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位武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中,鲁邦三世给叶更一安排了房间休息。
庄园的走廊。
石川五右卫门倚靠在墙边,静静等待:
“鲁邦……”
“那边说。”
鲁邦三世用口型和动作搭配,指向了走廊另一端的书房。
房门开启,关闭,上锁。
鲁邦三世一屁股坐在旋转椅上,翘起二郎腿,直截了当道:
“斩铁剑我会再想办法的。”
“……”
石川五右卫门默然片刻,“他……是不是不打算把剑还给在下了?”
啊,这个问题……
鲁邦三世汗了下,由于没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诉说难处,道:
“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仔细观察过,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将东西藏在了哪里。”
说着,鲁邦三世还掀开了红色的西装上衣。
可以很直观地看到里面挂着三只手雷,一个不透明的黑色皮袋,一把手枪,一个弹夹,一部手机和一个用途不明的遥控器。
他耸了耸肩,将衣角放下,又从书桌下拿出一支扁扁的背包:
“使用特殊的收容夹,极限些再易容成胖子,倒是可以携带更多,但我刚刚趁机拍他后背时进行了确认,他的衣服
“袖子、裤子,或者……”石川五右卫门看向鲁邦三世的西装,“和你一样,藏在了衣服的前面?”
“唔……”
鲁邦三世摸索着下巴,摇了摇头:
“那样为了不把剑露出来,就需要随时根据站姿、坐姿和走路时的动作更换剑的位置,这太难,也太可怕了。毕竟在我们面前做这些事情,居然没有暴露丝毫的破绽……”
石川五右卫门见状,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峰不二子娇笑的问候:
“有人在吗?我要进来喽~”
话音刚落,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记得有上锁啊……”鲁邦三世无奈,紧跟着看到了只裹着一条白色浴袍的峰不二子,脸上的正经不见,十分猥琐地笑了起来。
“在下去外面转转。”石川五右卫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根本没有帮两人带上房门的觉悟。
“嘿嘿嘿……”鲁邦三世也不在意,一脸猪哥样,“不二子你这是……”
“当然是来找你促膝长谈了~”
峰不二子站在门前,笑盈盈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鲁邦三世主动将转椅推了过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待到峰不二子坐下,他又殷勤地把人推到桌边,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准备再浪漫一下。
红酒……
峰不二子表情变了变,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咳……”
她轻咳了声,随口寒暄:“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过了吧?”
“是啊,从你上次把我的行踪出卖给钱形老叔后,我被追得很惨……至少,有几个月没再见过面了。”
鲁邦三世回忆了片刻,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转而道,“不过,你这次接到我电话后,出现的依然那么及时,在日本玩得怎么样?是不是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分享?”
峰不二子眼眸流转,轻笑一声,接过鲁邦三世递来的红酒,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道:
“有趣的事情嘛,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对那位新朋友的看法。”
她的眼神闪烁,意有所指。
鲁邦三世摊了摊手:
“能在武技上胜过五右卫门,赌术上胜过你和我的人可不多见,他的心思很深,但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唔……更多的,我也很难做出结论,你也看到了,是他一直占着上风……”
“可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皇后之冠’哦~”峰不二子有心挑事。
“他跟你说的?”鲁邦三世语气颇为好奇。
峰不二子将高脚杯放在桌上,四十五度角抬头,很是凄婉地说道:
“对,发现人家在保护公主后,他就开始百般阻挠,不仅威胁人家帮他偷东西,还逼迫人家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人家只是一个弱女子,别说被他用公主当人质威胁,就算明天平安地将公主送回王宫,恐怕也很难逃过他的掣肘……鲁邦刚才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言罢,她还‘嘤嘤嘤’地哭了几声,眼泪那更是说流就流。
“……”
完全没办法同情你啊……鲁邦三世想是这么想,不过还是趁机扑了过去,准备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好好‘安慰’一下哭泣中的姑娘。
峰不二子单腿发力,朝地上一蹬。
座椅带着她旋转着躲去了一旁,让鲁邦三世的脸直接磕在了桌子上。
“我在和你说正事!”她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
鲁邦三世从地上爬起,揉着冒星星的眼睛,解释道:“所以我才答应跟他合作啊。”
峰不二子‘哼’了声,也不知是在拆台,还是真的在分享情报,道:“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鲁邦三世问。
关于那个神秘男人的情报,他自然也想多掌握一些。
“没有。”峰不二子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如此决绝,倒是让鲁邦三世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怀疑的依据是……”
“女人的直觉。”
一个万金油的回答。
不过,峰不二子还是紧跟着做出了解释。
她手指敲击着酒杯的边缘,让酒液中自身的倒影出现丝丝涟漪,说道:“那个人的行为越是周密,就说明越不可能表现给我们他的全部,皇后之冠、调查你前情人的死因,都可能是隐藏更大秘密的幌子。可惜……我也只能捕捉到这一点点微妙的信号。”
萨克拉真不是我的情人……鲁邦三世腹诽了一句,转而开始思考。
峰不二子分析的,也正是他怀疑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和‘乱猜’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是凭借过往的经验和观察……在乱猜。
至于人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除非‘目的’的本身与他们几人有关,否则说不定真就只有动手的那一刻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