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不喜欢有人来干涉自己的生活,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而胖狗是她从小养到大的,感情很深,而这家伙一旦没人看着,就会拆家。
原主为了避免它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只好上课时间就将它送到宠物店去寄养,下课了再将它接回家去。
开宠物店的是个二十六岁的姑娘,叫俞和,长得有些御姐范,和唐文婧的甜美长相
不一样,她更具攻击性一些。
原主老去店里,一来一往的,两人也互相交好起来,时不时还会约个饭,逛个街。
俞和也有些担忧唐文婧,原本也想去看她,但一直没联系上她,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只能作罢。
眼下见她来上学,俞和难免多问了几句:“唐文婧,你怎么样了?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了。”
唐文婧笑了笑,“没什么事,身体好着呢,你看这胖狗都被我喂得胖了好大一圈。”
俞和见她没什么事,也点了点头,摸了摸胖狗的头:“确实名副其实了,胖得都像个球了。”
唐文婧笑意更深,又和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眼下也快到上课的时间,她走过去也差不多刚好赶上。
等到她踏上通往独栋教学楼的小桥,这才发现,一路上跟着她的人还真不少。
这湖水边上的那一圈栏杆旁,齐刷刷趴着不
少人,还有许多站在了不远处,都盯着她这边。
唐文婧也明白他们是在等什么,毕竟原主是将江辞彻底得罪了,唯一一个惹了江辞还没有出事的就是萧奕,其他人不是被赶出了江城,就是消失不见,从此杳无音信。
而她销声匿迹了一个月,他们也猜测了不少可能,眼下见她安然无恙的回了学校,自然想一探究竟。
唐文婧扯了扯嘴角,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没进大门,门口就突然冒出来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挡住了门,齐刷刷盯着她。
见他们这阵势,唐文婧神色沉了几分,“怎么,进去还要收费?”
那四个男人穿着统一的服饰,黑色上衣黑色长裤,清一色地还在嘴里叼着根竹签,痞气十足,又有些另类的搞笑。
他们原本以为经过一个月的休假,唐文婧会变得识趣些,没想到她还是这般毫无萧忌,器张得很,直接就怼了上来。
她这反应和他们预想中的不一样,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呆呆站在原地。
还是中间的一个人先反应过来:“我们不是……”
唐文婧也不等他说完,抬手将人一把扒拉开,直接走了进去。
她的力气很大,四个人还没意识到,人就已经被她轻轻松松地就拨到了—边。
那站在中间的两个人甚
至还觉得胳膊上有些疼,他们撩开袖子,低头一看,那上面赫然有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四人立即面面相觑,又回头看唐文婧,这力气是吃了大力丸了?
过了大门,唐文婧再往里走,就一路畅通,没有人再出来使幺蛾子。
到了四楼,教室里已经很热闹了,说话声在楼下都能听见,其中以萧奕的声音最为清楚。
“江哥,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让那丫头吃点苦头,也让她知道这江城到底是谁做主。”
“不过江哥,昨天你到底干什么了?”
“江哥,你怎么不理我!”
唐文婧一直没听见江辞搭腔,想着以他的性格,也不屑做这些事情来给她添堵。他要是想教训她,就会和昨天一样直截了当,亲力亲为。
只是,她也有些奇怪,江辞昨天去她家,肯定是奔着教训她去的,没曾想他竟然没有对她下手。
难不成他是看在自己醉酒的份上,放了她一马?
但她听说江辞这人不喜人靠近,手里还老拿着一个印鉴,有人靠近就怼开。
她昨晚不仅扑了他,还吐了他一身,他只是让自己洗衣服,反应确实有些不对劲。
但都到了门口了,唐文婧也没想太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瞬间,原本还嘈嚷着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好似连呼声也能清晰可闻。
唐文婧目不斜视,视而不见周围人看她的异样眼神,直接抬步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这么多人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江辞,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只是额角间的一道疤突兀了些,破坏了美感的同时,又意外地为他添了几分痞气。
这道疤是新添的,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说起来还和唐文婧有关,毕竟这疤是原主动的手,给他开了瓢。
只一眼,唐文婧就知道黑色t恤的事,今天是没办法善了了。
江辞从她一进门,就撑着脑袋一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是不悦和怒气,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没有把他的衣服带来。
毕竟唐文婧双手空空,除了兜里带了一个手机,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她忽视掉江辞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热的视线,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也是教室里唯——个单独的位置,没人愿意和她一起坐,原主一向特立独行,也不屑和其他人一起。
这样下来,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不至于会担心,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同。
走到座位边,唐文婧就看见了上面乱七八糟的涂鸦,还有辱骂人的话,很多都是骂她贱人,要不就是逼她离开育成大学的话。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杀伤
力,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新意。
唐文婧也只当没看见,拉开凳子正要坐,就看到凳子中间被钉了一根长长的钉子,尖锐的头闪着锋利的冷光。
要是她不看,直接坐下去,恐怕眼下,她就需要叫救护车了。
这东西的性质自然比言语上的辱骂更严重了一些,唐文婧垂下眼帘,突然徒手将直接钉穿凳面的钉子拔了出来。
她举起钉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环萧四周,打量了一番其他人的神色。
“谁的钉子掉了,不来认领一下?”
那钉子钉得很深,从下往上钉穿了整个凳面,唐文婧却徒手把它从凳子
这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拔出那钉子来?
唐文婧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萧奕身上,见他正一脸震惊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见她望着他,萧奕立即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我可没这么下作,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唐文婧没怀疑萧奕,只是有点诧异别人的手段都是立竿见影的,而他的却老是出现变故,说不准就没了。
她知道这钉子是谁放的,这样问也不过是抛个砖,毕竟抛砖引玉的,不先放出去一个,幕后黑手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