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这段时间还是很平静的,阿伊莎安心的养胎,婉姨娘也在待产。其他两房姨娘没有合适的事情可以嚼舌根子,也就很少出来逛悠了。
余氏在西苑基本是闭门不出,快赶上了何氏的样子。但是也不知道是照顾的哪里不当,还是自己本身郁结成疾,这几日丫头没有留意,就生起病来。
孟云初听西苑的下人来禀告的时候,赶紧安排大夫过去看看,也遣人通知了苍王府的孟萋萋。
自打孟萋萋嫁到完颜荒的苍王府,就很少回娘家来了。更别说探望这个以前比自己还心狠手辣上几分的母亲。余氏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孟萋萋,可是这孟萋萋不知道是记恨,还是无暇顾及,回来的那么一两次也都是来去匆匆,平日里,除了让丫头送过一些银两以外,从不露面。
这次余氏生病,孟云初也想着孟萋萋怎么也不会不管,然后就安排下人赶紧去了苍王府报信。
大夫给余氏看过之后,说的也跟孟云初差不多。就是郁结肺腑,长期饮食不调,休息的不好,才会把身子熬成这样,适当休养,放宽心思就好。
孟云初让丫头把开
好的药拿去煎了,送到西苑,但是这余氏连服药的心思都没有,一心只想着孟萋萋回来。
过了晌午,孟萋萋的马车才慢悠悠的停在了孟府的跟前。
下车后,西苑的丫头正要着急的跟孟萋萋说下余氏的情况,没想到孟萋萋先捏着鼻子直摇手绢,“这是一种什么味道,难闻死了,你们平时也不洒扫的么?”
丫头低着头,小声说,“这是给余氏熬药的味道,这个药效果好,就是味道冲一点。
孟萋萋撇撇嘴,没有说话。孟云初听说孟萋萋来了,代替孟老夫人到前厅迎一下。看到她正在厅里挑剔,心里一阵不快。
“王妃总算是来了,余氏身子最近不太好,你还是赶紧去看看的好。”
说着这话,孟云初明显看到孟萋萋眉头皱了一下,似是不太高兴,或者不太乐意。
“母亲那边我自然会去看啦,一会她喝了药,散散这股难闻的味道我再过去。”说完孟萋萋看了一眼孟云初,“姐姐近日看上去神清气爽,看来是皇上指婚,心情不错啊。”
孟云初没有答话,这个丫头从来也没什么好话,就算搭了话,也不知道后面又
跟上一句什么话。
果然,看孟云初不言声,孟萋萋撇嘴斜睨了一眼,冷笑道,“我倒是听说,那个七皇子一点也不受重视,皇上什么也不让他做,他也不会做什么,平时里游手好闲,姐姐还真是好福气,嫁的夫君都是不用忧心的。”
孟云初心里有点生气,这孟萋萋一向以来,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之前是,现在还是。
“是啊,七皇子是没什么职务,也一直以来没什么政务。倒是不如苍王爷,一直以来忙的风里来云里去的,听说,现在很少去看望妹妹和孩子呢,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孟萋萋在进入苍王府之前,还和完颜荒如胶似漆的,这生完孩子以后,身材走形,性格上也泼辣了好多,完颜荒因为她之前生孩子的时候留下的印象极其不好,现在都很少去找她。
这完颜荒本来就是风流成性的人,这点孟萋萋也是知道的,现在不来找自己,也就是找别人了。孟萋萋受不了也要受,毕竟现在在苍王府里,还是要靠完颜荒才能过上想要的富贵日子,所以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忍气吞声的。
自己的这些心事,被孟云
初一语道破,孟萋萋心里气恼的不行。刚要发作,外面跑进来一个丫头,风风火火的说,”大小姐,二小姐,外面来了一个公公。说是有圣旨到。“
“什么二小姐,本宫现在可是王妃!瞎了你的狗眼!”
孟萋萋冲着丫头一通吼叫,吓的小姑娘低着头直往后缩。
“没事了,迎进来就是。”孟云初淡淡的说。
丫头领了命,赶紧跑出去,不一会,一位年轻的宫人带着几个手下,走进前厅,刚一进门,就拱手施礼,”孟小姐有礼了,这是皇上专门吩咐赏赐给您的,您接下圣旨,把这东西收一下。“
孟云初不知道这是因为指婚才颁的赏赐,还是本身皇上的心思,不过,无论是哪种,确实都不能推辞,就赶紧跪下叩头接旨,等到这宫人念完,妥妥的把圣旨接过来,这才算完事。
“孟小姐,你来过过目吧。这是玉如意一对,上好的杭州丝绸百匹,还有珍珠翡翠一箱,进贡的胭脂水粉十盒,首饰一箱。请孟小姐领赏。”
孟云初淡淡的扫视了一下跟前的几个箱子,谢过了这个宫人,让丫头娶了五十两纹银交到宫人手里
,送到门口才回了前厅。
看孟云初面上淡淡,心里还是很意外的,没想到皇上赏赐会这么丰厚,不知道倒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七皇子,就说不通了,如果因为自己,这个赏赐,也而未免太醒目了些。
孟萋萋看着这一堆的上次,心里也是一惊,刚才还笑话孟云初嫁的不好,现在皇宫内的赏赐就到了,还如此的丰厚,真是让人意外。
“侧妃娘娘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吧。”看孟萋萋盯着东西沉思,孟云初淡然一笑。
“我来告诉你,这个道理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嫡庶有别,正妃和侧妃亦然。”说罢,轻蔑的看了一眼被气的脸色铁青的孟萋萋。
“你你“孟萋萋气的说不出话来。
“有些东西,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即使一时觉得有点风光,做人还是要知道分寸的好。”
听着这些话,孟萋萋更是气的不行,可是却想不出什么来反驳,恨恨的瞪了一眼孟云初,气哼哼的走了。连看余氏的事情,似乎都抛到了脑袋后面。
孟云初看着孟萋萋走出孟府大门,嘴角冷笑。这才到哪里啊,孟萋萋,真正的恼恨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