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诧异的望着我,似有些不明所以。
方才,我赠与她丹药,表现得格外爽快。
算命一点小事,却要付钱,估计她不怎么能理解。
我解释说:“法不轻传,道不贱卖,这是规矩。”
“否则,我为你算命,就要折损自己的寿元。”
宁允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极品灵晶,“这个够吗?”
“其实,一块上品灵晶就好。”
宁允固执的将灵晶递给我,“你都说了,法不贱卖,我不能让你吃亏。”
我收下极品灵石,朝着罗盘中打入一道咒决。
符文流转之间,罗盘开始滴溜溜的旋转。
我说:“全身心放松,将右手给我,神念观想灵台,千万不要走神。”
宁允对我格外信任,真的完全放松,让灵魂处于冥想的状态,我可以随意窥探。
我引出宁允的部分灵魂,融入罗盘之中。
乍然之间,罗盘旋转几圈,指了四个卦象。
离火卦,宁允的命格属水,五行相克。
乾坤逆位,生死倒转,名有宝丁,都带一个‘金’字,火克金,又是大凶。
我的神色渐而凝重,宁允忐忑的道:“师弟,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肃然声问:“师姐,你最近三天时间里,有没有感觉坐立难安,忽然情绪难以控制,或难过或兴奋,情绪过后是良久失落。”
“还有睡觉的时候,噩梦连连,总是莫名其妙惊醒,很久才能睡去。”
听过我的分析,宁允吓得面颊苍白。
“天哪!最近三天,我和你说得一模一样!”
“师弟,我简直怀疑,你一直在我身边偷偷跟着。”
宁允的状况,已经很是糟糕。
我肃然声说道:“师姐,你的兆头,按照相术上所说,是必死之兆。”
“你可以自行化解,也可让我帮忙化解。”
“不过……让我帮忙的化,你得付出高昂的代价才行!”
若是换做旁人,必定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但宁允对我格外信任,想都没想的央求道:“师弟,拜托你救我一命。”
“你想要什么,但凡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宁允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更何况,我也不好意思再薅她的羊毛。
但要帮宁允改命,我必须得要一个几乎等价值的东西。
沉吟稍许,我提议道:“师姐,若是我帮你成功规避过此劫难,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无论是什么要求,但凡是我提出,你就必须遵照承诺履行。”
宁允面颊略有些泛红,“师弟,你……你不会要求我,做出奇怪的事情吧。”
她明显是想歪了。
我尴尬解释说:“绝对不会。”
“但我可能会索要财物,亦或者让你帮忙办许多极为繁琐的事,总之要与就你一命的恩情,是基本对等的。”
宁允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取出纸笔,“你随便写一个字。”
宁允踟躇稍许,提笔写下一个‘秋’字。
她估计是惦记着荒原秋狩的事,因此才写了个秋。
宁允小心翼翼的询问:“师弟,单凭一个字,你能看出什么来?”
我指着‘秋’字,凝声说道:“秋字分禾与木,你命格属木,却被当头一刀。”
“火蒸水命,金克于木生于水。”
“你想要活命,就必须待在辛金的地方。”
“火在于动,想要活命,就必须逆其道而行之,走‘静’。”
宁允已经被吓得带着哭腔,“师弟,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听不懂,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该怎么躲避?”
我说:“建筑属金,且是极‘静’。”
“你的‘凶’相,仅存在于三天的时间。”
“在三天时间里,你就待在我这儿的三楼,躺在**不吃、不喝、能睡觉就睡觉。”
“人生代表‘动’,死代表‘静’。”
“你模拟人的死亡状态,三天之后,我保你平安无恙。”
宁允有些诧异,“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宁允格外听话,连门都不敢出,找我借了一套被褥,躺在三楼的**一动不动。
原本她一个人躲着就好,为了让其安心,我盘膝坐在一旁修炼。
躺在**的宁允,声音有些发抖的道:“师弟,我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可以躲过劫难吗?”
“可以。”
我宽慰说道:“测算命理,是在危险来临之前悄然化解,因此简单而有效。”
“比如,你上次在荒原落难,我若用武力搭救,需要与人拼命。”
“若三天之前,你遇到我,算上一卦,我会直接告知你,当天不要进入林木多的地方。”
“看似什么都没做,实际悄无声息的了却一场灭顶之灾。”
宁允听得有些羡慕,“师弟,这种神乎其技的功法,我可以学吗?”
“不行。”
我摇了摇头,凝声说道:“修行此法,既需要天赋,也需要师承,最重要的是需自幼学起。”
“我刚出生就学着看相书,到了十七八岁,才算是入门。”
“你现在学习,已经太晚。”
正当我们聊着的时候,一个扫地的外门弟子,站在楼下恭敬声道:“诸葛师兄,楼下有一来自宗主峰的内门弟子,要找宁允师姐。”
宁允立即从**坐起,“是银兰师姐找我。”
“别动!”
我将宁允重新按在**,凝声道:“你忘记我说的话了!?”
宁允说:“银兰师姐,是宗主的大弟子,平日里待人极好,是不会害我的。”
我冷声说道:“三日内,你若下床走出一步,你的事我绝不再管!”
宁允赶忙给自己盖上被子,老老实实的到:“师弟别生气,我不下床就是。”
我对侍从说:“你让银兰师姐上楼说话。”
在说话的同时,我指尖悄然掐动幻术咒决,手指不停点在宁允**在外的面颊和胳膊上。
指尖落下,她的皮肤顿时起一串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看起来格外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