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开口是吧?
嬴政听了,淡淡出声,“在朕这里,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你只管说就是!朕,会帮你弄个明白的。”
听到嬴政的话,百官又是一阵色变。
而后,纷纷看向冯去疾。
唉,冯相,陛下对您,只怕是有些意见啊。
不过,如是能重重的打压了冯征,那倒是也值得!
“多谢陛下。”
陈平听了,这才咬牙说道,“那臣就斗胆说了,臣,臣这伤,是与当朝的冯……冯……冯相或许有关!”
恩……恩?
我特么?
你说啥?
你说啥?
当听到陈平的话之后,整个殿中,一片哗然。
冯去疾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满脸满心,都是怀疑人生啊。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是不是幻听了?
这货说的是冯征是不是?
他不会说我吧?
跟我有个锤子关系?他肯定不会说我……
然而……
当看到所有的人,都一脸复杂的看向他的时候,冯去疾整个人,瞬间又像是遭了一道雷击一般。
看来不是自己幻听了,而是,陈平刚才,的的确确,是特么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陈平,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啊!”
一个权贵见状,禁不住马上说道。
“是啊,陈平,冯相是什么人,你休要在这里满嘴胡言!”
“你这是污蔑当朝丞相,诬告丞相,是为何罪,你可知道?”
“陛下,冯相是什么人?咱们知道,您更知道啊!这陈平,分明是在蓄意诬告,这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权贵们顿时纷纷起身,忍不住攻讦道。
妈的,你陈平,竟然敢咬冯去疾一口?
这还了得?
冯相可不能倒啊,我们还指望着,他替我们出头呢!
而且……
众人心里现在更多的是一阵惊疑,十分的惊疑。
这到底咋回事啊?
不是应该陈平在冯相的授意之下,把冯征给牵扯进来吗?
他怎么上去就咬了冯相一口?
这是,谈崩了,还是咋地?
冯相啊冯相,您,怎么回事啊?
众人心说,这让你去玩鹰,怎么被鹰给吊起来了?
看他信心足,看他去玩鹰,看他被鹰叼走了……
当然,现在的嬴政也是一心的懵逼加好笑。
这转折来的太快太突然,搞得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的陈平突然反咬一口,直接把火力对准了冯去疾了?
他刚才,还一直以为陈平已经和冯去疾撺掇好了,只是如今胆怯心中犹豫呢!
没想到啊……
啧啧,这小子,可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陛,陛下……”
冯去疾强忍自己的高血压,却是忍不住有些颤声颤气的说道,“陛下,臣,臣不知道,陈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麻麻地,你敢咬我?
我特么刚才跟你说了那么一大堆,你敢咬我?
我不是让你去咬冯征吗?
你咬我干什么?
麻麻地,你……
咝?
等等!
突然之间,冯去疾猛地感觉到一阵不对,这陈平,只怕是刚才一直在装模作样啊!
糟了!
我还以为他上了我的当呢,没想到是我上了他的当了?
完了啊……
那刚才的那些话……
冯去疾顿时心里一阵打鼓,但是在纠结之后还是松了口气。
这小子,他要是说出关于胡亥的事情,陛下迁怒于我,我势必死不承认!
毕竟,我身后可是有百官拥护呢!
而他陈平,爆了这么个雷出来,陛下再怎么样也是会不快的!
他陈平要凉,而我却未必。
“呵呵,是啊……”
嬴政笑了一声,随即,却是看向陈平,小有兴致的问道,“陈平,你说什么呢?朕让你放心了直说,但是你可不要胡说啊……”
“陛下,臣,臣哪里敢啊?”
陈平一脸惶恐的说道,“陛下圣明,臣是什么人?岂能岂敢,污蔑任何人?”
“好,那,你刚才说,你脸上,是我打的?”
冯去疾禁不住皱眉道,“你且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怎么动的手?陈大人,凡事可都要讲证据,我与你可是许多天未曾见过,根本不曾有任何的机会!
