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殷东所料,季五的祖上,就是大夏帝国季家的,跟穿越到废土世界的季阳及其弟妹们,就是一个季家!
“相隔如此远的血亲,大家还一起被卷入国运游戏,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殷东也不由得感慨一声,就听沈云璃忽然说:“季五能进化成无垢灵体了,说明你的季家血脉很强,觉醒的精神系异能等级高。”
季五下意识的问:“什么意思?”
沈云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曝了一个猛料。
“银汉联邦季家一直有个不公开的秘密,就是季家子弟血脉越纯正,开启的精神异能就越强。这些年来,你在养父母家里,没少被抽血吧?”
嗡——
季五的脑子里响起一阵嗡鸣声,有些记忆片段破封而出。
从那些记忆片段中,可知他在进入国运游戏之前的那些年,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被养父母关进后院一个黑屋子,然后就会昏迷。
出了黑屋子之后,他像金鱼一样,很快就会失去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样年复一年,他始终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偷听到养父母跟弟弟的对话,才知道他是被寄养在这个家里的血包。
那个月的十五,他在被带进黑屋子之前,就故意受伤装昏迷,还让好友从黑市给他买了五品灵药清神丸。
在被送进黑屋子之前,他吃了那颗清神丸,进入黑屋子后被注射药剂后,也没像以往那样深度昏迷,还
保持了一丝清醒。
也仅仅如此!
他记住自己像待屠宰的猪养,被扒光了送上手术台,几乎抽空了全身的血液,再送进医疗舱治疗。
从医疗舱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连进来之前受的伤都治愈了,要不是他事先吃了一颗清神丸,全程都保持了一丝清醒,根本想不到自己刚做了一次血包。
季五在黑屋子里见到的人除了养父母,就是负责给他抽血的一个医生,但医生穿着防护服,从头到尾没露过脸。
接下来了两个月,他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清神丸,让自己在每一次被送进黑屋子后,都能保持一丝清醒。
季五是希望能找出养父母背后的黑手,却都没什么发现,还被那个医生发现异常,用仪器抹去了他的记忆。
如果不是今天机缘巧合,季五又进化出了无垢灵体,精神异能大幅提升,他被抹去的记忆都未必能恢复。
此时,季五的记忆恢复,回想着在脑海里不断闪现的画面,神色难辨,看向沈云璃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清澈通透。
“沈城主,你是知道什么吗?”季五说着,嘴角还微勾了一下,像是想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你这家伙为什么笑得这么阴间?”
沈云璃看着没有暴走的季五,反而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好像一个无害的羔羊进化成了狂暴的狮虎,“我就只想说,你当了这些年的血包,应该是你生母为了掩饰假儿子
的身份,把你的血拿回季家养灵药了。”
季五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浑身血液都凉透了,语气却很平淡:“灵药呢?”
沈云璃都有些胆寒,咽了一下口水,说:“银汉联邦的世家权贵圈子里,都知道季家大小爷每个月都抽两次血,浇灌季家祖祠前的那一丛碧血兰,治疗基因崩溃有奇效,对精神异能狂躁的安抚效果更好。”
殷东都气笑了:“季五那个生母,还真……禽兽不如啊!让我猜猜,要不是季五的血脉纯净度很高,无人能替代,他怕不是在换子的当天,就被弄死了吧?”
沈云璃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季大少在季家的地位很高,得到所有季家长辈的宠爱,少主的位置无人能取代。”
“真……很难评!”
看着面无表情的季五,殷东忽然庆幸:“这样的家族,得亏我家阳阳跟她的弟妹们离得远,没跟他们沾边,要不然真怕被传染上蠢病。”
季五:“……”我觉得你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殷东神色微冷,更直白的对他说:“我觉得你已经染了季家的蠢病,不然你不会在黑暗来袭之前,回到银汉联邦城,给沈云璃当狗。以后,你不要联系季阳跟她的弟妹们。”
沈云璃:“东子叔,季家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干嘛骂我?”
“不捎带上你,怎么能戳季五的肺管子?”
殷东很不客气的说着,又冲着季五说:“我
不管你是有圣父属性,还是舔狗属性,总之,我不想让你打着同为季家血脉的名义,接近季阳他们。”
“啧,东子叔,你这么说……对季五是不是太苛刻了?”
沈云璃转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季五,又有些疑惑了:“你之前对季五还那么大方仗义,现在怎么会如此的……刻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看着一言不发的季五,殷东语气更刻薄:“我怕被季五扯后腿,我自己倒还罢了。万一,他跟我家阳阳他们扯上关系了,什么时候坑了阳阳他们,我哭都来不及。”
沈云璃眨了眨眼睛,仿佛悟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季五仍不开口,就好像两人说的不是他一样。
可是,他攥紧的指关节泛白了,暴露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萦绕在他身周的气息也不断波动,气势一点点攀升。
似乎觉得给季五的刺激不够强,殷东接着吐槽:“季家那么大一个家族,未必所有人都不清楚,那些血液并不是假货少爷的,也不见得不知道那是一个野种,却没有一个去揭穿真相,为的是什么?”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沈云璃不可思议的问:“难不成他们是为了能用季五的血,继续养灵药?”
“你还没傻透。”殷东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笑容,却没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沈云璃也是出身于大家族的,见多了权利倾轧与阴谋诡计,她
的脑子也是够用的,很快就想明白了。
“呵呵。”她也不禁嘲讽了笑了,又道:“是呢,那些活成精的老家伙们,睫毛都是空的,他们能看不出一个女人耍的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