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玉眼神迷茫,愣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去许久,她在低着头说:“你救了我的命,谢谢。”
“不必。”
我收拾了下东西,和墨菲一起朝向船舶停靠口走去。
临近分别时,我对赵红玉说:“明天一大早,稽查所的人就会赶到,会把你们所有人送回家。”
“你不想跟父母走,待会儿就跟着我一起上船。”
“从此以后,你会作为独立的个人,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
赵红玉柔荑紧攥,最终毅然说道:“我要跟着你一起走!”
“好。”
我掏出手机,刚想给小雯雯打电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奇怪,竟然是赵黛蕾打来的。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赵黛蕾熟悉的声音。
“诸葛先生,您上次拜托我调查诸葛武侯的事,有消息了。”
“本市的一个建筑商,名字叫诸葛军,自称是诸葛家的第十九代传人,供奉着诸葛瑾的牌位。”
“他说自己家里,留着一个古代留下的青铜灯盏。”
我心中不由一喜。
刚拿到第一盏七星续命灯,没想到下一个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看来想要找诸葛武侯墓,没有母亲说得那么难。
我急忙说道:“你尽快联系对方,告诉他我要买这青铜灯盏,无论要钱要物,我都尽量满足!”
赵黛蕾沉默了好一会儿,“诸葛先生,您现在什么地方,我们还是面谈的比较好。”
“可以,我在玛利亚矫正院,你派艘船来接我。”
“您请稍等,我马上到。”
赵黛蕾办事的效率很快,四十五分钟左右,一艘游船就出现在港口。
疲惫的赵红玉到船舱睡觉,我和赵黛蕾以及墨菲,坐在甲板上夜谈。
鹅绒毯沙发,闪烁着的小夜灯、葡萄美酒,精致的果点,还有侍者为我们醒酒。
我和赵黛蕾见面倒没什么,但墨菲显得格外尴尬。
墨菲刚上船,就眼神躲闪手足无措,好像是个小偷。
终而赵黛蕾憋不住,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墨小姐,好久不见。”
“额……好久不见。”
两人打过招呼,气氛总算没那么尴尬。
坐在甲板上头,吹着海风,喝着红酒,高雅的感觉让我和墨菲都有点不适应。
赵黛蕾抿了一口酒,沉缓声说:“诸葛军这个人,和我有些商业竞争,但也不算仇人。”
“他做生意不规矩,为人更是奸猾。想要从他手中买走东西,绝不能太过实诚。”
对于做生意,我一窍不通。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提起做生意来,赵黛蕾立即变得冷静睿智,那种商业女强人的风范,一举一动之间彰显十足。
“明天一早,我替您约见诸葛军。”
“见了他本人,您千万别表露出对古董太多的兴趣,剩下的交给我来谈。”
“必要时候,可以展现出一些手段,让诸葛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有赵黛蕾帮忙,让我的心里踏实不少。
商定好生意商谈的事,赵黛蕾开始有意无意的和墨菲叙旧。
“墨小姐,这段时间给诸葛先生当保镖,您的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牛做马呗。”
墨菲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跟着这家伙在外头,我都快要把自己当成个野人!”
赵黛蕾轻盈一笑,又凑近了些距离。
“年轻的时候,可以随便折腾。不过咱们女孩子,终究是要安稳下来的。”
“我的手底下,刚好缺一个助手,只要你愿意,公司的大门随时可以敞开。”
好家伙,还是同样的托词和套路。
我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喂,你这么明目张胆挖墙脚,真的好吗?”
赵黛蕾笑着说:“像墨小姐这样优秀的人,她应该有更多的选择权。”
墨菲尴尬的离赵黛蕾远了一些,“我觉得跟着潜龙挺好的,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人各有志,我不强人所难。”
挖墙脚不成,赵黛蕾也不生气。
她不由分说拿起墨菲的手机,在上头存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没有几个人知道。”
“以后墨小姐遇到任何困难,或者资金短缺,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墨菲接过手机,面颊微微发烫。
老实说,赵黛蕾真挺会撩的,如果她是个男人,墨菲早就不知道被撩跑多少次。
还好,我这保镖还是忠心的,并没有打算离开我。
路上,我问及关于赵梦浮的事。
赵黛蕾说,赵梦浮自从失踪到现在,总共就回过两次家。
她真的继承了夜游神的衣钵,成了个邪术师,平日并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只是偶尔打个电话。
只要知道赵梦浮是安全的,赵黛蕾就不至于太担心。
凌晨两点多钟,我们乘坐商务专车,来到了赵黛蕾的豪华别墅。
赵黛蕾给我和墨菲安排房间,有巨大的按摩浴缸,大落地窗,让我住进去就不想出来。
浴缸冲水,我搂着扶桑躺在热气腾腾的水中,舒服的眯起了眼。
“老婆,等咱找到武侯墓,把父母和爷爷都接回以后,咱们就回南方仙岛。”
“到时候,我慢慢修炼到天师境界,咱们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道侣。”
扶桑轻柔声说:“我都听你的。”
搂着扶桑,格外香甜的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我们洗漱后乘坐商务车,前往恒通地产面见诸葛军。
恒通地产的办公大楼,在整个魔都正中央的位置,占地一公顷。
高耸入云的玻璃大楼,上头挂着恒通地产的巨大招牌。
此刻,我总算明白,赵黛蕾为什么没让我着急表态,想要从诸葛军的手中买下青铜灯。
像诸葛军这种人,根本不缺钱。
太着急表态的话,他单方面就能把我给拿捏死。
大楼入口的位置,老早就站着一个女秘书。
“请问是赵黛蕾小姐吗?”
“我是。”
“您请上楼,我们董事长已经等候多时。”
电梯到达九十九层,巨大的平层房间内,一个五短身材,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正坐在茶桌前,品着细嫩的毛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