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跟迎夏等于是被孟云初半推半就地赶出去的,俩个小丫头还在那里一脸纳闷。
“主子这是什么了,她越是这样费尽心机地隐瞒什么,咱们就越是觉得奇怪了啊,还有什么事,是连咱们俩个跟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也不能知道的吗?”
听到迎夏不住地抱怨,红菱也是满肚子火气。
“就是啊,主子这不是分明拿咱们当外人了么?”
这时候北辰璃正好也要来毓秀阁找孟云初,看到孟云初的房门紧闭着,两个小丫头站在门口又不进去,便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傻站在这里不进去呢?”
红菱跟迎夏面面相觑,都露出无奈的表情。
孟云初开了门,看到是北辰璃,便把她迎进屋里。
“姐姐,红菱跟迎夏都说你回来之后变得有点怪怪的,所以我来看看你。”
孟云初不解地看着她说:“哪里奇怪了,不就是受了点小伤,换了身衣裳吗?她们俩也是的,这么容易就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在做什么,还没点分寸吗?”
北辰璃看着孟云初嗔怪的表情,连忙挽住她的手臂说:“迎夏跟红菱
不都是因为发自内心担心你,所以才会这么唠叨,你就别嫌她们两个烦了。对了,既然姐姐受伤了,让我也看看现在伤口怎么样了吧?”
孟云初听到她这么说,就坐在床上,稍微往下提起了褥裙。北辰璃看着有些深的伤口,不免心疼不已。
“究竟是什么人对姐姐下这么重的手,王爷知道这件事吗?”
孟云初把褥裙放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我被袭击的时候,小黑也在场,他应当也把这件事告诉王爷了吧。但是这件事,我还是不希望王爷能追究得太深。”
看到孟云初似乎是有意在隐瞒什么,北辰璃更是奇怪。
“姐姐,难道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孟云初轻叹,想起那张俊逸脸庞。
“如果你答应我保守秘密,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北辰璃点点头,孟云初于是拉她在床前坐下,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些什么。
书房那里,宋衡回来之后,就接见了来拜访的祁丘。
祁丘没有像宋衡这样,在宴会中途就离场,有好好地完整参加了整场宴会。
书房里还坐了
正躺在卧榻上打瞌睡的魏述,因着他酒醉未醒,而且也不是外人,宋衡于是就由得他躺在这里小憩。
宋衡吩咐了宋福过来泡茶后,就让他出去,自己在书房里跟祁丘两人畅聊。
“怎么样,皇后是不是又在我离开之后,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净说我的不是?还有二皇子那里,是不是也有什么动向?”
宋衡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佩玉,一边询问着祁丘。
“皇后不是引荐了那个绝色舞姬吗,皇上似乎对那美人更感兴趣,没啥心情去听皇后说话。至于那二皇子,倒是一直在跟有些鬼祟的部下交头接耳,倒不知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对了,我注意到宴席散场的时候,苏问天似乎跟二皇子走在了一块,两人似乎聊得愉快。”
听到祁丘的报告,宋衡隐隐表现得有些惊诧:“是吗,那老家伙居然跟二皇子勾搭起来?是觉得,加入我们,没什么胜算?”
“苏问天在宴席上,似乎也有意让侧妃也跟二皇子敬酒,只是侧妃碍于皇后在场,不敢太声张,只是在宴席结束之后,随她的父亲一同跟二皇子密聊了一会。可能是微臣多心,但希望王爷
,还是多加注意侧妃的动向,切不可让她私下跟父亲会合,阻挠了我们的大事。”
宋衡抿唇,镇定自若:“本王会记住你的提醒。对了,你说父皇对那美人很感兴趣,后来怎么样了?”
“皇上虽然的确是对那美人心生欢喜,但皇后却似乎有意,想要让那美人表达对王爷你的爱慕之情。如今朝堂上上下下都知道,有个倾国美人对王爷你情有独钟,正好就达到皇后的目的吧。”
祁丘这么说完,宋衡很是轻蔑地轻笑:“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美人是她手里的人,觉得苏澜不成器,牵制不住我,所以想再在我身边布下一颗棋子?本王又怎会那么傻,让她得逞,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名美人,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还不知她究竟是为谁做事,毕竟皇后也是最近才召见她,她是皇后身边最喜欢的乐师举荐的人,或许她也不见得会对皇后有多忠心。”
宋衡把抿了一口的茶杯放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这个乐师还真能揣摩她的心意,举荐了个这么合适的人,来作为我身边的棋子。”
祁丘虽然不懂宋衡此时的
想法,但仍是微微作揖,对宋衡恳切地说:“那个乐师,表面看来是皇后的乐师,实则也是跟下官关切密切之人。此人乃是下官的家兄,此时已经在外头恭候着,希望能得到王爷的召见了。”
宋衡有些惊喜:“既是如此,这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快快宣他进来。”
祁丘掀起门帘,只见一个气质清冷的男子走了进来,宋衡眼前一亮,只觉面前的人气质不凡,有种惊鸿乍现,让人在他身上流连忘返的感觉。
男子站在宋衡面前,只手里抱琴,也不言语,宋衡也不斥责他,只是询问他手里保持着的乐器:“先生手里所抱持的,可是传说中的七弦琴?”
男子会意地微微一笑:“王爷好眼光,此琴算是家中传宝,我的弟弟崇尚仕途,那也只能由我来当乐师,继承琴艺,才不至于荒废了这把琴的价值。”
祁丘忍不住打趣说:“我家兄爱琴如痴,表面上总是用继承家父技艺的借口做了乐师,其实我看他是真心爱琴成痴。他早年练琴的时候,每天手不离琴,去到哪里都要挤出时间练琴,以至于我差点以为他这辈子就要跟这把琴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