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殷东是因为发现父母头骨中,从天灵盖钉入的黑铁钉,心生一股不可遏止的暴戾之气,才会亲自鞭打二叔夫妻。
到后来,他发现,脑子里又响起了系统提示音,还是一连串的提示音,伴随着进化之力被身体吸收,才明白打这对黑心夫妻,也会获得系统奖励。
那还能忍?!!
只要不打死,那就往死里打啊!
至于外人怎么看他,殷东都不在意。
再说了,同情二叔夫妻的人,不是圣母,就是别有居心的,这些人的看法,他又何必在意呢?
嗯,天高云淡,清风徐来,真是一个好天气。
殷东心里那一股暴戾之气散了,心情还算不错,想着要不要把堂姐弟们也带过来,一家子就该齐齐整整的嘛!
看着已经挖开的坟,道士们正准备起棺,殷东又有些意兴阑珊,算了,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父母头骨中为什么被钉入黑铁钉。
如果是二叔干的,殷东就算不弄死他,也会让他生不如死,后悔来到世上走这一遭!
这一次请来的道士,都是附近有名的三大道观的人,只除了上次跟二叔同流合污的道士……那家伙敢赚殷家的黑心钱,心里也怕,拿了钱就准备逃跑了,却被福伯安排人抓起来了。
老爷子要把所掌控的一切,都移交给大孙子时,福伯也把抓了那个黑心道士的事,告诉给了殷东。
此时,这个道士也被带来了,被捆成了棕子一样,狼狈不堪的倒在殷二爷身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哪怕殷东鞭打二叔夫妻时,看都没看黑心道士一眼,他也有一种抽在自己身上,浑身上下都痛得炸裂的感觉。
受邀而来的道士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开棺之后,不约而同的去检验两具骨骸的头骨,发现了黑铁钉,脸上均流露出恍然之色,并有怒色浮现。
年纪最长的三元观胡道长,猛咳了几声,对殷东稽首行了一礼,念一声“无量寿佛”,那一双睿智通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透过他,看向了别的什么人,或什么地方。
殷东都想喊一声“妖道”了,就听胡道长神神叨叨的说:“天道承负,因果报应,殷家到这一代,本来气数已尽了,却不料,还有来自异世的一线生机,让枯木回春啊!”
旁人听到了,也只觉得胡道长是故弄玄虚,但殷东眼瞳却是骤然一缩。
殷东心里惊呼“这个老道有一点东西啊!”,表面上却毫不动容,跟胡道长对视片刻,又桀然一笑。
“呵,我家老爷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错把珍珠当了鱼目,宠得我二叔要上天了,要遭反噬时,他就也只能认了,任由殷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被马家吞了。他们不过是没想到,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草包罢了,一念轻敌,才会让我绝地翻盘。”
殷东随口扯了几句,应付了胡道长,直接略过了“来自异世的一线生机”,直白的问:“我父母被葬在这个地方,有什么讲究,他们的骨骸是否还有什么不妥?”
这话一问,又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被绑的黑心道士,浑身跟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完了,被这个活阎王发现了,零剐了他怕是都不解恨吧?
其他道士们目光闪躲,都不想从自己口里说了这个事儿。
毕竟殷二爷夫妻是被抓了,可殷家二老还在,一旦保下了儿子,未来殷二爷再得势,怕是要秋后算账的。
再者,还有马家呢!
马家有女做了顾大督军的姨太太,还是最得宠的一位,他们这些小道士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呀!
胡道长也抚须叹了一口气,这个得罪人的事儿,还是由他来吧。
“墓穴有十忌,这座墓犯了凹风扫穴之忌。墓有十不向,一就是不向流水直去,但这个墓地挖的时候,,二房人财两旺……”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这座坟墓的风水旺二房,灭长房,是要助二房要夺了大房运势,让大房灭绝。
哪怕大房还有人活着,也会因为这座坟墓而厄运缠身,人死财空。
再就是殷大爷夫妻俩头骨中的长钉子,是一种封煞夺运的禁术,要让他们死了,不能变厉鬼,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还要为二房运势提升添油,且要燃烧自身亡魂。
胡道长讲得很专业,但解说时也是浅显易懂,在场的听到了,都懂了。
大家对殷家二房不寒而栗,这都是一些什么品种的恶魔吧,吃了人还要嚼骨髓,连亡魂都不放过的?
殷二爷也吓到了,两只眼睛都快瞪得暴凸出来了,喃喃的说:“不是的……我没想过会这样……我不是要……”
他猛地转头,看向了殷东,猩红着眼睛嘶吼起来。
殷东不理会他,一个被人当傻子忽悠的挡箭牌,又蠢又坏,还没有自知之明,心比天高,出了事就只会说什么不会、不想的,让他连骂几句的兴趣都没有。
二叔这个脑子比鸡脑子大不了多少,本来有亲哥庇护,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的,可惜娶了一个蛇蝎毒妇,走上了不归路。
殷东不同情他,只是可怜父母,死得太惨了。
“马家啊,呵呵,老子不把马家满门灭绝,扒了马家的祖坟,老子就不姓殷!”
这一刻,从他心底腾升起一股暴虐的煞气,从身上爆发出来一股恐怖的气势,震荡四方,震慑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马家派来的人可不少,听到殷东放的狠话,想当成笑话的,可是被那一股恐怖的气势压迫,感觉都要窒息了。
谁还敢把殷东放的狠话,当成笑话?!!
要不是怕被殷东发现,他们都想偷溜回马家报信去了。
迁坟也是有讲究的,殷东直接让人就地搭了灵堂,请胡道长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法事,并重新选址修墓。
殷老太爷在澄心园里,听说了长子夫妻的骸骨中,被钉入了长钉子,当场喷了一口老血,脸色如金纸一般的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