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被遮蔽视野,我急忙将遮风挡雨的车棚拆除,塞入储物戒指中。
“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直到我们离开这片林子!”
墨菲吓得取出开天斧,紧绷着身子问:“大哥,咋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咱们在这片林子中出了事。”我无比肃然的说道。
“切。”
李文娟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你梦见遇到危险,大家都得大半夜的,像打鸡血一样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你梦见大喜,我还得和你结婚,一起揣个崽子呗。”
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你!”
李文娟气得要和我争论,墨菲和孙鸣金则对我的话格外重视,两人一东一西,各自守护一个方向。
我站在车头的位置,目光冷凝的盯着前方。
李文娟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小声嘟囔着,与我背靠背站着。
四个人,守护着四个方位,让我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再向前行进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树木渐而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草地。
我在草坪之上,甚至看到了一些羊粪球。
“停下。”
我叫停马车,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稍放松了些许精神,“没错,地上这一堆真的是羊屎球。”
李文娟大概觉得我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要不,你捡起来尝尝,是不是真的羊屎球味道。”
我没有理会李文娟,而是解释说:“有大片的羊屎球,还有肉眼可见的牧群痕迹,可见附近有人在居住和放牧。”
“有人在的地方,大抵上是安全的。”
马车继续行进,我们没有刚才那么紧绷,稍稍放松了一些精神。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能看到人聚居的痕迹,简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同时,我的心里又有些打鼓。
难道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在凭空臆测?
墨菲似乎看出我的心事,柔荑攥着我的掌心,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下。
我的掌心有些发红,茫然问:“你搞什么?”
墨菲笑着温声询问:“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还别说,被墨菲猝然在掌心拍了一巴掌,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打断出,我还真觉得轻松了不少。
方才心中的沉重与压抑,也都一扫而空。
墨菲语气轻松的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你又对自己的第六感格外信任,以至于精神紧绷得过于厉害,以至于有点被害妄想症。”
“无论是当初你攻击我,还是因为噩梦疑神疑鬼,亦或者我的一个恶作剧,都让你差点玩命,都是精神过于紧绷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愈发温柔,站到我的身后替我揉捏肩膀。
“潜龙,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拼命的,你身后还有我们呢。”
“无论出什么危险,大家都会一起想办法,一起扛,不会让你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放松一些吧,待会儿吃一顿火锅,好好的睡一觉。”
“等明日天光大亮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前都是我劝别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墨菲劝慰。
她的话语,让我心中感动,同时也让我觉得别扭。
我轻轻挣脱了她为我揉捏肩膀的手:“谢了,但男女有别,咱们还是别太过亲密的好。”
一向站在我这边的孙鸣金,都有些看不下去。
“大哥,我觉得大姐只是关心你一下,你咋和小媳妇似的,碰都碰不得。”
我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只见墨菲关心,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是吧。”
“额……我当然也关心。”
“你滚过来,给我揉揉肩!我这几天一直紧绷着,肌肉神经都拧成一团,你给我好好揉一揉!”
孙鸣金蹲在后头,老老实实的给我揉捏肩膀。
我们走了没多会儿,果不其然看见了被人踩踏形成的泥土小道,以及几座低矮的土坯房。
在一些土壤肥沃的位置,还有被开垦出的小片农田。
“行了,咱们暂时安全。”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我们没有打扰村民,而是在附近找了块视野良好的山坡高地。
李文娟负责劈柴煮米,墨菲则切肉调制蘸料,晚上准备涮个火锅,顺便喝点啤酒解乏。
我则叫上孙鸣金,到了附近的林区。
孙鸣金:“大哥,你带我来这儿干啥?”
我指着其中一棵高大的铁树,“把它砍了。”
“好嘞。”
孙鸣金没有多问,三下五除二的几斧子下去,将整个大树切割成质地均匀的木板。
我则取出千锻寒铁刀,将木板均匀切割成条,并按照榫卯结构进行雕琢,拼接。
很快,一个上下两层的的小床搞定。
孙鸣金还是不明白,“大哥,咱在野外露宿,还需要这么讲究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