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沼泽地开发区,占地广褒,一栋大楼的价值至少十个亿左右。
诸葛军的出手,可谓是不阔绰。
他出手大方的同时,也就代表着此次行动的危险性。
从诸葛军一脸谄笑,以及偶尔闪过的奸诈表情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不过,我并没有深究。
不管这东南沼泽的开发地,究竟是有什么猫腻,七星续命灯我都志在必得!
我辞别诸葛军,拿着他的介绍信,准备出发去沼泽开发区。
赵黛蕾最后将我们送到酒店门口,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我坐在车子的副驾驶,眯起眼看前方,正依依惜别的墨菲与赵黛蕾。
不对,准确来说,依依不舍的只有赵黛蕾一个人。
墨菲回来以后,神色复杂的发动了车子。
我没问,她也不说。
安静了十几分钟,她终于憋不住,“赵黛蕾竟然提出要包养我,太奇怪了!”
噗——
我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喷出了大半。
“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
墨菲嗔怒的道:“我压根不是那种人!”
赵黛蕾会对墨菲情有独钟,也是意料中事。
自从经历过温彦博墓穴的历练以后,赵黛蕾的实力变强,褪去青涩,变得更加坚毅和果敢。
她身上的浩然正气,就像是浩夜中的一盏明火,吸引着女人和……娘炮小奶狗。
滴滴——
对面一辆法拉利跑车的窗户打开,一个染着白色头发,唇红齿白一身名牌的小白脸,朝着墨菲露出标准的笑容。
“姐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墨菲眉头微蹙,“你多大?”
“虚岁十七,不过我很早熟的哦……”
墨菲嘎吱一脚油门刹车,朝着对面法拉利上的小白脸招了招手,“上车,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帅气的小白脸眼前一亮,法拉利就锁在路边的车位,直接上了我们的大g。
墨菲有心要找小男友,我识趣的下车坐在后头。
小白脸上车后,指着我警惕问:“姐姐,这个人是谁?”
我主动解释:“朋友而已。”
“哈哈,你还要……”
自来熟的小白脸,在车上喋喋不休的说着。
墨菲俏脸平静得淡漠,偶尔敷衍他一句,只顾着专心开车。
小白脸察觉到不对劲,面上露出‘柔媚’的笑容。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儿?”
“是去玩,还是直接去你家?”
嘎吱一声,车子停在路边,对面是个交管所。
小白脸隐约察觉到什么,干笑两声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菲终于绽放出为数不多的笑容,“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
趁着小白脸发蒙,墨菲扣住其手腕,“小东西,没成年敢开车,跟我去自首!”
“我不去!”
“信不信老娘削你!”
十分钟后,墨菲拍了拍手,满意的从稽查所中走出。
“小屁孩敢调戏老娘?哼,这会儿正在里头写检讨呢,等着他爸妈把人给提走。”
我有些无语,“你不是说过,如果赵黛蕾是个男的,你就答应么。”
“刚才我看过那孩子,的确是贪玩了点,但本性是好的。”
“无感。”
墨菲耸了耸肩,“我喜欢的,是成熟有担当的,而不是这种小屁孩。”
“成熟有担当……你事可真多。”
“管得着么你!”
中午十一点半,车子在东南沼泽开发区停下去。
占地广褒,约莫有一百公顷的巨型湿地上,有一个大型的施工队正在施工。
在看到这片地的时候,我大概明白诸葛军为什么孤注一掷,也要将这片地拿下的原因。
此地南靠海港沙滩,北方不远的位置,就是商圈和地铁站。
以如此广褒的区域来看,一旦开发成房地产,赚它几百个亿不在话下。
湿地目前开发的区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剩下的广褒区域,是浩浩荡荡的浅滩、隐约可见鱼儿在水中跃动,鸟鸣和翅膀扑棱的声音,响彻在芦苇荡中。
墨菲啧叹,“好漂亮的湿地,改造成楼房,真是可惜了。”
“可惜不可惜,都轮不到咱们管。”
为了防止车子陷入淤泥中,我和墨菲穿上事先准备好的胶鞋,踩着泥泞的烂路前往施工地。
偌大工地,施工的人只有二十来个。
而且看得出来,他们拿着锤子敲敲打打,显然是在磨洋工。
轰鸣着的机器,还在不断打碎石料,朝着前方的地基铺设。
可惜的是,无论多少沙石沉下,都是无用功,这玩意儿沉得比填的速度都快。
机械的轰鸣声格外刺耳,我扯着嗓子喊,“谁是管事的,出来一下!”
一个戴着白帽子的中年男人,沉着脸从铁皮板房中走出,“你找我干啥?”
我拿出诸葛军给的批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诸葛潜龙,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诸葛先生。”
“诸葛军派我来,是替你们处理地面沉降的问题。”
“从今以后,施工队全体三百五十人,全部听从我的吩咐。”
“包括采购部门,以及后勤部门,也都听从我的号令。”
中年男人看过批文,神情立即变得恭敬。
“诸葛先生,我是这里的监工吴鑫。”
“您在房间中稍后,关于这里的资料,我们马上送到。”
虽不知吴鑫要拿什么资料,但我和墨菲只要坐在铁皮屋的会客室里等着。
十分钟后,厚厚的一沓资料搬上桌。
翻开资料,我傻了眼。
上头密密麻麻的符号、英文、还有奇怪的设计图,我一个也看不懂。
“这是啥玩意?”
吴鑫更傻眼,“东南沼泽开发区的建筑设计图、工程师绘制的承力结构、还有地表的……”
一堆专业术语,我一个也听不懂。
我将资料推到一旁,“你误会了,我要了解的不是这个。”
吴鑫愕然问:“您不是工程师?”
“我是风水师。”
我推门出去,望着前方的工地,“自从开工以来,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古怪的事?”
“古怪的事?”
吴鑫皱眉思忖许久,忽然一拍大腿,“还真有一件!”
“我们刚来施工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到附近的沼泽地洗澡,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几下,大腿起了几个小红点。”
“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上工的时候,谁也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