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初和北辰沫从女帝房间出来,想到她昨日与魏述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不知是否真的去找了。
她心中担忧,便派了红菱去探一探。
很快,红菱便回来汇报,说是魏述昨天深夜确实来看过,那时孟云初都睡下了,女帝便没有打扰,只悄悄派人去请了。
既然魏述来过,那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孟云初便放下了心。
回到自己屋中坐了一会儿,孟云初又拿出了苏澜的那张字条,上面自己有些潦草,看起来像是写的很着急莫非有隐情?
孟云初心中想着,以指轻敲着桌面,轻轻蹙起了眉。
迎夏为她倒了茶,见她还端详着那字条,不禁笑了笑,“主子,您整日为这些事烦扰,不劳放宽了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如此急的吧?”
“你说得对,是我最近太紧张了。”孟云初笑笑,将字条放了下来,心中也稍稍安定,若是这苏澜真的着急,自然会再次想办法联系上她,她又有什么好焦急的呢?
放宽了心,孟云初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伸伸懒腰,便打算出去走走,今日府中新进了一批木材,说是要修
一修西面的那个空院子,也不知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也该去看看。
出门了活动了一下在回来,孟云初疲劳之余,倒是觉得精神十分好,只不过回屋时,就见红菱在她桌上放了一张字条,“主子,这是苏府那边来的。”
苏澜?
孟云初仍然记挂着这事,便忙去拿起了字条打开,上面写着与先前相似的话,后面还加了一句,希望孟云初能够重视,是有要事。
思考了一下,她还是将字条收起未做决定,现在还是等宋衡回来再看看。
不过她等了许久,最后只等来了宋福。
“王妃,王爷今晚不回了,说是要应酬,让您不必等待。”
“他明日可回来?”
“这……小的便不知了。”宋福为难的挠挠头,“您若是有什么事,我派人去告诉王爷一声。”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看着办吧,不要打扰王爷。”孟云初说着,便挥退了宋福。
宋福信服孟云初的能力,也未作多余的事,自孟云初出现以为,不知帮宋衡摆平了多少事,这手段和能力,自然是没话说。
当晚,孟云初虽然无法下决定,但还是暂且先放下了此事,早早
便躺下休息。
次日醒来时,她本想去找北辰沫商量,但得知她进了宫,便作罢了,又不好去打扰女帝休息,只能自己呆坐在院中,看看苏澜会不会有下一张字条传来。
到了午时,果然便等到了第三张。
仔细算算时间,不难发现,苏澜是只要发现孟云初没有去,便继续写纸条来,看来是一定要将孟云初请过去才罢休。
这一次的纸条上,语气诚恳的多,还说可以取消掉之前向宋衡提出的条件,只要孟云初肯来。
这个条件倒是很诱人,不过她不免也会担心苏澜会使诈。
想了想,她还是打算去一趟,让红菱向女帝招呼了一声,若是今夜她未回,便让北辰沫去苏府找她。
去的时候,孟云初特意找了一条最热闹的街道,招摇过市的去了苏府。
苏澜得到消息,早便等在了门口,看到孟云初的马车终于出现,她重重舒出了一口气,忙迎着孟云初下了马车,“姐姐来访,妹妹不知,府中并未有所准备,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说着,便偷偷向她使了个眼色。
孟云初笑一笑,打量了一下苏府,不在意道:“本就是我突然登
门造访,你未嫌弃我便好,今日来就是看看你如何了,是否能够回府,你也知道,王爷平日里忙着,只能我来做这些事。”
“妹妹自然明白,姐姐里面做。”两人说着,便向里面走去。
看来这件事,是苏澜悄悄做下的,也不知她在防备着什么。
府中主事的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只有苏澜出来迎接她。
看出她的疑惑,苏澜解释道:“父亲和两位哥哥都在做事,母亲进宫去了,家中便只剩我和弟弟。”
点点头,孟云初想着,这倒是个好机会,说不定便是她支开了周氏。
两人在厅中坐了坐,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去了苏澜的房间。
刚进了房门,青竹便很是自觉的去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苏澜拉着孟云初坐下,压低了嗓音说道:“姐姐,那日来的贵客,可是苍傲女帝?”
“是。”孟云初淡淡应了一声,也不跟她客套,两个都是聪明人,从上一次宫中摆宴就该知道双方都是晓得。
苏澜暗道果然如此,孟云初应该在那一日就察觉了,这也是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是何处漏了破绽。
“那姐姐可有想过,女帝若是出了
问题,那该如何?”苏澜进一步小心试探着。
孟云初轻慢的扫过她一眼,“女帝在府中自然不会有事,就是怕有心人将消息传出去罢了,你是最没资格担心的,不必与我耍这些没用的手段,有话就直说吧。”
苏澜没想到孟云初今日这般硬气,不免有些惊讶,面色上现出几分讪色,“妹妹受教了。”
说完这话,她便陷入了沉默,孟云初这话,倒是堵的她说不出话,心中为难。
孟云初知晓她的心思,不禁讥讽道:“怎么?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我们心中都清楚,那你便直说这次的目的吧。”
“其实,苏澜是想请姐姐和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父亲一马,我知道,王爷应当是查探到了的,只是父亲偏偏不信,兵行险着,我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只能厚着脸皮求姐姐。”
苏澜垂下了头,想到自己为了和父亲和好说出这件事,自以为能够将他劝住,却是枉然,她只是被当成是一介女流不懂朝事,不受父亲和哥哥的重视,当她只是妇人之仁,这让她心中既是气恼,又是无奈,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也只剩下了去找孟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