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伊尔这个家伙值不值得信任是大多数奈非天都不会遭遇的问题。
但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避免不了会和大天使们产生联系。
虽然奈非天存在的历史对于大天使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奈非天却不能以傲慢的姿态去面对这些家伙。
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马萨伊尔，你既然不会赢，那为什么要给我们制造如此多的困难？”
布尔凯索十分慎重的问道。
他不是冒失的需要得到马萨伊尔的一个回答，只是单纯的对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而已。
“没人会赞颂苦难，但是你总不至于认为自己可以一路顺风顺水的击破所有的阻碍吧？
李敏的确是通过自身的天赋成为了谁也无法忽视的强者，但是你总不会认为李敏的成长道路上就没有痛苦存在。”
马萨伊尔给出的回答不算正面，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所以你认为现在就是结束所有苦难的时间？
我不相信你会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奈非天创造的世界难道就是你们所期望的？”
布尔凯索依然在提问。
如果让他和马萨伊尔易地而处，他是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对方的身上！
既然自己有能力和机会去掌握这一切，那他就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成为那个可以制定规则的胜利者！
这无关自私与否，只是出于责任！
“我们厌倦了永恒之战。”
马萨伊尔只是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他口中的“我们”当然不是仅仅指他身边的大天使们，也包括了那些魔神！
“这样说我倒是能够理解几分了。”
布尔凯索点了点头。
莉莉丝在记载之中是墨菲斯托的女儿，那么就代表着莉莉丝不可能比这些魔神更加古老。
如果不看莉莉丝那具身躯之中属于迪亚波罗的意识，她完全没有理由会比大天使们更早的厌烦永恒之战！
正是因为她的身躯之中是迪亚波罗的意识，这才说得通她为什么会对永恒之战感到厌倦，甚至在其他大天使和魔神有所行动之前就作出了离开燃烧地狱的选择。
只是因为厌烦！
“我们厌烦的永恒之战和命运息息相关，我觉得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马萨伊尔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是在嘲讽某个他并不熟悉的存在。
“你要告诉我你们都是在反抗命运本身？因为不满命运对你们的重置，所以你们希望让这场战争之中出现与你们不同的那个胜利者。”
布尔凯索皱着眉头说道。
他对这个问题的急切已经超出了想要给一切画上句号的想法！
或许等待欧雷克和乌尔什完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再进行厮杀也是正确的选择。
“就是如此了，一个与过去不同的胜利者是否会打破永恒之战的重置？
还是说你们的胜利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你们成为了永恒之战的一部分？”
马萨伊尔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也有些怪异。
“有些事情不去做就永远看不到答案，只是我不可能和你们用一样的方式存在下去。
而且你这个家伙似乎早就不是纯粹的大天使了。”
布尔凯索的眼神之中带着逼问的意思，马萨伊尔当然看的清清楚楚。
“是我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暴露出的吗？”
马萨伊尔依然挂着那个怪异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些许的轻松。
“你表现的太稳操胜券了，就好像在你行动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失败的结果。
我能够想到的你会有这样表现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布尔凯索坦然的说道。
他不认为自己就一定可以猜到马萨伊尔相关的所有事情，但这就是他唯一会产生的想法！
马萨伊尔这个家伙成为奈非天的形态看上去就不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拿非利人，或者说奈非天，这一切的称呼在这个世界之中也能找到相似的东西。
布尔凯索，虽然不是每个世界都会走上一致的道路，但是我相信在漫长到无尽的岁月之中总是会有一些地方表现的几乎重合。
我不知道这是冥冥之中的命运所指定的道路，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在无尽岁月之中出现的一种必然。
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马萨伊尔的表情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变成了一种释然。
布尔凯索感觉现在马萨伊尔的情绪转变越来越快了，快的让他感到一种不安。
“你们曾经没有想过这种状态的名字？
而不是你们在过去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
布尔凯索问道。
“任何漫长岁月之中的无尽中，也总是会出现第一次。
你们的诞生是一个奇迹，只是你们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个奇迹的出现做了多少准备而已。
诚然，你们的确不是最初的人类，但你们就是唯一的奈非天。”
马萨伊尔说出了他本不该说出的话。
将这种消息对奈非天隐瞒其实才是对大天使们最为有利的选择，只是马萨伊尔看上去已经是作出了决定。
“起点总会出现，无尽之中也必然存在各种的第一次？这倒是一个让我感到放松的消息。”
布尔凯索说着深深的看了马萨伊尔一眼，然后从背包之中重新拿出了酒水。
“既然如此，那就延续我们的酒局吧，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但酒局的时间倒是可以稍微延长一下。
不过在乌尔什和欧雷克重新出现之后，我需要结果！”
布尔凯索的语气依然有些生硬，但敌意倒是已经打消了大半。
“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的结果。”
马萨伊尔笑了笑，然后给自己的杯子之中倒满了酒。
……
欧雷克在继续深入探索秘境的时候再一次的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只是这一次欧雷克并没有进行交谈的打算，他直接捏着拳头，朝着自己父亲的脸狠狠的打了出去。
初代先祖带着笑容承受了这一次攻击，他被打的倒飞出去滚出了老远。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才没有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告诉我们！”
