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层关系,他对我很是不错,还给了我这个。”
我取出精致的令牌。
青雅韵大为诧异,“只有神族才拥有的令牌,你竟然也有!”
“有了这张令牌,可以在神树界的地盘上任意出入,小辈见了都得行礼!”
我仅知道,令牌可以进入树心秘境,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功效。
青霏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诧异的望着我与青霏。
“姐姐,你和师父认识吗?”
青霏摸了摸青雅韵的脑袋,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房门外,陡然传来洪亮入钟的男声。
“叫诸葛潜龙的小杂碎,你给我滚出来!”
青霏俏脸微变,“是青云的父亲,青德永。”
房门砰的一声自行撞开,里头家具被这股劲风吹得七零八落。
青雅韵吓得面色煞白,下意识的躲在青霏的身后。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飞身进入客厅内,双眼怒火万丈的盯着我。
青霏挡在我身前,美眸冷肃盯着青德永,嘴上却不得不客气。
“晚辈青霏,见过伯父。”
“你让开,让后头的小杂碎跟我走!”
青霏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前,平静声道:“想当初,是青云非要动手,还口口声声说要将诸葛潜龙杀死。”
“诸葛潜龙被迫反击,他又不认输,才会身受重伤。”
“您这个做长辈的,找小辈的后账,既不合规矩,也不体面!”
青德永怒火炽盛,“他毁了我儿子的根基,我还要个屁的体面!”
青霏纤眉微蹙,“青云不过是受了伤,有家族圣药滋养,何至于毁了根基?”
青德永指着我,“你问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坏我儿子根基?”
青云根基被毁,应该是还童功的效果。
此时,我体内的木元力炽盛,本身的防御力与恢复力,都强了一个档次。
青云的血脉,则被永久性的损伤。
这还童功,真是本逆天绝顶的功法!
兴许我将青云整个吞了,就能掠夺他的所有天赋。
我冷眼注视着青德永,“演舞场上,青云与我口头协议,一旦开战刀枪无眼、不论生死!”
“莫不说他根基受损,哪怕是死了,也和我毫无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敢放肆!?”
青德永似要动手,青霏体内气势悄然攀升,并悄然向我传音,“潜龙,我能帮你挡住一刻钟。”
“一旦开打,你立即去找老祖,寻求庇佑。”
我总算是明白,青云那副飞扬跋扈的性格,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遗传来的。
不问清楚事情缘由,就喊打喊杀的样子,爹和儿子都差不多。
屋子中狂风乱作,青雅韵吓得惊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从怀中,取出老祖刚给我的令牌。
“我已见过老祖,此令牌就是他老人家赐予我的!”
“现在,我是青雅韵的师父,也算是半个神树一族的人!”
“你要对我动手,难道连老祖也不放在眼里?”
看到令牌,青德永登时惊骇,“老祖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你!?”
“不知道,你自己问老祖去。”
看到令牌,青德永明显开始犹豫。
短暂挣扎后,他仍不打算停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先杀了你,再去找老祖赔罪!”
轰——
恐怖的力量从青德永体内爆发,屋子里的桌椅赫然被掀飞,青霏忙撑起暗红色劲气,挡在我的身前。
乍然之间,一苍老身影显现,轻轻挥动衣袖,柔韧劲气当即将青德永抽飞。
松老爷子板着脸,沉声说道:“青德永,你平日横行霸道,老夫从来没有管过。”
“没曾想,你丧尽天良,竟欺负到没爹没娘的孩子身上!”
“想当初,老三还活着的时候,你敢来家里如此放肆!?”
被训斥,又被打出门去的青德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松叔,我没有针对雅韵的意思,我是要对付诸葛潜龙这小子!”
“他毁毁了我儿子的根基,我要他的命!”
“爷爷!”
青雅韵哭着扑到松老爷子的怀里,“您再不来,咱们家就要被别人拆了。”
松老爷子怒火更甚,“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把屋子收拾好!
“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陪你活动活动!”
青德永不敢再放肆,黑沉着脸进屋,施展咒法,将凌乱的桌椅板凳摆好。
屋子的瓷器碎了一地,他将垃圾清理了,瓮声瓮气的道:“我回头让人,把我家的茶具花瓶搬来,这总行了吧。”
青雅韵扭过脸去,压根不理他。
松老爷子怒声呵斥,“滚蛋!”
“以后再看你出现在雅韵的家里,我绝不饶你!”
辈分被压制的青德永,气得哼了一声,甩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他还不忘威胁,“诸葛潜龙,你以后千万别落单,否则我就……”
陡然之间,虚空之中响起老祖洪亮的声音。
“青德永屡犯族规,以长辈身份,无故向小辈出手,禁足百日不许外出。”
“下次再有,必定严惩!”
青德永大骇,很快惊恐下跪,朝天磕头,“谨遵老祖之命!”
青德永无比晦气的离开,青雅韵擦干眼泪,委屈的道:“爷爷,还好您来了。”
松老爷子语重心长的道:“还好我来了,可我若不来,你又该怎么办?”
“丫头,人总是要长大的。”
“你看和你年龄差不多的青霏,同样是父母不在身边,她就能独当一面,没人敢欺负。”
“你再不自己争气些,等爷爷哪天不在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松老爷子眼圈泛红,越说越是悲戚。
青雅韵这才有了些许危机感,连忙低着头保证道:“我一定跟着师父好好学,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咱们。”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青霏不便久留,深深凝望我一眼,同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