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项南和徐子陵每日都在营地练功。
饿了就摘些野果果腹,渴了就喝山泉水解渴,如此夜以继日,很快就有所成就。
“哎呀,仲少,为什么我感觉体内有股气在乱窜,哇,受不了了,好痛啊!”这日,徐子陵练着练着功,忽然全身哆嗦个不停,好像过电一般。
项南知道,这是因为他十八岁练功,已经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经脉已经逐渐闭塞。
因此修炼《长生诀》神功之后,真气开始在经脉之中游走,越积越多。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练出的真气只有一丝丝,所以能在狭窄的经脉中勉强游走。
但是随着真气越来越多,狭窄的经脉已经不够用,所以真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因此才导致他浑身颤栗,苦不堪言。
但其实这是好事!
“不要怕,陵少,我来帮你!”项南说着,与徐子陵双手相合,将自己的内力导入他体内,帮他扩充经脉,导本归元。
在项南的帮助之下,徐子陵闭塞的经脉,很快便被扩充开来,也让他经脉之中,横冲乱撞,奔腾肆虐的真气,变得平和下来。
“多亏你了,仲少,不然我真怕自己会死掉。”徐子陵心有余悸道。
“呸、呸、呸,别乱说话,有我在,是绝不会让你有事的。”项南笑道。
徐子陵感激地点了点头。
……
又过两日,忽然徐子陵叫道,“哇,仲少,我的眼睛好像好了,不仅能看得清楚了,还能看得好远啊。”
他原本等于半个瞎子,但是如今不仅视力恢复,还能够看得好远好远。可以说,几百米外的一只苍蝇,都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当真?!我也正想跟你说,我的耳朵,现在也能听得好远。”项南笑道,其实他耳朵本来也能听得很远。
不过《长生诀》不愧是绝顶神功,让他的耳力变得更加敏锐。即使是再细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我们一个是千里眼,一个是顺风耳了,真神奇!”徐子陵笑道。
“这样很好啊,陵少,你的眼睛恢复了,我心中的愧疚感都少了很多。”项南也笑道。
“我知道。”徐子陵点点头,“其实我一直都不怪你的。”
“我也知道,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嘛。”项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尽在不言中,“话说回来,我们现在内功也算是小有所成。
不过只会内功,不懂招式,怕是也算不上武林高手。这样吧,我们去扬州,找个师父拜师,学个一招半式,免得空有一身内力也不会使。”
“有道理。”徐子陵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上路了。”项南笑道,随即驾着马车往扬州驶去。
之所以他要去扬州,主要是因为宋玉致在扬州。
项南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总不能忘了本分。
……
项南驾着“双龙车”,载着徐子陵,一路来到扬州。
“哇,扬州的确是繁华热闹啊。”进到城中,就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如此热闹,令徐子陵都不禁兴奋的道。
“当然了,没听过那句话么,‘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项南笑道,“扬州自然是繁华了,神仙和富翁都想来这儿啊。”
“说的真对啊。”徐子陵也笑道,“咱们走南闯北,去了那么多地方,怎么就没想到来扬州呢?真是可惜了。”
“现在来也不迟。”项南笑道,“咱们先去石龙道场拜师。如果他肯收我们为徒的话,那我们就算有落脚之处了。如果他不肯收我们的话,我们也来得及找事做,不至于再饿一晚上了。”
“说得对啊。”徐子陵立刻点头道。
他们这一路风尘仆仆,既没盘缠又没存粮,只要靠着野果果腹,有一餐没一餐,可以说是非常辛苦。
项南已到了辟谷境界,不吃饭也没有关系。但徐子陵仍是凡人,几天没好好吃饭,如今真的是饿坏了。
“那我们先去石龙道场。”项南说着,随即向路人询问“石龙道场”所在。
“你们打听他做什么,石龙道长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石龙道场都被朝廷大军毁了。”路人一听,撇撇嘴道。
几日前,朝廷右卫将军宇文化及率军前往石龙道场,不仅殺了石龙,更毁掉了道场,后来还在路上设卡搜查。
据说石龙道长与高丽刺客勾结,意图刺殺皇上,图谋造反。此事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很多扬州人都知道的。
“多谢老兄。”项南拱手道,随后看向徐子陵,“完了,这下想拜师也拜不成了。”
“没关系,仲少,反正咱们就算去了,也未必拜得了师,还是先不要烦恼了。”徐子陵劝道。
“说得也是,那走吧,咱们先找地方落脚,然后想办法找点吃的。”项南笑道,“扬州城这么大,肯定不乏高手,咱们也不愁找不到师父。”
“说的极是。”徐子陵点了点头。
……
项南、徐子陵随即开始找地方落脚,并很快得知消息,今天正好是太源李阀四小姐李秀宁的寿诞之喜。
富甲天下的柴家公子柴绍,特地在城中举办百花宴,邀请全城的百姓一起参加。到时候,不仅有美味佳肴,还有各种精彩的演出。
“哇,宴请全城百姓,这位柴公子还真是豪阔啊。”徐子陵听罢,都忍不住感慨道。
扬州城几十万百姓,他居然都能请得起,真的是太富有了。
“是啊,真是太有钱了。”项南都佩服的道,“走吧,陵少,这样的热闹,不去白不去。”
“说得不错。”徐子陵都点点头道。
两人随后将双龙车藏好,跟着来到了李阀行馆。
就见城中百姓早早就在李阀行馆门口排队,准备晚上进去享用美味丰盛的大餐了。
“哇,排了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徐子陵见状,惊讶的道。
就见李阀行馆门口排队的长龙,足足有几里地那么长。等轮到他们进去时,怕是连泔水都不剩了。
“笨呐,我们干嘛要傻乎乎的排队呢。”项南见状笑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