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这么说,还真是可惜,毕竟这个药丸子,我跟迎夏还有红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魏述看孟云初又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也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态说的这番话,也自知自己实在玩不过这些在勾心斗角中活过来的人,便看着她老实说:“好吧,我就老实说了,这个药丸必须要用于皇上的病症的治疗,其他方面,以后再说,这也事关王爷的前途。”
孟云初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便也不再随意调侃。
与此同时在皇后的行宫里,宋衡与皇后相顾无言,因为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因而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宋衡一直琢磨着想走,但皇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压根就对宋衡的反应视而不见。
宋衡眼看此时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便打算要跟皇后告退,要回王府里去时,皇后却是在这时候开了口:“王爷怎么一直一副这么着急的表情,也不跟本宫说说话,让本宫觉着似是在冷落你似的。”
宋衡干笑几声:“没有这回事,皇后娘娘不要想太多了。本王只是觉得时间似乎是不早了,该回府里歇息去,这几天还有点公
文需要批阅,不敢在这里叨扰皇后娘娘太久。”
见皇后一副不甚高兴的表情,宋衡也不打算再继续跟她解释什么,正要站起来,自顾自地离开时,皇后这才开口挽留:“王爷这么急做什么,现在还是明月当空的时候,时间还没那么晚吧,难不成是急着回去看你的王妃?”
宋衡听到皇后这么问,干脆也顺着她的话茬说:“皇后娘娘还真猜对了,最近内人受了点伤,近几日大概心绪不是特别安宁,本王就寻思着,还是早点回去陪陪她为好,省得她一个人在屋里头胡思乱想,觉得没个依靠。”
皇后觉得他虽然这么说有道理,但她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他忽悠的人,便也接过话茬说:“王爷对王妃还真是伤心,就是不知对我的侄女,能不能至少也及你对王妃的好的万分之一?本宫不是故意偏袒她,只是觉得总不能让她在易王府受了委屈,没地儿说是吧?”
宋衡连忙点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没有错,只不过听您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侧妃三天两头就会来您这里嚼舌根,说本王对她的不好?”
皇后厉声回答:“怎么
,她过得不好,还不容许跟本宫倾诉一下,我跟她的父亲少说也是亲人,怎么就不能互相关心一下,让本宫多关照下她的女儿。”
宋衡笑了:“皇后娘娘,如若你跟父皇情投意合的时候,再安插个妩媚女子进去,吸引住父皇的目光,你心里自然也是会不舒服的,而我也不过是替我的皇妃考虑,以免让她觉得本王有了新的侧妃就冷落她罢了。”
“王爷说这话简直奇怪,若是她真的在易王府过得好的话,也不需要再过来本宫面前抱怨,更何况她也未曾在本宫面前说过王爷的不是,如今居然倒是王爷自己就开始承认对她的不好了。”
宋衡听到皇后似是故意的话语,心里明白皇后这是在故意为难他,本来心里就着急着回去,这回还让皇后这般为难自己的话,他心里不满的情绪就更加强烈。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外扬,王府里面的事情,还是由着我们这些年轻人自己解决吧,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毕竟侧妃她也不是小孩子,若是还要事事让别人给她安排好的话,她未免也太不适合成为我的贤内助了,这一点倒
还是比不上我那贤明懂事的王妃。”
听到宋衡这么说,皇后也怒了:“本宫可没有说你现在就可以离开,王爷这么着急做什么,就这么不想跟本宫谈论家事?”
宋衡心里有把火无处发,可眼前的人是皇后,他也不敢当众违逆,只好就先压在了心头。
皇后见宋衡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就命茗娘给他斟酒,这一杯接一杯的,不知不觉,宋衡居然也觉得有点醉了。
这满身酒气就这么回去的话,估计初儿也饶不了我。宋衡心里这么想着时,不自觉地便指挥起茗娘来,茗娘看着他让自己步近跟前,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他的命令,靠近了他。
本以为是让自己在他身旁帮忙斟酒,陪伴着他,却没想到宋衡似是已经醉了,居然直接就把茗娘给拉到身旁坐下,然后让她给自己斟酒之余,还不忘指使她:“你去给我找套干净的衣裳过来,我一会换了再回府里去,否则回去以后就不好对自己的王妃交代。”
茗娘听着他有些粗暴的语气,心里暗自感叹这王爷对王妃还真是痴心一片时,一边径直在递给宋衡的酒杯中加
入了一些不可意会的药剂。
宋衡本就有点醉,又归心似箭,哪里来的注意力去注意她背后的小动作,因而只是在茗娘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夺过了茗娘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宋衡本来只当这是一杯普通的酒,却没想到喝完酒之后,似乎有点头晕脑胀,不省人事的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看到宋衡这样子,皇后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强留他,只是派人备了马车,准备让祁风送宋衡回去。皇后并不知道宋衡已经跟祁风私底下见过面,还只当宋衡跟祁风只是素未谋面的关系,对他们两个可能产生的勾搭关系浑然不知。
祁风看了眼晕乎乎的宋衡,心里觉得他就这么回去也不太好,于是就着了皇后的命令,扶了宋衡上马车。
宋衡醉得脑筋有点不清晰,开始在那里嘟嚷,祁风也没有去仔细听他说什么,只是把他给扶上马车,然后让他坐在马车里头,自己也跟他坐在了一道,却没想到,皇后也悄悄派了人,让茗娘也跟着上了后一辆马车,随着宋衡跟祁风一起,奔到回易王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