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初讪讪一笑:“哪有,王爷来了,妾身自然高兴,只是之前王爷看似军务繁忙,怎的又有空来漠国了。是有公办还是?”
宋衡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孟云初,伸手挑了一下她的袖摆。“本王若不是忙里偷闲的来了一趟,倒是不知道侧妃在这里过的如此精彩啊。”
话音说罢,眼眸中闪现出一片厉色:“你怎的就能容忍他人如此,你就蠢钝到不知道自保吗?”
这句话说的孟云初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转而想到,莫不是宋衡知道了这件事。
“王爷是不是”
“是!”宋衡恨恨的看了一眼孟云初,又是气恼,又是焦急,“你跟我怄气回了漠国,倒是也无妨,可是回来后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到底让不让我安心。”
本来昨夜的事情对孟云初来说也惊吓不小,自己心里的委屈还无处哭诉,偏偏这宋衡来了以后对自己就是一顿的质问,孟云初心里一酸,身子一软,坐在旁边的卧榻上落起泪来。
看到孟云初居然哭了,宋衡一阵着急。手忙脚乱的过去给她擦眼泪,还赶紧解释,“我不是呵斥你,只是昨夜的事
情我知道了,有些心急,说话语气重了一些。何况你眼下还穿着这种衣装,又让我怎么想?”
孟云初这才想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这从晨起到现在回来,事情一件件连着,都没有来的及换。
“昨夜事出突然,今天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我现在就去换掉。”这件衣服孟云初也不喜欢,不管如何艳丽娇美,如何名贵奢华,她看到衣服就会先想到完颜荒那丑恶的嘴脸,心里更是一阵的嫌弃。
宋衡却是把孟云初揽在怀里,按着她的头紧紧拥着说道:“无妨,先穿着吧,一会再说。我已经许久没有见你了,看到你好好的,心里才放心下来。这件衣服倒是很配你,只是需要改改,回头我会让燕国的巧匠给你定制几件。”
孟云初想起来,不知道宋衡这才没有多久又来漠国,却是所为何事。
宋衡这才说起,自己上次从孟云初走了以后就一直挂念,后来有一些事务也确实需要来一趟漠国。本来是还有一日的路程才到。可是昨夜却收到天一阁的飞鸽传书,说是孟云初有了危险,便快马加鞭的今日赶到了皇城。
好在看到孟云初有惊无险地没有什么事情,不然宋衡肯定会更加恼恨自己,当初为了那些事情,生生的气走了自己最爱的这个女人。
孟云初听着,心里终于安定下来。不管之前到底为何,眼下宋衡来了漠国,便什么都可以烟消云散了。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一阵悦色,宋衡看着,不禁笑道:“你是因为我来高兴,还是因为我对你如此担心高兴?"
孟云初小声说:“都有。”
二人相拥又说了一会情话,宋衡站起身来。等孟云初去换衣服,等孟云初换了自己的衣装,又遣人去专门把衣服送回,心里才安定下来。
看着孟云初叮嘱下人去把衣服送回,宋衡眸中冷冽,开口说道:“今日这完颜荒做下这样的荒唐事,定不会白白受了他的欺辱。以后,我会让他加倍偿还。”
说话间,眸中的狠厉神色,让孟云初心头都为之一震。
这次宋衡来漠国,就是为了之前漠国想要攻打北国,曾经给燕皇写国书借道的事情。上次纳兰彻专门到燕国求庇护,燕皇也知道此事。对于北国的国土,燕国也是一直虎视眈眈,虽
然北国是小国,可是却生产玉石,如果真的收归了燕国,也是很可观的一笔财富。
宋衡这次来漠国,一来是为这件事做一个交涉。想要权衡一个办法,二来,也想跟完颜俊逸进一步说下关于燕漠两国的情势,更想跟孟肃商议一下,以后的一些私下安排。
孟肃这次对于宋衡过来,很是高兴的。上次孟云初跟着宋衡走的时候,宋衡实力还没现在这么强。眼下在燕国,宋衡已经有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以及镇边将军和西境诸将的支持,在朝中的声势也是如日中天,孟肃自然看待宋衡更加高看一眼。
何况现在漠国的整个百姓生活民不聊生,完颜荒并不关心朝政,眼下把持着一些言官的位子的,又都是一些吃俸禄不做事的人。很多的民声根本无法上达天听,的迹象。
一路走过来,宋衡也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更加踏实,只要是漠国真的不稳,以后的朝局,无论是燕国的,还是漠国以及北国的,便会增加好把持。燕皇现在对宋衡是专门的扶植,想
要让宋衡以后担负起燕国北伐的重担。
这个事情,必然要以漠国民心不稳,朝局震荡为前提,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宋衡和孟肃商议,这些事情,孟府不做介入,也不会向完颜荒提醒,只待合适的机会。
只是这次来,时间有些匆忙,还没来的及跟完颜俊逸去见个面。但是来了漠国京城后,宋衡也知道乐孟云初回来一路,都是和完颜俊逸相随。要说心中没有芥蒂,倒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朝局这样的形势,加之宋衡对孟云初,也有五分的信赖在,便没有开口询问。
孟云初哪里知道宋衡想了这么多,只是想着自己昨夜的事情确实是马虎了。不过有了余贵太妃的那些敲打的话语,向来完颜荒再行事总归会多思多想一下。加上看今日的情形,孟可素也绝对不糊让自己真的靠近完颜荒的,倒是一个好的事情。
孟肃遣人过来请孟云初和宋衡到前厅用饭,宋衡这次过来,本来是住在驿馆,倒是孟肃几番礼让,便顺着这个岳丈的意思,住在了孟府。自然是住在东苑,这夫妻共处,倒是院子里其他人也没人说的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