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忆的墨菲,咬牙切齿说道:“以前在警校学习时,被当时的校草表白。”
“我刚答应,他竟然要带着我去开房!”
赵黛蕾情绪被带入进去,诧异的道:“这也太轻浮了!”
“岂止是轻浮,简直无耻!”
墨菲一拳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被溅起一米多高。
孙鸣金小声向我询问:“大哥,看大姐这模样,该不会第一次被渣男骗走了吧。”
“你感兴趣,自己问就是。”
孙鸣金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怕挨揍。”
赵黛蕾下意识问:“后来呢?”
墨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笑容,“后来,我就通过自己出色的侦查手段,情报能力,调查出那家伙追我的原因。”
“他是和舍友醉酒打赌,说一周能和我上垒!”
“我把他们的聊天记录截图依法取证,以诱骗罪将其告上法庭。”
“虽说那孙子没有被判刑,但也被学校开除,最后混得不怎么样。”
听到赵黛蕾讲的故事,赵黛蕾心情舒缓许多。
她庆幸说:“还好我没和凯迪真的结婚,否则以后财产都难保。”
很快,电话铃声响起,那头传来凯迪平静的声音,“亲爱的,你找我什么事?”
赵黛蕾语调冰冷,“你现在马上来找我。”
听到赵黛蕾的语气,我就知道糟了。
像是凯迪这样,专门设套骗女人钱的人,对人情绪的体察是很敏感的。
果然,凯迪试探着问:“亲爱的,我这边有一个投资项目,需要一千万做启动资金,你能不能先支援我一些。”
“等过段时间货币汇率高了,我再还你。”
估计凯迪以前用这一招,骗过赵黛蕾不少钱。
赵黛蕾直接愤怒的控诉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的钱!?”
电话那头,直接嘟嘟两声忙音。
“该死,竟然挂我电话!”
赵黛蕾再次拨通号码时,传来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墨菲说:“赵小姐,别费力了。”
“像这种人,反侦察意识很高的。一旦发现被你识破,估计早就卷钱跑路。”
“他说自己是外籍,你立即报警,并动用人脉开始搜寻,兴许能在其出国前,将其拦截下。”
赵黛蕾很快恢复镇定,“好,我这就去做!”
急匆匆起身后,赵黛蕾歉意的说:“对不起诸葛先生,我耽误你的事情了。”
我当即凝声说:“飞来横祸,你也是受害者,这事不怪你。”
“凯迪的房间在哪,我们可以分头行动!”
“就在二楼左拐的第一个房间。”
我上楼进入房间,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个遍,除了几件衣物以外,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卫生间内,放着各种的化妆品,脱毛膏,甚至在柜子的最底层,还有雌性激素的药品。
还是墨菲比较有经验,直接将床垫掀开,从上头取出几根毛发。
“潜龙,这个能不能用。”
“太好了,还得是你!”
我欣喜的接过毛发,取出罗盘在其上点燃,轻声诵唱咒决。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
“香爇玉炉,心存帝前。”
“真灵下盼,仙旆临轩。”
“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祝香神咒诵唱,一道青色光芒穿过窗户,径直朝着前方大街奔去。
太好了!
凯迪离开的距离不足一百里地,凭借祝香神咒的感应,还能够感应得到。
不过,这股气息正在慢慢变弱,可见凯迪正在远离花都。
我们不敢再磨叽,立即开上汽车,沿着气息的方向飞速行进。
在孙鸣金的驾驶下,车子在城乡之间的国道上一路疾驰。
约莫一个多小时,我们在花都滨海路的一处宾馆停下。
罗盘中气息最浓郁的位置,就在这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从后门绕进去,直接来到三楼,直接推开房门进入。
房间内,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中年妇女,和推着小车的保洁,正在收拾凌乱的房间。
在看到我时,中年妇女吓了一跳。
“你们……是来住店的?”
墨菲说:“我们是凯迪的朋友,他人现在哪里?”
“凯迪?”
老板娘脸色顿时难看,“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黄头发娘娘腔的死变态!?”
这个形容,和凯迪还真挺贴切。
我再度重申,“您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我要知道,我早削他了!”
老板娘怒气冲冲的道:“他这混蛋,把我们的浴池当粪坑了!花洒被拆下,水管接头上全是粪便!”
我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屋子,当即从包里取出一千块放在桌上。
“这一千块是赔偿,您告诉我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反正看方向是朝着东边走了!”
此时,追踪咒决的效力已经消失。
且这种咒决,对普通人使用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用追踪咒寻找修行者,像是在茫茫大海的黑夜中寻找灯塔。
普通人的气息太弱,用追踪咒寻觅的话,就像是在找一只萤火虫。
墨菲打开地图,沿地图找了一会儿后,急声说道:“潜龙,我知道了!”
“东边有一个大型货运码头,普通人基本不会过去!”
“我猜测,凯迪是想通过货运码头逃跑!”
我们没有犹豫,立即朝着四十公里外的码头方向行进。
与此同时,我也接到了赵黛蕾的电话。
“诸葛先生,我已经查到,凯迪极有可能逃逸到东海的昌平货运码头位置。”
“最近大风天,码头上的船只明天下午才会出海。”
“我的人已经在排查,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答应后,挂断了电话。
最近天气果然不好,我们的车子在开了一阵后,暴雨伴随着狂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脸上。
车侧门被撞烂,雨点打湿了我的半边身子。
我望着黑压压的天空,海天交接的阴霾处,心情隐约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