欧雷克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道，他全然不顾自己的父亲在他的攻击之下已经变成了伤痕累累的样子了。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初代先祖面色平静的说道，只是一脸血迹的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精神。
但那种气度却也足以让人忽略他此时的狼狈了。
“你是怎么呆在这里的！”
欧雷克继续问道。
“因为一场失败。”
初代先祖这一次没有隐瞒什么，他直接说了出来。
初代先祖所在的位置是高阶天堂的秘境，这应该代表着他所经历的那一场失败是来自于大天使的。
但在知道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秘境相互联通这件事之后，欧雷克对于这个结果也产生了怀疑。
“你有很多的理由去怀疑我，甚至只有一个理由去信任我。欧雷克，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初代先祖的表情上多了几分苦涩。
只是欧雷克可不会仅仅是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彻底放弃了所有的警惕。
他在秘境之中可是遭遇了一个魔王，即便那个魔王在行动开启之前就已经被欧雷克所击垮了。
但这也算是一个提醒，提醒欧雷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自大的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
“也就是说你所保留的秘密会伤害到所有的奈非天？”
欧雷克追问道。
“在我看来你们其实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虽然我也是没有做好准备就面对了这一切。
但我想你总不会和我一样的冒失，也不会像我一样孤身来到这个地方。”
初代先祖的话语之中又多了一些慈爱，只是这样的表现却无法说服欧雷克！
“瓦西里叔叔的事情是不是还存在什么秘密？”
欧雷克质问道。
瓦西里是在伊瑟瑞尔的影响下逐渐成为了野兽，而成为了野兽的瓦西里最终更是死在了他的父亲手中。
如果是在来到这个秘境之前，欧雷克可不会将这一切都联系到一起。
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可是亲自看到过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兄弟姐妹们是如何相处的。
那时候最初的一批奈非天之间虽然不是全无争执，但也绝对不会走到必须要其中一个杀死另外一个的程度！
“你们在奈非天的秘境之中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那个真相吗？”
初代先祖有些惊讶的问道。
欧雷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和乌尔什对奈非天的秘境已经足够的熟悉了！
但他也的确是没有见到什么足够让自己的父亲称之为“真相”的事物！
“你总不会认为奈非天的秘境能够诞生不需要有人看看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的秘境吧。”
初代先祖叹息一样的说道。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奈非天的秘境的确是由奈非天们制造的，但是制造这个秘境之前总得有什么带给他们灵感。
即便奈非天的秘境真的不是从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秘境之中脱胎而成的，那仅是双方的相似程度就值得奈非天们去思考其中的东西了。
“瓦西里是付出了代价，不光是伊瑟瑞尔这个家伙单纯的想要限制奈非天。
是因为他亲自看到了奈非天的可怕，受到了奈非天行动的影响之后才这样做的。
当然，你们也不可能从伊瑟瑞尔那个家伙的口中知道这一切，他可不是会说出这些的家伙。”
初代先祖重新挂上了笑意，那种表情就像是在等待得到自己儿子的赞叹一样。
“瓦西里叔叔是在知晓这一切的前提下被伊瑟瑞尔算计了？”
欧雷克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价值，你或许可以考虑再问问其他的东西。”
初代先祖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欧雷克的这个问题感到不满。
“所以你是瓦西里叔叔，而外边的那个才是我的父亲？”
欧雷克继续问道。
这一次的猜测倒是更饥符合逻辑。
外边的那个初代先祖可是实打实的展现过自己作为野蛮人的战斗方式。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初代先祖可是从未以战斗姿态出现过！
既然这里是高阶天堂的秘境，那么秘境之中的灵魂就应该都是被高阶天堂的成员所击败的。
欧雷克可不记得自己的父亲有任何失败的战绩。
只不过“瓦西里死在布尔凯索手中”这个记载实在是太实在了，实在的让欧雷克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的兄长是最早探索了高阶天堂秘境的那个人，你既然已经抵达了最深处和乌尔什交换过情报，就应该知道在燃烧地狱的那边是有一群魔王在守在门口。
你觉得是出于什么原因高阶天堂的秘境最深处却不存在一群衣卒尔那样的强大天使守护呢？”
瓦西里笑呵呵的说道。
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是那个德鲁伊的先祖瓦西里，而不是所有野蛮人的先祖布尔凯索
“是我的父亲第一次探索的时候将那些家伙都击杀了。”
欧雷克说出了自己得到的答案。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从燃烧地狱的秘境那边出来？”
欧蕾克继续问道。
“即便是我们面对衣卒尔那种程度的家伙也不是没有压力的。
你知道的，两个魔王甚至可以拦截大天使的存在。
与其疑问他当时为什么没能从燃烧地狱的秘境那头离开，还不如赞叹他居然可以一己之力击杀了大量的强大天使。”
瓦西里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进入这里的时间是在自己被伊瑟瑞尔暗算的时候？”
欧雷克问道。
“的确如此，所以那个失去了所有理智和人性的我的身躯是被我哥哥处理了吗？”
瓦西里说起自己死亡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他早就已经十分坦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少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置身于高阶天堂的秘境之后就有了这样的认识。
“也只有那种话结果才会让你到现在才意识到我的身份。我和我的哥哥是不是长的十分相似？”
瓦西里甚至还有心情和欧雷克开个玩笑。
“你们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欧雷克的回答有些敷衍，他眼中探索的目光也越发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