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鲁斯克在遭受到密集攻击的瞬间就仰天发出了怒吼！
巨大的冲击将对着他双腿不断发起攻击的卡修斯直接掀飞了出去！
之前在他身后一闪即逝的虚影瞬间凝实，然后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你怎么想的？”
海拉伯的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质问！
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家伙是布尔凯索的虚影！
“居然是寻找战斗伙伴，那我为什么不选择最强大的那个？
反正布尔凯索现在也无法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他的虚影之中，我只需要这个虚影的战斗力而已。”
沃鲁斯克笑了笑。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当下的这个选择足够的让人意外了。
布尔凯索的虚影出现的瞬间身上就燃烧起了熊熊怒焰！
“绝了，我想布尔凯索自己见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情绪一定很复杂。”
卡修斯从地面上爬起来之后一脸惊叹的看着布尔凯索的虚影。
“我就知道，先祖召唤这一招找塔力克他们就是最浪费的用法。
即便这个虚影只有战斗本能，布尔凯索一个也比三先祖靠谱的多。”
巴那尔有些呆愣的说道。
他甚至连攻击都忘了！
“沃鲁斯克，先祖召唤出来的家伙在面对恶魔的时候不会留手，但面对我们的话本能应该也不会让他热衷战斗。”
欧隆古斯有些疑惑的说道。
野蛮人内战的时候很少会有将先祖之灵当做决胜手段的。
双方都是野蛮人，先祖之灵可不会展现出全部的实力来。
“我需要强大的先祖之灵并不是需要他们的战斗力，而是越强大的先祖之灵就越是能够帮我分担身体之中强大的力量。”
沃鲁斯克解释了一句。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本来已经强大到让人惊骇程度的沃鲁斯克又开始变强了起来！
只是这一词沃鲁斯克的体型没有继续碰撞，而是开始了压缩！
很快就维持到了四米多一点的程度！
虽然这个体型依然算得上庞然大物，但面对欧隆古斯他们的时候也不会像是一个人在对着小腿高的孩子拳打脚踢了。
“见鬼了。”
卡修斯冷冷的说道，然后对着沃鲁斯克再次发起了冲锋！
“卡尔加，我感觉卡修斯比你更适合先锋这个头衔。”
安达库尔加斯苦笑着说道。
此时的卡修斯颇有几分不管不顾的气质。
“哼，他只是尖刀，我才是先锋！而且别忘了我的传奇是先锋将领！”
卡尔加带着几分不满说道。
但他转过头去不是因为对这个说法的不满，而是不忍心看到卡修斯他们接下来要遭受的惨烈重创了。
“我始终无法想象沃鲁斯克所具备的力量能够让他自己的体魄都无法完全承受，这一点都不正常。”
安达库尔加斯有些发愣的说道。
在沃鲁斯克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使用先祖召唤之后，他就明白了沃鲁斯克强大的本质。
“我也有些意外，他有这种实力的话当年战胜死亡这件事我倒是有些相信了。”
卡尔加随口和安达库尔加斯说道。
他们对卡修斯他们取胜已经不抱信心，至于卡修斯他们能不能拖延到布尔凯索回来这件事，他们其实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反正现在的他们也无法加入战斗，不管胜利者是谁他们都能够坦然的接受。
“你有没有想上一次圣山演变的秘境？当时在圣山之中可不光是重现了两个魔神。
似乎还有卡奈和迪亚波罗的一部分力量？
我想不通早早就逝去的卡奈是如何出现在哈洛加斯圣山的，他要是在亚瑞特圣山上出现我倒是能够理解。”
卡尔加忽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沃鲁斯克这个家伙其实也没有说出自己所有的秘密？
但是卡奈最后的意志已经进入了黑暗灵魂石之中，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答案。”
安达库尔加斯说道。
“你也说了那是意志，或许卡奈生前的力量就是交给了沃鲁斯克这个家伙。
而且卡奈的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依然是个秘密，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他可能是被大天使所算计了而已。”
卡尔加轻飘飘的说道。
然后他们默默地看了一眼前方，沃鲁斯克所召唤出的布尔凯索的虚影并没有加入战斗之中。
但光是此时的沃鲁斯克就已经将海拉伯他们几个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起来。
“这好像也说的通，毕竟按照我们所知道的卡奈来说，他就算是面对大天使也不该死的悄无声息。”
安达库尔加斯说道。
