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在扶桑的屁股上。
扶桑反过神,赶忙开口说:“不需要,我们是夫妻两人住房。”
没有想到,外头的女孩并不放弃,声音带着些诡谲的道:“姐姐,或许我加入你们,会变得更刺激哦。”
我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小姐,没想到还是个变态。
“滚蛋,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忽然,我察觉到门外有灵力波动,立即披上浴巾走出,警惕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道光芒闪烁,扶桑也穿上了那件白纱裙。
宾馆的金属门把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朽烂!
我眯起眼仔细观看,发现金属门上有绿色小虫子,正在迅速的啃咬铁块。
噬铁虫!?
看过虫子,我变了脸色。
这玩意儿,得是道行高深的养蛊师,才能饲养的东西。
失去了门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臃肿,披着黑袍的女人!
在看到女人的刹那,我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夜游神!?
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警惕得召唤出火焰,随时准备攻击。
“哎,别打!”
黑袍摘下,露出赵梦浮的那张小脸。
我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她背后的兜兜袋袋,以及奇怪的小葫芦以后,我的心脏再次提起。
“你……你背后的东西,都是虫子!?”
“是啊。”
赵梦浮指尖轻点,噬铁虫钻入了一个陶瓷做的器皿当中。
我能感受得到,这些虫子体内汹涌的能量,于是好心提醒说:“控蛊需要强大的灵魂力量,会消磨人的精神和意志。”
“就好比你的脑子,在不停的思考一件事情,而且无法停止,早晚是要疯的。”
没曾想,赵梦浮压根不当回事。
“不疯魔,不成活。潜龙哥哥,我现在的实力,也一点也不比你差哎。”
赵梦浮翘着二郎腿,坐在宾馆的沙发上。
我和扶桑则坐在她对角线的椅子上头,尽量离这家伙远一点。
修炼蛊术的人,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们饲养一身蛊虫,并分出精力控制这些虫子。
一旦精力不济,精神崩溃,就会肆意放纵这些虫子,攻击身边的所有人!
“喂,你们别像避瘟神一样好不好,这样搞得我很失落的。”
赵梦浮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潜龙哥哥,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说。”
“我希望你能放弃帮助诸葛军,让我的小虫子们,继续安静平和的生活在那里。”
“不行,再见。”
我起身要撵人,赵梦浮却赖着不走。
“你还想怎么样?”
赵梦浮掀起黑袍,露出浑圆紧绷的玉足,笑靥撑起胳膊,做出贵妃躺的姿态。
“哥哥,你觉得我美吗?”
我看了一眼扶桑,再看一眼她,颇有些怜悯的问:“你觉得呢?”
“操,你特么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赵梦浮气得站起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必须搞掉诸葛军!”
“再者说,他和我姐存在竞争关系!”
“让这个家伙破产,我姐就能发财!”
我冷声问:“这就是你杀害诸葛军普通工人的理由?”
“杀了,那人该死!”
赵梦浮眼眸中带着戾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东南沼泽养蛊,与蛊虫一起栖息在水泽中!”
“那该死的家伙晚上出来撒尿,借着酒劲竟然想要非礼我!”
“我把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咬成了筛子,怎么样!?”
我收敛冷漠和愤怒,平静声说:“干得好,下次别再干了。”
在我的心目中,赵梦浮一直都是个顽劣不堪的孩子,但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同时,我也不想和她有纠纷。
“赵梦浮,雇佣你的人给多少钱,我可以同样给你,只希望你不要捣乱。”
没曾想到,赵梦浮格外固执。
“这个乱,我还非捣不可!”
“虽说我修炼得比你要晚,但夜游神婆婆说我是个天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无奈叹了口气,“随你吧。”
赵梦浮这个小丫头片子,想拿我小试牛刀,还是太嫩了点。
她的蛊虫的确难缠了一些,不过也就仅仅是难缠而已,对我造不成威胁。
“那咱们明天见喽。”
赵梦浮笑吟吟的朝着我挥了挥手,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不解询问:“你根本不缺钱,为什么非得和那块地皮过不去?”
“为了爱情,你不懂。”
赵梦浮朝着我狡黠一笑,下一瞬在门口化作一团蚊虫,嗡的消失不见踪影。
我搂着扶桑躺在怀里,不由感叹说道:“没想到这丫头因祸得福,竟真的修炼出本事。”
“以她的天分,如果能以蛊入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怀里的扶桑忽然开口,“潜龙,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更喜欢墨菲那样的女孩子,还是赵黛蕾,亦或者是赵梦浮?”
“说什么傻话,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我掀起被子,蒙在我们俩人的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心满意足的坐上了车子。
墨菲顶着黑眼圈,“大哥,你下次订房间,能不能别让咱俩挨着?”
“怎么了?”
“昨儿你那床咯咯吱吱响,我还以为闹了耗子,大半夜折腾得没睡着!”
我尴尬得脸色一红,没有说话。
车子在工地门口停下,这会儿二十几个工人围聚成一圈,里头有稽查所的人正在调查。
“怎么回事!?”
我和墨菲当即挤进去,只见水泽边上的位置,趴着一个上半身赤裸,脖颈处断裂,脑袋不翼而飞的无头尸。
无头尸的死相格外惊悚,脖颈处的断口并不整齐,骨骼上隐约可见牙印。
它不像是被杀,而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给活活撕扯掉脑袋!
从结实的胸膛,肩膀上的老茧,可以判断是个男人。
稽查所的人,正对着尸体拍照,旁边畏惧在一起的人们,吓得几乎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