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件事谈论完之后,众多大臣也纷纷行礼之后离开了这大殿,而大殿之上,只剩下嬴政和龙宜。
“陛下,您是已做决定?”龙宜忽然问道。
嬴政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宁所说,朕知晓,在朕登基称帝以来,曾立命为天下苍生,如今那些大臣并不知晓现在以及未来也属正常,但我们知道,我们拥有悠久的岁月长河,而他们最大的年纪不过八十来岁,如今我们人族才走出域外上百年,他们还不够清楚我们的寿命到底有几何,虽知晓域外有长生者,但我们谁都未曾达到那个岁月,所以,百年刚好合适,也好让他们慢慢在这在百年之中了解情况。”
“那陛下扫六大文明,是为了百年后入宇疆?”龙宜道。
“是,这六大文明之中有朕所需要的各种资源,甚至若是能够收服他们对我们入宇疆很有帮助。”嬴政目光深邃,看向大殿之外的浩渺星空。
龙宜是宁的弟子,但是他现在作为秦代的大将,所思所想偏向秦代也无可厚非,他开口道:“陛下,我虽是尊神的弟子,但我还是想问问,为何您会如此相信宁尊神?”
嬴政笑而不
语,若非有宁的存在,这世间还存不存在人族,还存不存在他嬴政都不知道,他不是相信宁,而是相信自己,同样是他作为这人族天下第一帝皇的气魄,若真如宁所言,那即便是他一统恒宇,那又如何?也不过是高维之下的蝼蚁。
暂且不论这宇宙有缺,但确实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超越当年的洪荒文明,现在作为一族帝皇,在科技发展之下,他深刻的知晓,就连突破七级都难如登天了,更别说八级九级乃至超越九级,那需要多少岁月?
他不知晓,若是他这一次不入局,那未来,他不过是一杯黄土,他作为千古一帝也要争势,入局这方宇宙,在他看来,给予他时间,在有宁的帮助,想要征服,并不难,但现在还有另外九域的存在,还有高维的存在,他怎能不心动?
说白了,他拥有极强的征服欲。
“朕欲统六族,入宇疆,当年禹王筑九鼎镇九域,那朕便筑长城以镇九域筑造防线,卫我人族,护我族万世,朕在必守洪荒宇宙之地,征伐九域,予我人族三千万年之机会,朕若是亡了也必化洪荒龙魂永镇宇疆,为后世开太平!”嬴政的
声音并没有多么的激昂,但却隐隐约约之间牵引着什么,龙宜当即行大礼,知晓嬴政心意已决。
这是何等的气魄,三千万年,未来到底如何,谁又知晓,但是嬴政却在今时今日能够入这局,去争那三千万年后的机会,这种气魄,这天下又有谁能与之相提?
而在暗处的宁听着嬴政之言,也不由的感慨。
········
回归现实,言归正传。
项宁从回忆中回归,他每次回忆,时间都不会太长,这倒不是记忆不好,而是为了保护自身,如今项宁你说他只活过三四十年,今生一世倒也没什么,但你若是说项宁活了三千万年,也说得过去,所经历的事太多,为了不在回忆中迷失自我,每次回忆都会消化一段时间,或者遇到特定的事情,才会回忆,否则平时项宁都不会主动去回忆。
如今始皇帝手下大将王贲已成创界,并且出现在项宁的面前了,也就是说三千万年前始皇帝确实入局了,项宁这一次回忆虽然没有回忆起具体王贲的一切,但是站在龙宜身后的众多大将之中,就有王贲的身影。
“三千万年了吗?”王贲看着项宁,感慨
一声,说实话,他对这洪荒宇宙的时间早已经没了多少概念,只知道需要等一个人,也需要等重回洪荒宇宙的那一刻。
“嬴政他,还在镇守宇疆吗?”
“是···也不是。”王贲神色有些落寞,然后继续开口道:“大概在两千五百万年前,因陛下太过激进霸道,欲要将九域永镇下去不得翻身,遭到高维出手,协九域攻杀而来,当时我们正在计划潜入苍古界,如今尊神也能看得到,苍古界与我人族极为相似,并且经过这几千万年的结合同化,几乎可以说是同源,我们几乎全都被陛下派遣潜入苍古界,想从内部瓦解他们,当时我们就觉得不妥,但是陛下身边有大将军龙宜在,我们也就比较安心,因为当年的大将军一人便可力战十位创界,九域加起来的那时候也不过十几位,若非大将军实力太强,难以跨入其他宇宙,其他宇宙又有高维帮助,可能用不了多久,可能就能返回洪荒宇宙了。”
听着王贲所说,项宁不由的回忆起嬴政的风采,以他的能力和性格,确实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那现在如何?”
“当年秦代将士几乎殒灭,那
时候我们还不相信,可能是因为我们攻打的太过顺利,太过低估,高维一出手,我们才明白我们到底有多么的渺小,不过如今九域长城依旧存在,陛下筑亿万兵马俑,用自身身躯,立与宇疆永镇在那,而我等这些侵入苍古界的,也在这上万年间边同化,边寻找破解之法。”
王贲苦涩一笑,想当年他初见宁的时候,还觉得可笑,现在那么多年过去,再见故人,却是已经证明他是对的了。
“在这千万年间,我们想了很多,推算了很多,但至始至终,可能就那么一个机会。”
项宁没有说话,因为或许这与他想的一样。
“不管那个世界,遵循的都是能量守恒,据我们了解,已经有创界陨落在洪荒宇宙,不久之后,永恒就会诞生,而这一切,与如今洪荒宇宙的一样东西有关。”
“钥匙,或者说是天道引擎?”项宁开口道。
“没错,当年尊神离开我们之前,便为这宇宙布下了那天道引擎,可以用来吸收和转换那些来自九域强者陨落之后溢散出来的能量。”
这些记忆,项宁并没有回忆出来,但现在经由王贲说出,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