“那么卡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将自己的力量托付给沃鲁斯克，然后自己去承担某种来自大天使的风险呢？”
卡尔加提出了一个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只有当事人会知道具体的内容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必然死亡，不管他是不是带着一身的力量赴约，他的结果都是死亡。
这不可能有例外的。”
一个对于卡尔加他们有一点点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让他们两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布尔凯索？”
卡尔加看着身边的老头子惊愕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个当然不是此时还在圣山之外找办法回来的布尔凯索，而是野蛮人最初的先祖！
“你应该是在尽自己所能的去梳理圣山之中的力量才对。”
卡尔加缓过神来之后才说道。
“你觉得现在的我需要梳理什么力量？
圣山之中的力量一大半被用来构建那个有着特殊目的的屏障。
一小半被沃鲁斯克那个混账拿去战斗了，我现在很闲。
而且沃鲁斯克那个家伙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
初代先祖看了看圣山上的情况，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卡奈的情况？”
安达库尔加斯十分严肃的问道。
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的可不是只有卡尔加和安达库尔加斯两个人。
现在圣山上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的只有在那边暴揍五个野蛮人的沃鲁斯克，因为他本身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我就是卡奈，或者说卡奈是我意识的一部分。”
初代先祖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个大新闻。
这一瞬间卡尔加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圈！
“你的在逗我？”
卡尔加此时的样子就像是打算要拿着自己的旗杆在初代先祖的身上捅几个窟窿一样。
如果不是他此时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他可能真的就这样做了。
初代先祖的话太像是一个玩笑了。
“你们认为愤怒一种什么情绪呢？”
初代先祖答非所问的说道。
“一种力量，但我必须承认这应该属于负面情绪才对。”
安达库尔加斯倒是表现的比较冷静，甚至还回答了初代先祖的问题。
“是的，一种负面情绪。
那么你们在使用愤怒的力量时难道每一次都恨不得想要杀死什么人？
或者是非得有什么仇人的时候才能使用愤怒吗？”
初代先祖咧着嘴说道。
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嘲笑卡尔加他们一样。
“虽然大多数还是孩子的野蛮人感受到愤怒的力量，很可能只是因为和同伴发生了矛盾。
但那种矛盾绝对不是每一次都到了想要杀死对方的程度。”
安达库尔加斯若有所思的说道。
“诚然，你们都知道愤怒的力量是我留在了野蛮人血脉之中的力量，也是我的权柄。
那么你们应该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的愤怒要比你们更加纯粹。
我是真的每一次使用愤怒都恨不得杀死我见到的所有能够动弹的东西。”
初代先祖自然而然的说道。
只是他说的东西有些过于吓人了些。
“愤怒最容易表现出的地方应该是仇恨。”
卡尔加忽然理解了什么一样说道。
“那么你们的仇恨呢？我说的不是那种因为漫长人生而对恶魔的仇恨。
而是你们每一次使用怒火的时候真正愤怒的那种感情。”
初代先祖反问道，对于他的问题卡尔加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答案就是我也分割了自己的灵魂，你们要不要猜猜我和卡奈哪一个承载了仇恨？”
初代先祖脸上带着怪笑说道。
“说实话，我认为你更像是承载了仇恨的那一部分。
但我总感觉这种认知可能有点问题。”
安达库尔加斯思索了一下之后才说道。
他不在乎初代先祖分割了自己灵魂的这件事，毕竟布尔凯索也是这样做的。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我和卡奈的部分共同分担了仇恨的部分，然后我们用不同的东西将一半的灵魂填补了起来。”
初代先祖没有多的吊胃口就直接说了出来。
只是他这样说了之后，问题反而又变得多了起来。
“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卡奈分别是用了什么将自己的灵魂填补了？”
