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豹七爷掌握许多毒咒,能将人控制得生不如死,但凡是被控制的人,只能任由其摆布。”
说到这里,周勃流淌下两行清泪,哽咽着道:“我七十五岁的老母亲,还有二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妻子,都被豹七爷给……呜呜!”
他越哭越惨,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孙子,这特么能装!
九天玄柱阵,已经布置完成。
我擦拭去额头汗珠,攥着一块荒原结晶,汲取其中能量迅速补充,敷衍的道:“周勃,你虽有错,但念在本就可怜的份上,我对你既往不咎。”
“待会儿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如果效果好,我就放了你。”
周勃下意识问:“那……如果效果不好呢?”
我没有回答,而是掐动咒决,向着周勃眉心弹射出一道淡紫色光芒。
当初学艺时,我曾仔细研究过祝由术、鲁班书、苗疆蛊书、降头术……等等,之所以不用,是因为有更好的法门,而非不会。
我凛然声威胁说:“我已在你的体内,种下巫蛊之术。”
“一旦‘术’发作,你会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一直不受控制的抓挠,直到鲜血淋淋,一块接着一块的碎肉落下。”
“你掉落在地的肉泥,也会奇痒难忍。”
“你会一直在奇痒中,把自己抓挠出内脏而死,死后灵魂不灭,仍然继续抓挠。”
我的形容,让周勃脸色蜡黄,李文娟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平时看着你挺正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暗戳戳的变态。”
周勃伸出三根手指头,赌咒发誓道:“大人,我保证对你唯命是从!”
我朝着门口努了努嘴,“告诉豹七爷,你的任务完成,让他进来。”
“是!”
我将房门打开,自己与墨菲躲在左边门后,孙鸣金和李文娟则躲在右边门后。
地上,歪歪斜斜的躺着我们四个人的身外化身,作出一副被毒杀麻痹的模样。
周勃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缓解紧张,又清了清嗓音,这才走出门。
他故作兴奋,朝着楼梯口的方向喊:“七爷,都搞定了!”
“那四个傻蛋,和没吃过东西似的,将灵兽肉吃了个一干二净。”
楼梯下方,沙哑声按捺着兴奋,“干得好,我回头要重重的赏你。”
下一瞬,不再隐藏实力的豹七爷,赫然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滚滚的妖元奔腾如海,其实力在天师境界中,也属于绝高手。
我透过门缝,看见一个浑身精瘦,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生长着金钱豹脑袋的家伙,缓步走进房间。
在他进入房间的刹那,我掐动咒决。
九道光芒自阵旗中射出,瞬间洞穿豹七爷身体的九个窍穴。
窍穴相互贯通,如同一道光柱将豹七爷包裹,将九天玄柱阵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墨菲的无名剑、开天斧,外加上我与李文娟的招式一同落下。
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豹七爷身体表面的三层灵力护罩,尽皆化作齑粉。
**在外的肉身,也在一声痛苦的哀嚎声过后,化作一块焦炭。
“搞定!”
一个正面拼斗起来,能让我们四人重伤甚至濒死的强大敌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干掉。
我折断焦炭的手指,取下储物戒指,感应着里头的东西。
豹七爷的藏品,让我着实不满。
除了一些荒原结晶外,剩下的都是邪功、**,补药等等,这家伙可真够禽兽的。
周勃恨恨的踹了焦炭几脚,“该死的东西!可恨我没能力灭你,今天总算大仇得报!”
我漠然望着周勃,“你之前说过,我们所在的豹城,由豹家的七兄弟掌控。”
“豹七爷剩下的六个兄弟,实力如何?”
周勃变戏法的擦拭去硬挤出的眼泪,满脸谄媚的道:“豹家七兄弟,实力都相差无几,且相互之间有灵魂感应。”
“您杀了老七,剩下的人会很快赶到。”
“您要想逃跑,就得立即离开。哪怕逃入夜幕之中,也比留在豹城存活率要大一些。”
说到这里,周勃格外热心肠的道:“处理尸体的事,就全权交给我来做,谁让四位大人帮我杀了豹七爷呢,权当是我的一点小报答。”
我笑着说:“谢了。”
“嗨,都是我应该做……”
声音还没落下,我指尖弹射出一道雷弧,洞穿周勃的眉心,将其灵魂搅碎。
周勃的瞳孔涣散,尸体直挺挺的倒下。
我没有丁点儿磨叽,低声吼道:“跑!”
我骑乘粹骨灵马,带上孙鸣金,凌空跃起朝着最近的城墙方向飞奔。
墨菲拥有双翼,与李文娟紧跟左右飞行。
在我踏入街道的刹那,就清晰感知到东北方位,六道极为强悍的气息正在飞速的向着我逼近。
六个像豹七爷一样的强者,若是与之正面交战,我们的胜率不足百分之一。
眼下,只有逃出豹城,进入万鬼魔蜮中人人畏惧的夜幕,才能摆脱追击。
“尔等小贼,还我弟弟命来!”
蕴藏了无尽妖元的怒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我近乎使出吃奶的力气逃跑,总算一跃窜出城墙。
在出城墙的刹那,我朝着左右的墨菲和李文娟喊道:“跟紧一些,咱们之间的距离不要多于三米!”
周勃曾说过,万鬼魔蜮的夜幕异常危险。
但凡是被困于夜幕中的人,百分之三十都死于非命。
无论六头豹子,还是夜幕中的危险,我们都必须保持十二分精力应对。
追击的豹子六兄弟,站在城墙口,陷入了犹豫。
我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追来……千万不要追来……”
其中一头体格健硕的豹子,闷声闷气的道:“二弟三弟,你们跟着我追击,绝对不能让贼人逃跑!”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实力稍弱,留下负责守城。”
其中一头瘦弱的豹子,恨得喉头直打颤,“大哥,我也想去!”
“不行,好好待着!”
三道流光钻入黑夜,沿着我们逃离的方位,死死咬住我们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