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好商量,大家好商量!”
魏福宝从嚣张跋扈,变成一脸的哀求。
呵,他终于知道怕了。
这个铜皮铁骨,活了几千年的怪物,唯一能制约他的,就是这处墓穴。
通过六爻卦象的推算,魏福宝的出现起于水,生于土。
石穴中潮湿,石头有被侵蚀的痕迹,可见此处石穴暗通大海。
我猜测,起源于水,是因为魏福宝是靠海水潮汐,从地下的水墓中被卷入这处地下石穴。
在魏福宝被卷入石穴时,此处洞穴中,还被倒卷入有一些海中墓穴的墓土。
墓土中,带有墓穴的能量,因此魏福宝在石穴中,可以刀枪不入。
起于水,生于土,就是这个意思。
一旦离开墓土的保护,他就什么也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桥洞下一道符咒,就能让魏福宝受伤的原因。
孙鸣金不再恋战,而是挥舞着精钢铁棍,冲着石穴一通乱砸!
魏福宝彻底慌了神,“姑奶奶,姑老爷,别砸了!”
“你们想要什么,我给还不行吗?”
这个老瘪犊子,修炼邪功吞噬精气,为的就是能够从鬼魅的身份摆脱出来,重新成人。
一旦我们现在停手,估计他会立刻不要命的反击。
孙鸣金砸了一会儿,石洞只是落下丁点儿石料,并没有坍塌。
我看到东南西北的石墙上,镶嵌着青铜灯,火焰呈现出暗红色,带着淡淡的腥臭味。
燃烧墓土,让整个石洞都充斥墓穴的气息,给魏福宝提供能量。
我朝墨菲喊:“把灯毁了!”
四道剑光闪烁,将墙壁上的青铜灯一分为二。
灯光熄灭,魏福宝发出一声惨叫,一身白衣开始发黑,浑身的褶子上生长出黑毛!
它的生机没了,尸气还在蔓延,即将要变成僵尸。
身体变化的同时,魏福宝双眼猩红,生长着黑毛的爪子变化的修长。
“我要杀了你们!”
我从兜里取出一张封禁符咒,甩手将魏福宝的嘴封住。
孙鸣金反应极快,长棍顶住魏福宝的肚子,暴吼一声将魏福宝顶着向冲!
在冲出庙门的刹那,阳光照射再魏福宝的身上,阳光灼烧皮肤,它疼得惨叫着蜷缩成一团,在阳光下打滚。
“大哥,怎么样?”
“漂亮。”
我走到魏福宝身前,抬脚踩着他的脖子,抽出匕首割断其脊椎。
像是鳗鱼一样挣扎的魏福宝,立即不能动弹。
我撕下了他的衣裳,从衣襟处撕下一截布料,取出以后,里头果然又一个像扳手似的钥匙。
钥匙到手,我稍松了一口气。
“搞定!”
孙鸣金有些见识,惊声道:“大哥,这玩意儿是大墓的钥匙啊!”
“是。”
我抚摸着沉甸甸的钥匙,粗糙的青铜质感,的确是先秦时期的味道。
钥匙的正面,雕刻着的是一艘大船、一棵树、还有篆体字写着的两个字——长生。
我没看懂啥意思,大概……是建造墓穴的死者,对往生极乐世界的一种向往吧。
翻开背面,刹那间我呆住了。
墓穴钥匙的背面,赫然铭刻着一个七星续命灯的形状!
虽说雕刻的工艺粗糙,但命灯上模糊写着‘伏羲’和‘八卦’两个字!
字符的下方,还有代表紫曦之火的太阳符号。
只有真正见过七星续命灯的人,才能铭刻出这种记号!
我猛然间想起,徐泽最初找我时,也是为了七星续命灯。
或许……他想要找到钥匙,并下入海上墓穴,就是为了找另一盏七星续命灯。
先秦时期就有雕刻七星续命灯的存在,证明这东西并不是诸葛武侯创造的,而是自古流传。
墨菲看出我心中所想,低声询问:“潜龙,我们是把钥匙交给徐泽,还是自己去探墓?”
就在我琢磨着的时候,远处忽然响起发动机声音。
一辆越野车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穿着制服套裙的窈窕女人。
她下车后,笑容可掬的道:“恭喜诸葛先生成功取得钥匙,我代表我的主人,向您表示感谢。”
呵,这徐泽没本事找魏福宝,跟踪我倒挺有效率。
钥匙刚拿到手,我们的行踪就被的人发现,哪怕是想将其占为己有,也已经没了机会。
徐泽的实力高一筹,和他硬碰硬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
短暂思考过后,我老老实实带着墨菲和孙鸣金上了车。
车子向前缓缓启动,大概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终于停在徐泽的大厦门前。
女秘书带着我们,到了顶层的会客室。
“现在是主人的休息时间,三位请在此稍安勿躁。”
说完,女秘书就退出房门。
桌上有热腾腾的茶水,果品糕点一应俱全。
我们几个都饿着肚子,这会儿顾不上客气,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
墨菲被噎得直翻白眼,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把食物吞下去。
她不解的询问说:“徐泽花了千方百计,对我们威逼利诱,好容易才得到的钥匙,怎么能沉得住气,不过来拿呢?”
“是啊大哥,我也觉得纳闷。”
孙鸣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的食物,含含糊糊的说:“能够配用这种钥匙的,绝对是惊天大墓。”
“徐泽知道东西已经到手,还有心情休息?”
这事,我也琢磨不明白。
俩人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徐泽肯定迫不及待的要来见我们。
他之所以没来,或许并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徐泽的实力恐怖如斯,对付我们三个人的全力攻击,仍然能够绰绰有余。
但像他这种修炼邪功的人,有长短必定就有短板。
上一次见到徐泽的时候,他是被一群人用用轿子抬着进门。
轿子在战斗中被摧毁,他又换上了一个新的轿子,基本上脚没有沾过对面。
而这,大概就是徐泽的弱点所在。
我猜测,徐泽的身体,并不方便移动,且一天中可以活动的时间有限。
或者这个弱点,以后可以利用一下……
我们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天色即要昏黑时,两个又黑又壮的男人,抬着个滑轿进门。
坐在轿子上的徐泽,仍然装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但眼神深处的喜悦,却是无法掩饰的。
“诸葛先生,你的能力让我着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