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推了郑良一把,后者睁开眼睛慢慢回过味来,“我刚才睡着了!”
“这不正常。”梁哥也把关祖弘叫醒了,这种情况下谁敢睡着,何况才在床上坐了两分钟时间。
“别碰床,也别闭眼。”他道:“大家互相叫醒,免得出现意外。”
几人不敢碰床,干脆席地而坐,前十分钟都还能稳得住,郑良第一个睡过去后,文雪琳也靠着谷雨闭上了眼睛,紧跟着梁哥和关祖弘倒在了地上。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几次之后没人开门,外面的就开始撞门,挡在门后的床架很快和门板一起倒下……
“嘭!”疤痕玩家和另外几名玩家待在五楼中间的一个房间里,几人明明听到撞门声从楼上传来,但应声倒下的却是他们房间的门,一头和门齐高的黑褐色怪物从外面走进来——它有着人的基本外形,躯干、四肢,但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不一,胸膛手臂上全是拼接缝补的痕迹。
它拿在手里的是一把锁链穿在小手臂的斧头,撞开门后就直接扑向了最近的一名玩家,捏住他喉咙的同时又将斧头甩向疤痕玩家。
在这个房间里的几人都是吃人玩家,无法开发特性的前提下,在进化率方面则普遍更强,且肌肉力量也更加强化,所以那名被捏住喉咙的玩家第一时间卡住了怪物手掌,侧身翻跃后顺势扭断了怪物的手腕!
另一边疤痕玩家躲开斧头后用道具将斧头后面的铁链钉在墙上,再全力一扯,怪物的右手小手臂直接飞了出去!
剩下的几名玩家也纷纷动手,其中一人洒出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那些粉末落在怪物身上便燃烧起来,直至将怪物烧死。
怪物的叫声回荡在大楼里,不过不等这声音停歇,外面楼道里又多了其他的声音。
“徘徊在医院里的不止一头怪物。”分散在不同房间的玩家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尽管没人开门出来,但也有些玩家想办法看到了怪物的样子,缝起来的四不像接近某些诡异医学传说中的人体实验,这里就是家医院,而且进来的都是没有人权的“精神病”,即使有医生拿他们做实验也不奇怪。
情况不明,后来也没有玩家冒险出去,疤痕玩家几人也只是换了个房间重新锁上门。
但走道里的脚步声和敲门声没有停,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不断有怪物凭空出现,然后加入夜游的队伍,不过大部分看起来都是经过试验的诡异产物,还出现了几头异种,
最脱离现实的就是由文雪琳幻想出来的“女鬼”。
徐获从楼上下来,找到徘徊在走廊里的女鬼。
女鬼行走时灯光会随之明灭,灯光灭了后她才会前行,灯亮时她就会站在原地。
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徐获抬抬手,灯依次亮起,将整条走廊照的通亮。
女鬼头向前载着,头发长到膝盖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他在她面前放了一扇门,不过女鬼不肯走,脚尖始终对着他。
徐获脚在地上点了点,走廊地面变成一片虚化的黑雾,女鬼掉了下去,随后四楼的某个房间里响起惨叫声。
一个不够热闹,他在楼道内来回几趟,往几个房间里都塞了“东西”,很快就有玩家跑出来,而他随意选了一个病房,打开走进去,来到谷雨几人的房间。
他把几人叫醒,谷雨惊喜的看着他,“你也进来了!”
徐获点点头,“比所有人都早一点,这是个精神类的随机副本,幻想的东西可能会变成真的,最好不要多想。”
旁边的文雪琳脸色变了变,赶忙拿出手机,“现在反正出不去,我打两把游戏等到天亮算了。”
“在这个副本里想象的东西会变成真的?”梁哥不敢相信,“想象出来的东西有攻击力?”
“有,只要有人相信它有攻击力。”徐获道:“总之越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了异种和鬼怪,晚上最好别出去,一切等天亮再说。”
“另外后边的楼我也去探过了,最好别去,三个任务中最好完成的应该是第一个。”
“我们的道具对鬼怪有用吗?”文雪琳连忙问。
徐获一顿,“你们看看自己现在还能打开个人面板吗?”
谷雨几人跟着面色惊变,“这个副本这么厉害!”
徐获颔首,“医院里发生的事大部分都是假的,不过受副本力量影响,玩家会认为是真的。”
“这么牛逼!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郑良看着他们,“要是玩家进来了就打不开个人面板,大家岂不是都在同一水平线上?”
“是个好办法啊,”谷雨道:“就是不能保证每个玩家都会这样吧。”
“确实如此。”徐获道:“不过对大部分玩家来说应该可以。”
“那不就行了!”郑良一拍手,“等咱们出去了就通知特防部,让他们把吃人玩家往这边赶。”
“我们还没通关。”梁哥冷静地提醒,又看向徐获,“你有把握吗?”
“明天试试就知道了。”徐获侧耳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我出去一趟,你们不用找我,能通关可以先走。”
他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开口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谷雨追出两步,刚扶着门打算说什么,然而门外已经没了徐获的踪影,走廊上也一片寂静!
她悚然地回过头,“我们刚才看到的不会是幻觉吧!”
“应该不是吧。”文雪琳有点结巴地道:“难道我们还能把活人幻想出来?”
旁边的关祖弘说了句,“你们觉得护士和保安是真的吗?”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郑良却摆摆手,“肯定是徐获,你们看他那副换了脸还是那么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是假的。”
谷雨无语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说:“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几人等着等着又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然而这次醒来,昨夜的种种像是一场幻觉,他们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病号服,走出去看到的也都是穿着病号服的人,穿梭在走道里的中年护士给不同的房间送药,楼下有车辆行驶靠近,下来的是提着水果面包的病人家属。
“407号房,你们该吃药了。”有护士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