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到,我朝着王玲伸出胳膊,“抓紧我的手。”
下一瞬,我脚踏神行步,整个人如流星一般,向着天阴宗飞掠而去。
耳畔呼啸风声刮过,场景在飞速后退着。
王玲最初有些忐忑,等适应以后,眼眸好奇的眺望着四周。
“诸葛先生,等我修炼以后,也能和你一样强吗?”
我说:“可以。只要你想,甚至还可以更强。”
“修行者的寿命,几乎是绵延无尽的,不要过于纠结之前的仇恨。”
“爱人、孩子、背叛,这些东西看似重要,但将寿命延长至千万年后,不过一瞬而已。”
王玲苦大仇深的一张脸,渐而放松了下来,嘴角迎着阳光渐而露出一抹浅笑。
“这会儿我觉得好过多了。”
二百里的路程,我狂奔仅两个时辰,就到了天阴宗的入口处。
我从体内空间中取出棺椁,并肃然声询问:“我说的话,都记清楚了吗?”
王玲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躺入棺中。
棺盖重重合上,我又在上头象征性的楔上镇魂钉,用道元灌注入喉头,朝着前方喊道:“人给你们带来了!”
不多时,天边一道金色流光闪烁。
玄真站到我面前,满脸堆笑的朝着我拱手,“恭喜诸葛长老,为宗门立下大功一件。”
“宗主大人已经等候多时,您这边请。”
我扛着棺椁,踩上玄真的飞剑,朝向山腰处低空飞行。
路途中,我看到一些灵力浓郁的山坡处,种植着生长嫩芽的灵药幼苗。
还有成熟的药材,在这雾瘴丛生之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真好啊,都是我的了。
我一穷二白的上了仙界,正愁着该怎么弄点花销呢,刚巧就碰上了天阴宗这么个冤大头。
修道者,讲究正道而行,不能行劫掠**之事。
像天阴宗这种邪宗,哪怕全杀了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再度来到大殿之中,一身白袍锦服,贵公子打扮的玄阴子,与七个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玄真刚进门,就激动的道:“宗主,大喜事,大喜事啊!”
“诸葛长老不负所托,给您带来了全须全尾的上好僵尸!”
“有了此僵尸的加持,您的修为就能够更上一层楼!”
玄阴子激动上前,从我手中接过红色棺椁,“诸葛先生,您真是帮了大忙!”
“喏,这是您要的仙界地图。”
玄阴子递给我的,并非是地图,而是一块拓印着无数符文的菱形晶体。
警惕总共巴掌那么大,向其中灌注入灵力后,一股讯息凭空灌注入我的脑海中。
刹那之间,我脑海深处浮现出一张巨大的地图绘卷。
地图模糊的标注了北山附近的宗派、皇朝、传送阵,以及具体势力划分位置。
正西方向的妖界,标注得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边界轮廓线。
从地图上看,我前往妖界的路要近许多,待进入边界线后,一路南下就能进入灵界。
收下地图,我的心情爽朗了不少。
我‘好心’警告说道:“宗主,王玲的实力极强,我将之封印入棺椁中,花了好大的力气。”
“我建议你们在开棺之前,在整个房间内布置下封禁阵法,以免打开棺椁后被她再度逃跑。”
玄阴子面露赞赏的看向我,“诸葛道友所言极是。诸位长老,助我布阵!”
玄真拿出阵棋,颇有些自得的道:“诸葛长老,今儿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天阴宗的最上乘禁制。”
八人手持阵法旗,分别插入偌大客厅的四面八方。
阵旗落地,群人指尖不住打出金色华光,于虚空之中编织成光罩,牢牢将虚空锁住。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光芒编织完毕,周围一道透明的金光墙壁已成。
玄真:“此乃我天阴宗的金锁阵,诸葛道友觉得如何?”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爷爷传授给我的功法之宝贵。
凡是阵法禁制,其原理都是大抵相通的。
天阴宗的金锁阵,不仅肤浅,且漏洞百出。
我掐动咒决,无数流光打入阵法之中,此阵法才算彻底成型,且坚固程度提高整整三倍。
玄阴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更为完备的阵法,“诸葛道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完备的阵法!”
我说:“此阵名叫八门金锁阵,你们学到的,应该是一卷残本。”
“有此阵法,我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此大厅。”
玄阴子大喜过望,随即凝声说道:“诸位,准备结阵炼化!”
群人盘膝落座,将大红色棺椁围成一圈。
他们神情肃穆,掌心之中缓缓喷薄出灵力,将大红色棺椁包围。
咯咯吱吱——
棺椁渐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一瞬之间棺椁四分五裂,化作满地的碎屑。
群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将王玲死死包裹缠绕,她痛苦得尝试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王玲的灵智就会被彻底抹杀,成为任人操控的傀儡。
我走上前,“诸位,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玄真往边上挪了点位置,兴致盎然的道:“多谢诸葛长老!”
玄阴子也凝声说道:“事成之后,我必另有一番重谢!”
群人对我毫无防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王玲的身上
就是现在!
我陡然召唤出藏雪神枪,其中雷霆缭绕,骤然刺向身旁的玄真。
噗嗤——
长枪刺穿其胸膛,玄真眼神立即黯淡。
盘膝坐在他身边的两个长老,也没有幸免。
我顺势向前推送枪杆,三人就像是穿糖葫芦死的,被钉死在原处。
玄阴子大惊失色,“诸葛潜龙,你!”
没等‘你’字说完,已经挣脱束缚的王玲,仰头发出一声厉啸,骤然杀向身前的两人。
毫无防备的两人,被利爪穿心,死得不能再死。
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玄阴子的九个人,就只剩下四个。
王玲的身体被鲜血染红,眼珠因愤怒而布满血丝,模样格外的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