你若是蓄意污蔑,我可不会顾及同僚之情啊!再者,这可是陛
“冯相,您也别急呀……”
陈平听了,故作害怕,“陈平,万死也不敢污蔑您不是?而且,我没说是您打的呀……”
恩?
不是?
听了陈平的话,众人反而又是一愣。
啥情况?
这你刚才不是说是冯去疾吗?怎么转眼间又说不是了?
“陈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嬴政不禁问道,“你且说明白!”
“诺!”
陈平这才说道,“禀陛下,臣其实,也并不清楚到底是谁打的,因为那人打了臣一拳之后,骂了我几句,他就匆忙的转头跑了!人没看清,不过,这话我倒是听清了……”
“哦?他说什么?”
嬴政听了,心里一动,马上问道。
“陛下,那人说,别看你陈平现在是受了陛下的赏赐,能跟着大公子扶苏,但是你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长安侯冯征,他再怎么样也护卫不了你,你要想在咸阳城,在关中呆下去得找到真的大树靠山,否则的话定会让你寸步难行!”
恩……恩?
我特么?
听到陈平这一番话之后,冯去疾顿时脸都绿了。
麻麻地,你都这么说了,你干脆直接喊我名字得了!
在咸阳城敢这么说话的,那还能有几个?
这是不怎么把扶苏放在眼里,更是不把扶苏放在眼里,那还能有谁呀?
至少这身份地位一比,就知道,完全不超过一把手啊!
而且,也几乎,就能锁定他冯去疾一人了。
因为除了他之外,别人要么没这个地位,要么没这个必要,而只有他和冯征多有矛盾,这几乎已经不是秘密了。
“陛下,这,这绝对不是臣的人所为!”
冯去疾听了,马上说道,“请陛下明察,臣,断然不会有任何不尊不敬之心,臣,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唉,冯相,你别急啊……”
嬴政笑了一声,“他不是说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是吧?冯相,他又没说是你……”
他不知道?
冯去疾心说,他刚才都直接要把我身份说出来了,这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区别吗?
“陛下,这,臣怕的是,有小人作祟故意诬陷微臣。”
冯去疾听了,赶紧说道。
“这倒不会,朕,自然不会让冯相蒙冤。”
嬴政一笑,却是又看了眼陈平。
他心说,这陈平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这么去怼冯去疾?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咝……
莫非是……
嬴政心里一动,马上又说道,“陈平啊,既如此那也是和人冯相没有关系,你为何刚才说此事可能与冯相有关?”
是啊!
众人听了全都点了点头,然后全都看向陈平,一个个怒目而视。
看你要说出什么来!
“陛下,这,臣原本,也自然不敢也不想把此事网冯象身上牵扯,毕竟臣与冯相无任何瓜葛,仇怨……不过……”
说着,陈平话音一转,“但是,奈何,臣还找到了点很为关键的证据,只是,心里仍旧存疑……所以,刚才臣上了殿之后,才小心的看了几眼冯相,想着,能不能单独和冯相说几句来着……”
恩……恩?
我特么?
是这样吗?
是这样啊……
听了陈平的话之后,嬴政心里顿时一乐。
哦,原来刚才那几眼是你故意的,意图,竟然在这里呀?
嬴政这才明白,陈平刚才那举动,是故意拿来骗人的。
好家伙,这可真的是好家伙。
呵呵,这种损招,颇有冯征的风骨啊!
什么?
你特么,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冯去疾听了,人都要气炸了。
你刚才眼睛撇向我,是这个意思吗?你怕是故意的吧!
还说什么找到了很为关键的证据?
你找到锤子的证据!
我冯去疾,行得正,坐得直,我又真的不曾派任何人去对你下手,你能有什么关于我的证据?
你怕是在放屁吧?
呵,我……
恩?
等会!
突然之间,冯去疾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猛地一僵。
麻麻地,我的玉佩!
这狗日的家伙,他刚才诓骗了我的玉佩!
麻麻地,他真是好歹毒的心呀,我刚才怎么就完全没想到呢?
畜生啊,这可是真的畜生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畜生的人?
我好心算计你,结果还被你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