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国,皇宫中。
“失败了?”余贵太妃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语气是多么失态,她死死盯着么不来见我?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但是失败了,以后,她不可能再去动手碰孟云初,她还有把柄在宋衡手中。
那人颤着身子,声音中满是恐惧,但仍是硬着头皮说完了最后的话,“渊寒大人……已经被孟云初的人给处置了。”
“什么?”余贵太妃身子猛的一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渊寒竟然被孟云初给杀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交待过他要小心吗?怪不得这么久才传回来消息,以渊寒的本事,不该会用到这么长的时间。
那小厮见余贵太妃似乎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便将那边传来的消息都说给了余贵太妃,其中有孟云初和苏澜的大致计划在。
余贵太妃听完,陷入了沉默,她实在没办法去怪渊寒,渊寒只是个杀手,如何与孟云初斗计,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很努力,她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但是现在想来,将渊寒派进
府中便是最大的错误。
她似乎在一瞬间便疲惫了一般,将那小厮挥退了,一个人痛苦的撑着额,渊寒算是他的心腹,没有了他,以后她也确实没有能力跨过去追杀孟云初了。
此时易王府中,几位大人和宋衡谈论完大计,眼中都带着兴奋之色,一个个摩拳擦掌,尤其是新加入的祁丘,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跟着做这样的大事。
几人心中激动,正想着互相抱团抒发一下,却对上魏述依旧冷静的双眸,清淡的模样,瞬间将几人的热情给浇灭,让他们觉得有些尴尬,莫不是太过孩子气?
倒是顾明义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什么,挥挥手道:“别理他,他一向这个样子,脾气怪的很,我们开心便是。”
其他几位大人附和着,但还是没有再闹腾,都沉默看着宋衡。
宋衡这边事情也说完了,也没什么其他好交代的,便挥了挥手,说道:“几位辛苦了,今日便先到这里,本王会派人送几人安全回府。”
几人都点着头起了身,互相说了些勉励的话,便打算各回各府,只是出门时,见祁丘手中拿着一坛子酒,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那个城中盛传的,喝了一口便能身强体健的酒吗?没想到此人今日刚刚依附了王爷便有。
其他人看着眼馋,便趁此机会去磨魏述。
顾明义早便领了一坛子,便不掺和,只在一旁看着,几位大人一瞧,这也是早便有的,于是更加不依不饶。
魏述轻轻叹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罢了,大家都是一起做事的,若是想要,现在便悄悄去我院子中领。”
至于为何是悄悄去,几位倒是心中有数,都点头表示明白,乐呵呵的去了。
几人都离开口,宋衡便唤来了宋福,问道:“毓秀阁的院门仍旧没有开吗?”
宋福摇摇头,“未曾开过,我一直在看着,王妃这一次,看起来是真的动了气,王爷,不如您进去看看,也许见了面,王妃这心里的结,便打开了。”
“没用的。”宋衡神色颇为无奈,又夹杂着一丝悔恨,“她既然不想见我,那我即使去了,也是见不到的,她那般聪明,只要想躲,总会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留她在我能知道的地方,我也稍稍放心些。”
宋福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这
是他们主子间的事,他说到这些,也算是有些逾矩了,何况他们的事,自然他们更加了解彼此。
挥退了宋福后,宋衡独自坐了一会儿,便也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还未上早朝,宋衡便得了消息,说是使臣到访,还指了名要住在这易王府中,宋衡很是纳闷,问了传信的太监是哪国的使臣,太监来的匆忙,似乎并不知道。
宋衡也没法,只能吩咐宋福先准备出一处院子出来,布置的妥当些。
直到上了早朝,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站在殿中的熟悉女子,宋衡心中有些复杂,半喜半忧,忧的是,只怕又多了一个指责自己的人,喜的便是,也许她能让孟云初的毓秀阁开开院门。
此时,站在殿中的便是北辰沫,她往宋衡这边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这才又对着燕皇回了一句,“皇上不要误会,本宫之所以指名易王府,只是因为此前偶有机会认识易王妃,与她结拜为姐妹,此次来燕,也希望能与王妃聚一聚。”
“哦?原来公主与易王妃还有这样的渊源,既然如此,朕自然不能拂了公主的意思。”燕皇一脸慈祥的笑着,看
起来很是温厚,只是心中难免郁闷,不知为何,最近出现的许多人,竟然都与宋衡有关系。
北辰沫谢过了燕皇,便大致说了一下来此的目的,希望两国邦交稳定云云,燕皇自然是满口答应,心中也动了点心思,这北辰沫看起来正当年纪,他打听过,此人也未曾婚配,不知能否趁此次机会,能让她与哪个皇子联姻。
北辰沫此时还不知燕皇的心思,满心都是想着一会儿该如何让孟云初收到惊喜,殊不知,此时的孟云初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早朝退下之后,宋衡便推掉了其他的事,先带着北辰沫回府。
使臣事关重大,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路上,北辰沫很是得意的模样,看着宋衡笑道:“王爷怕是没想到吧。”
“没想到什么?公主的身份吗?”宋衡笑一笑,很是淡定,“这一点,我和初儿已经猜到了。”
这回轮到北辰沫惊讶了,“如何知道的?”
于是,宋衡便将之前惠妃赐了一块玉佩给孟云初的事告诉了北辰沫。
听完之后,北辰沫连连摇头说着可惜,还想着吓一吓孟云初,没想到计划竟然便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