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作为一个贪婪狡诈,不择手段的强大盗寇,身上的财宝必然不少。
墨菲蹲下身子,倒出储物袋的全部财宝,并进行归类储存。
“东西是不少,可惜值钱的非常有限。”
“他的储物袋,和一个杂货铺似的。”
长久以来,我们的所有物品,都是交给墨菲来管理,将她完全培养成了眼界毒辣的鉴宝师。
将有用的东西收取后,剩下的都是一些低级法器,市面上常见,且不易保存的药材。
还有废铜烂铁一般,不咋值钱的古董,以及一些用不上也难卖的武器等等。
我在里头挑拣出一把类似于千煅寒铁刀的长刀,墨菲则挑了柄剑。
女孩傻站在原地,惊恐的望着我们。
墨菲温声说:“妹妹别怕,木托杀人越货罪有应得,我们是不伤普通人的。”
我用破妄之眼可以观察到,被墨菲叫‘妹妹’的女孩,一张小脸长得嫩,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多岁。
女孩美眸望向墨菲,颇有感激。
“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墨菲扶着她的香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妹妹,诸葛武侯墓不是寻常人该去的地方,你回去以后,记得劝说同门,不要搅入浑水当中。”
被墨菲关切望着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一定谨记姐姐的话。”
女孩即要离开时,我赶忙喊:“请等一下!”
女孩吓得一颤,僵硬的转过身,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大哥,您还有什么事?”
修行之人,通常是看不出年纪的。
让一个三十多岁的娃娃脸女人,管我叫大哥,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
我问:“你所在的是什么门派,又为什么来到诸葛武侯墓?”
女孩没啥心眼,脱口而出说:“我们是东方秦岭的小宗门,是亲族相传的世家。”
“宗主是我爷爷的兄弟,实力是出家道士的巅峰,剩下人的实力,都和我差不多。”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清风子就广贴告示,我们是看到告示才来的。”
我微点了点头,“多谢相告,再会。”
我朝着墨菲与孙鸣金招了招手,一同转身回山谷。
女孩鼓起勇气问:“三位,请问……剩下的这些东西,你们是不要了吗?”
我摆了摆手,“你请便。”
我们不要的破铜烂铁,对普通的小门派子弟来说,那就是一笔意外之财。
女孩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而我们已经进入了山谷内。
直到进入木屋,墨菲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我揶揄问:“怎么,还惦记着刚才的小姑娘呢?”
“别闹。”
墨菲凝声说:“清风子集结了如此多的势力,一旦下墓,我们必然处于劣势!”
“像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墨菲耸了耸肩,“怎么防?”
“他的实力,距离祭酒道士只有一步之遥。”
“难不成咱们要溜过去,把他给干掉?”
墨菲一拍巴掌,“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在下墓之前动手,争取打完就跑,绝不拖泥带水!”
“咱们不至于把清风子给杀死,只需要把他打成重伤,就能让他失去统治力。”
墨菲的想法,倒真挺务实的。
清风子手下人多,但都是一盘散沙,如果我们真要突然下手,能帮忙的人没有几个。
我在琢磨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不妥。此处是一口袋形状的山谷,我们万一袭击失败被纠缠住,就很难逃跑。”
“暂且让清风子活着吧,真到了诸葛武侯墓的地盘,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有了我的决策,墨菲和孙鸣金便不再多说什么。
想当初,诸葛家的调查组,实力比我们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最终结果,也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已。
已是正午十二点多,我们在三楼架起锅子,煮上热腾腾的火锅,还闷上米饭。
“大哥,火小点,锅里的米饭要糊了!”
“你懂什么,有点锅巴会更好吃。”
我掐指催动火苗,锅子嘶嘶的冒着白烟,一锅热腾腾的腊肉煲仔饭就此出锅。
没等我们来得及品尝,忽然见一白衣老者,带着方才被我们救下的女子,由远及近而来。
白衣老者的实力,是出家道士初期,气息功底扎实,应当是小地方的名宗正派。
我将阵法打开,凝声道:“两位请进。”
白衣老者带着女子上了三楼,朝着我们恭敬行礼,“多谢三位小友救我孙女。”
“不必客气。”
我们身份特殊,因此我并不想和他们产生任何瓜葛。
饭菜冒着香气,我没有邀请的意思,而是自顾的盛饭吃饭。
“如果两位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白衣老者被晾在原地,有些尴尬。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圆润玉佩,上雕着一个似牛似马的东西。
“老朽听闻三位进谷时,从木托贼人手中,买过一劣质乘骑之物。”
“刚巧,我手中有一宝物,虽算不得喜事珍宝,但比您手中的要强许多,权当是您救下我孙女的谢礼。”
我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女孩和老人。
没有想到,人家真是来道谢的。
墨菲搬来两把木质的座椅,“两位还没吃呢吧。”
女孩小声说:“没有。”
“快坐,我再去盛两碗饭。”
一老一少没有客套,与我们一同在小桌坐下。
老人面带恭谦笑容,“三位气场斐然,年轻却不稚嫩,沉稳又无胆怯,可见必定是师承某位大人物。”
虽然是胡乱猜测的,但老人的说法,还真一点也没有错。
我是出自诸葛家之后,自然不必多说。
孙鸣金的父辈曾经是地仙,墨菲也是没落的剑修世家,两人本身天赋极高,才有今日的修为。
我敷衍说:“家师乃世外之人,不喜我们谈及他老人家的名讳。”
“明白,明白。”
话题戛然而止,吃饭时气氛有些沉默。
我则不以为然,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完全不把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当回事。
瞧他们的模样,应该是有事情求我。
憋了半天,也该把正事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