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口角不必放在心上,徐获无视对方的恶意,开始检查韩翼和那位郑老的玩家遗物。
韩翼佩戴着很多道具,之前交手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他的道具偏向陷阱类和防御类,例如“雪花纷飞”,使用的时候只需要将道具放置在周围,便可以自动攻击踏入道具范围内的玩家,没有现场使用,不过从描述来看,这件道具会释放出强风——不是的单纯的强风,而是一种譬如绞肉机的风束,两三秒就能将一个活人绞成碎片,名副其实。
此外还有禁锢类的,可以小范围封锁区域困住玩家,防御类道具则分范围大小,一般范围较大的不如范围小的牢固,不过持续的时间都很长,而且其中还有一件可以反弹攻击力,名为“守门员”,其防御范围虽然只有十米,但可以持续十分钟,十分钟内,任何作用在其上的力量都会被反弹,唯一的缺陷是它不能随持有者移动。
当然,这类空间道具也不是万无一失,仍然可以被同类道具或者更强的攻击类道具击破,强弱差别只有在实战中才能体现。
其他则都是一些单看不怎么出彩的高级道具,效果重复的较多。
不过作为一个替身,这个韩翼身上配备的道具足够多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两个智能机械人,一个是战斗类,一个家政类,家政类机械人可以做饭搞卫生,不能与人对话,但可以辩解详细指令。
另一个战斗类的简单粗暴的多,锁定目标即可,而且身上还配备了十三种武器,包括四枚微型追踪弹。
此外就剩下钱和各类药剂,行李舱中还存放了大量的贵金属、矿石,生存包,还有一个便携式卫生间——他的行李舱较大,东西太多了,部分累赘的物品徐获直接卖了,生存包也只留下了一个。
不过让他有点意外的是,韩翼没有携带鲜花城特产的透明矿石,也就是那种号称可以打造出预知类道具的矿石,除此之外,他持有的预知类道具也仅有两件,都是B级,单从效果上来看,还没有“千里有缘一牵线”实用,因为它不可以像江江那样准确地预知出既定事实,只是会像某种闪现一样出现一个没头没脑的画面——不一定是见过的,也有可能是常见的事物,没有明确的指向性。
徐获拿了一件来试,云朵模样的外形十分柔软,轻轻一捏,他眼前闪现出一片无云的蓝天,就跟电影闪了一帧,不留神甚至都看不清画面里的事物,当然了,他眼前出现的画面很简单,一面蓝色的背景板,大概是预知的天气吧。
要是一直待在车站,应该不会下雨。
失去了对预知道具的兴趣,他接着看郑老的道具。
郑老的道具配置相比韩翼要好,可能与他的超级进化有关,他有三分之一的道具是关于刑讯逼供的,还有两件精神辅助道具,行李舱中保存着不少超级进化相关的书籍,以及不少的手稿,这些东西,尤其是手稿,他郑重其事地放在盒子里,还附有他自己的经验笔记。
徐获随意抽了一部分翻了翻,有关于催眠和怎样应对精神干扰仪器的,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好东西。
郑老的私人财产没有韩翼多,药剂的数量倒是成倍的增加,除了一些强有效的致幻剂,还有数量不少的毒药,他似乎对药剂学有些兴趣。
列车很快抵达,徐获和车站部分人到了同一个车厢。
那两名互相认识的玩家看他不顺眼,轻哼一声从他旁边经过选了前面的房间,而那名女玩家则是友好地对他点了点头。
车厢里还有三个人,徐获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用了防窥道具后开始看郑老保存的手稿。
列车在轨道上疾驰,玩家们相安无事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还算不错。
大约一个小时后,又有两名玩家进了车厢。
这两人将车厢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然后坐到了徐获对面,四只眼睛盯着他不动。
似乎没有领会他们注视背后的意图,徐获抬起头来,“你们好。”
其中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泄气地看了同伴一眼,神色颇为失望,倒是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后,又迅速将目光移到了隔壁桌的玩家身上。
那名玩家男生女相,气质阴柔,且神色平和,比车厢里的其他人看起来都好说话。
两人正要起身过去,徐获开口打断他们,“你们刚从纸牌城出来吗?”
白净男人袖子上别着纸牌城特有的扑克牌佩饰,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所以徐获一提这个话题,他又重新坐下来,兴致高昂地道:“你也去过纸牌城,那儿可真热闹,而且还安全,要不是……要做副本,我肯定要在那里住一个月!”
“我正要去附近。”徐获放下手稿,“听别人说起过,很有名。”
“你要去纸牌城附近做副本啊,”白净男人闻言道:“不过你到了得小心点,最近几天001区好几座大城市被袭击,我们离开的时候不少地方都被封锁了,001区的高级玩家可不小,要是倒霉被当成目标,搞不好副本都进不去!”
“那么严重?”徐获挑眉。
“可不是,连纸牌城都受到了影响,取消了原本的庆典。”白净男人想了下才道:“好像是某座城市的重要人物被暗杀了,政府玩家正在到处抓人。”
听这阵仗就知道不可能是那个冒牌韩翼,正常流程真韩翼或者另一个假韩翼出来露露面展示一下韩家的实力,完美收官。
“我听说菲尔德家族有人在001区。”徐获提了提。
“要是凯罗尔·菲尔德的话,001区恐怕都要炸锅了吧,再说了,那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被轻易杀死。”白净男人笑着道:“估计是当地贵族,人死了总要做做样子,反正大家都知道肯定抓不到凶手的。”
“对了,你去什么副本啊……”他正接着要问,旁边的同伴轻咳一声打断他,“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