安达库尔加斯感觉事情越发的不对劲了，但是他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卡奈的性格和面前的初代先祖之间差距太大了，差距大到安达库尔加斯甚至无法相信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灵魂的两半。
那么问题就只能是出现在了他们填补灵魂的那一部分了。
“你们应该了解现在的李奥瑞克，李奥瑞克和拉基斯一世的灵魂各自占据了一半左右的程度。
但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布尔凯索最先这样做的。
至于我是用了什么填补自己的灵魂？我用了我死去爱人的一半灵魂，我和她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为此，我才是‘布尔凯索’这个名字的使用者，而另一个就只能叫卡奈了。”
初代先祖微笑着说道。
这样的他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关注，但也只是关注。
甚至像是有着恶趣味一样喜欢看到各种意外发生一样。
“那么卡奈呢？我想他那种仁慈并不是好无理由的吧？”
卡尔加问道，他已经有所猜测了。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初代先祖真正说出口之前他甚至不敢说出来这个猜想！
“我弟弟瓦西里最后的人性。”
初代先祖很平静的吐出了这件事的真相！
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有些残忍！
“卡奈是初代先祖的憎恨和瓦西里对一切生命的热爱？”
这一次就连战斗之中的巴那尔都忍不住加入了这场谈话，虽然说话的时候他刚刚才被沃鲁斯克一锤夯到了地面之中。
甚至骨头都变形了一大半。
“这样的话好像就说的通了，所以沃鲁斯克知道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沃鲁斯克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才会构思一个亵渎生命然后重现过去的计划？”
安达库尔加斯的脸已经完全拧巴到了一起！
他对沃鲁斯克的这种执念甚至感到了一丝丝的畏惧。
“他希望让我重新分裂出一个卡奈，但我也告诉他了。
即便是我重新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另外一个我也不会是卡奈了。
但是他依然固执于此。”
初代先祖笑着说道。
“所以卡奈的消逝其实是因为大天使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而毁掉亚瑞特圣山也是为了让你彻底失去自己的身体？
所以纳兹波他们在庇护之地最后的残留上战斗的时候，你才能直接借助卡奈的尸骸出现然后表现出不俗的战斗力？”
卡尔加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些问题甚至让沃鲁斯克都忍不住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这种问题真的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吗？
那边奥莉尔还站在那里呢。”
半晌没有说话的寇图尔瓮声瓮气的说道。
“没有什么是能够瞒过希望的，所以无所谓。”
初代先祖很随和的说道。
他的脸上甚至变得淡然了几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慈祥。
“沃鲁斯克想要的东西只有通过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却是通过任何人都无法得到的。
你们现在能明白你们所熟悉的那个布尔凯索为什么十分讨厌我，但是却没有讲我彻底抹灭的缘故了吗？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认为不该这样做。”
初代先祖笑呵呵的说道。
他为野蛮人奉献的也是半点都不少。
愤怒被化作了单纯的一种力量流淌在野蛮人的血脉之中！
使用这种情绪类型力量的人在奈非天的群体之中也是少数派！
憎恨是猎魔人力量的一部分而已，真正使用这种力量的只有圣教军和野蛮人！
圣教军每一代都和前一个十分相似，那是他们避免力量副作用的方式而已。
而野蛮人力量的副作用，从初代先祖这里就已经被削弱到了极限！
“你口中的布尔凯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你很欣赏的后辈了？”
安达库尔加斯有些疑惑。
“因为他还是乌迪西安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可他了。
不光是我，还有拉斯玛也是一样！
他的理想足够的崇高，也足够让我们憧憬。”
初代先祖这一次说话倒是严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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