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顺水最初飞扬跋扈的表现,我就大抵能猜出,他的智商并不高。
最初我还担心,顺水不会是和大长老一样难搞的角色。
现在来看,担心纯属多余。
马儿向前行进约莫两个时辰,我们已进入陨星城的外围。
再走一会儿,就要进城。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究竟怎么把顺水干掉,琢磨来琢磨去,我总算想出个好主意。
在路过前面的一片林子时,我将马儿停下,“顺水长老请稍等,我到林子里方便一下。”
顺水有些犹豫,“宗主让我盯着,不能让你离开视线。”
我苦笑着道:“撒泡尿的功夫,谅我也跑不了多远。更何况,宁允还在这儿呢。”
“说得也对,去吧。”
我迅速钻入林中,立即将金毛吼释放,并向他诉说计划。
几个呼吸的功夫,我又提着裤子钻出树林。
顺水这会儿,也站在路边,朝着树根撒尿。
他提着裤子笑道:“你小子速度可以。”
陡然间,林子里传出一声虎吼。
来自于森林之王的威压,让两匹灵马受惊,扬起四蹄逃窜。
金毛吼从林中缓缓钻出,顺水吓得脸色煞白,“这……这里怎么会有妖兽!?”
我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毅然说道:“顺水长老,像这等元婴级别的妖兽,我们必定不是对手!”
“你守护宁允尽快逃入城中,我负责断后!”
“等到了城中,千万记得找人来救我!”
顺水估计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冷汗蹭蹭直冒,且格外感激的望着我。
“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搬救兵!”
说完,顺水铆足了劲,转过身撒腿就跑!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召出藏雪神枪,陡然一记突刺,直穿其眉心。
藏雪神枪轻轻一搅,顺水刹那魂飞魄散。
估计临死的前一秒,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宁允骑着灵马已经回来,看到地上顺水的尸体时,神色大喜道:“师弟,我们成功了!”
顺水的储物戒指、手镯上头,都有无尘上人烙印下的咒文。
为了不让无尘上人发现顺水已死的事,我将其扶在灵马上,又用绳子捆好,狠狠抽了灵马一鞭子。
灵马继续前行,我则拽上宁允,骑乘着金毛吼,朝相反的方向奔袭!
想要乘坐传送阵,就得进城,还得缴纳灵石,办理手续。
对我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绝不能浪费一分一秒,否则就要多一分被无尘上人抓住的风险!
在杀顺水的刹那,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我们乘坐金毛吼,风驰电掣奔往荒原的方向。
曾经危机四伏的无尽荒原,如今对我们来说,那就是生命的源泉。
金毛吼速度奇快,狂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宁允则忍不住的流淌出眼泪!
“师弟,我们真的成功了!”
我则如释重负,趴在金毛吼毛茸茸的脊背上,放弃一切的思考,享受着久违的安逸。
呼,终于又活过来了。
陡然之间,老太婆苍老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天地之间。
“诸葛潜龙,你好大的狗胆!”
轰——
一道暗红色光芒从天而降,在刹那之间我将宁允甩出,自己则蜷缩成一团。
瞬间,我全身麻痹,口鼻喷血无法动弹。
金毛吼也惨叫着蜷缩成团,一瘸一拐着站在我身旁。
仅仅一击,就让我与金毛吼重伤,这就是无尘上人作为化神境界的力量么!
并未受伤的宁允,已经心如死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已然准备等死。
我闷声不吭的站起身,并将受伤的金毛吼,收入体内的空间之中。
无尘上人大惊,“你把那头孽畜,弄到哪里去了!?”
我故作镇定说:“你的藏宝阁,还有金毛吼,都在我体内的空间中。”
“一旦你杀了我,空间也会随之毁灭。”
“你若敢将我囚禁,折磨,我现在就自尽,让你鸡飞蛋打。”
盛怒之下,无尘上人的脸皮抽搐,“小杂碎,有种的你现在就死!”
“好。”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上伪装的储物戒指,以及藏雪神枪收入储物空间,指尖凝聚雷霆光芒,迅速刺入眉心!
我就是死,也绝不能给无尘上人留下丁点儿东西!
砰——
无尘上人隔空一巴掌,抽飞了我的手。
我再度双眼凝聚雷霆,要直接通过体内的力量,将大脑完全摧毁。
见状,宁允也抬起长剑,即要自尽。
“住手!”
无尘上人急了,“诸葛潜龙,我又没说非得要杀你,事情还是可以谈的!”
呼,我又赌赢了。
像是无尘上人这样,活了几百年的老油子,我骗是肯定骗不了的。
好在我的体内,有无尘上人攒了毕生的心血,可以拿来作为要挟。
我若畏手畏脚的不敢死,无尘上人必定会对我百般侮辱折磨,从而在我身上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一意要死,无尘上人才会向我示弱。
无尘上人双目喷火,咬着后槽牙道:“一个金丹期,竟能秒杀顺水,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说,大长老是不是你杀的!?”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
“无尘上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说咱们到药灵宗去说。”
“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清楚告诉你。”
无尘上人怒极而笑,“你小子,倒有些胆识。”
话落,她朝着虚空那么一抓,我和宁允立即腾空而起,
一路风驰电掣下,仅仅不足半柱香的时间,我们重新回到药灵宗的主殿。
我们来时,花了整整两个多时辰,回去却只用了半柱香,无尘上人的速度果然可怕。
落地后,宁允已经吓傻了,双目空洞直流眼泪。
我则好奇问:“你是怎么发现我逃跑的?”
无尘上人冷哼一声,“临离开之前,我在顺水的身上下了咒,可以看到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你自进入宗门,表现得太冷静、从容,我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心中警惕。”
“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否则还真让你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