出细微的喘==息声,不由自主地抬起放在身侧的双手,抱住身上的男人,却在触到他身上完整的穿着时醒了醒神。
不公平呢。她已经几乎****了,而他却穿戴整齐。苏轻在非花无所不在的亲吻和抚==触中迷迷糊糊想。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般,探向他的衣带,这衣服虽是她设计的。但是解起来却依然笨手笨脚,实在是身上的男子让她无法清晰思考和利落动作。
当苏轻把非花的第三个衣带弄成死结时,非花轻笑出声。
“娘子,别急,让为夫来帮你。”
非花微微抬起身子,跪伏在苏轻身侧,握着苏轻的双手,探向自个儿的衣带,耐心地手把手教她解着自己的衣带,他手指的温热,从指间传遍苏轻的全身,苏轻有一种身上着了火的错觉。
苏轻在非花含笑的目光中有点窘迫,手上的动作依然笨拙。就在苏轻窘迫到想要钻进地洞时,非花身上火红的喜服终于脱下,被他扔到了地上,然后是中衣,最终只余亵==裤,上身完全裸露。
“好了,娘子,这下我们可以继续了。”非花再次吻向苏轻的双唇。
苏轻双手环抱向他的背,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素白的双手,也学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上游移,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
苏轻的唇角弯起一抹笑,心中有无尽的喜悦涌上。非花的吻继续蜿蜒而下,苏轻的肚==兜不知时候已被扯落。窗外,那些粉丝已经散去,夜显得格外幽静。非花粗==重的呼吸在暗夜里清晰无比,苏轻抱紧他的头,双手插==进他浓密的发中,有一下每一下地梳理着的他的发。
“非哥哥……非哥哥……”苏轻一叠声地唤着。
非花在她的叫声中抬起头,狭长的双眸在烛光下显得出奇地亮,漆黑的双眸如上好的黑宝石,漆黑而闪亮。
“灵儿,我爱你。”非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然后再次密密吻住苏轻的双唇。
那么久以来,不是不渴望她的,只是他一直希望,他与她的结合是慎重而神圣的。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有好几次她躺在他的身边入睡,每次吻她,他都有不顾一切要了她的冲动。可是,他怕吓坏她,怕亵渎了她,所以将一次次涌上的激情压下。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入,带着灼==热的气息,他的舌纠缠着她的。似要将她融化一般,每个动作都激==烈和强势。
苏轻微合着双眸,看着他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庞,因为激情而染上了红晕,长而密的睫毛掩着他的眸光,迷醉而波光潋滟。这样的脸庞,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苏轻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捧住了他的脸,激==烈回应着他的口舌纠缠。
“我也……爱你。”苏轻在他吻移向她的耳后时,喘==息着道。
“灵儿,准备……好了吗?我要……你。”非花在她耳边喘==息着道。
苏轻的回答是抱紧他的背,双唇吻上他的喉结,双==腿自动缠上他的腰。二人身上最后的衣服,已在刚才的纠缠中脱落。
这么明显的回答,已经够了,非花回身一弹指,火红的纱幔落下,然后一tg身,进==入她的身体。
帐幔外,红烛燃得正旺,帐幔里,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纠缠着,汗水淋漓。
苏轻感觉自己飘进了云端,在柔==软的云层中浮沉着。心中却那么安宁和充实。
噬骨而美妙的感觉像出闸的洪水。瞬间将非花淹没。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可以如此美妙而神奇,让他想这样一直把她拥在怀里,永远不放开。
“非……哥……哥……”苏轻破碎地嘶喊着非花的名字,抱着他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她好像看到了美丽的七彩极光,远远地模糊地向她呼啸而来。
“一起。”非花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然后,两人都看了漫天的七彩极光,在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到了天堂,身体被巨==大的狂喜淹没,托起。飞翔,久久才落地。
久久之后,非花翻身躺在g上,将苏轻抱在她身上,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灵儿,刚才没有弄伤你吧?”非花在苏轻的耳边轻声问道。
苏轻的全身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轻轻“唔”了一声,将头埋进他的肩窝。
“累了吗?睡吧。”非花扯过身边的被子,覆在二人身上。
苏轻动了动脑袋,算是回应。因为她实在是太害羞了,刚才的一切,惊涛骇浪般,席卷了她的理智,现在理智回来了,羞意便丝丝缕缕涌来。
非花勾了勾唇,垂眸望向伏在他肩颈处==女子,脖颈出的红晕泄露了她的情绪,非花唇边的笑意更深,被下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全身舒服得像是躺在云端,没多久,睡意就袭来了。
只是在睡梦的最深处,他依然记得怀里抱着他这生的挚爱,手臂环得紧而幸福。
趴伏在非花身上的苏轻有点不习惯,想动一动,却不忍吵醒他。原以为会失眠,眼皮却越来越沉重,身底的人,皮肤温暖而光滑,让她梦也温暖如春。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窗户时,非花就醒了,他闭着双眸,感受着掌下细腻温润的皮肤。心底的幸福丝丝缕缕传遍全身。苏轻微微侧着头,呼吸均匀而悠长,睡得沉静而安稳。这,就是他一直梦想的早晨。
渐渐地。非花觉得有点寂寞了,他想让她醒来,陪她说说话,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梦。
非花的双手开始在苏轻身上游走,起初还轻轻的,渐渐地,就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