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娘娘一步登天,成为了天道执掌者,脑后悬挂着无量功德光轮,照耀周天,无比圣洁高贵,只是脸上并无一丝喜色,只有悲伤,最后对着洪荒世界一招手,二龙山麻姑洞中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了新生世界之中,化作了一座太微宫,云霄娘娘伸手牵着迈入了太微宫,宫门顿时关闭,不在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是想守护着这黄龙真人所化的这方无量大世界。
洪荒之外众人神色各异,不少的准圣高手看到了机缘,洪荒世界已经极难证道圣人果位,但是心神世界确实并无这种情况,所以纷纷投身进入了新生世界,只是已进入,体内的法力就不断流逝,修为锐减。
众人都是洪荒最顶尖的大神通者,智慧无量,念头一动,就明白了原因,这新生的无量大世界灵气和洪荒世界互为阴阳,他们身上的法力乃是洪荒天地的先天灵气所化,自然不容于此方无量大世界,诸位大神通者对视一眼,纷纷化道,只留下了一道真灵,投入洞天福地,准备在新生界重新化形,再次来过,争取拿成圣机缘。
云霄娘娘看着那转世的诸位大神通者,不为所动,面有哀色,只是痴痴的望着这方无量大世界,好像看到了黄龙真人的音容笑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露出了一道绝美的笑容。
只有小女童怔怔的看着云霄娘娘,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似乎感受到了娘娘心中的无尽悲伤,大眼睛中全是担忧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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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真人元神肉身化道,但是真灵却是超脱了此方世界,回返现实世界。
真灵中在漫威世界获得那道先天不灭灵光闪耀,保护着真灵一直清醒,使得真灵看到了诸天真面目,无法言明,不可诉说,无法定义,这才是诸天的真是面貌吗?
真灵本来就要冲进现实世界,却突然发现了一方新的世界在其不远处,真灵顿时转向,向着那方是世界钻去。
真灵划过虚空,化为一道流光,融入了一座山前小村庄的人家之中,钻入了一位孕妇的腹中,再次重生。
不过五六月的时间,瓜熟蒂落,只是可惜的是这位孕妇难产,血崩而死,只留下了父子二人,辛苦在这世上求生。
流水滔滔日夜磨,不知乌兔若奔梭;才看苦海成平陆,又见沧桑化碧波。
转眼间,时光就已经过去了十一二年,范羽霄已经成了一个顽童,整日照顾着体弱多病的父亲,劳作在田间地头,整日里尘土满身,灰扑扑的,和村子里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终日的忙碌着生存。
这日,夜色已经极深了,银月悬挂在高空之中,范羽霄这才收起手中的锄头,停下了劳作,看着在月辉之下显得极为平整的土地,这才擦了一把汗水,根本就顾不得手上满是泥土,将整张脸都抹得乱七八糟,他此生也顾不上这些,毕竟一日的劳作,让他已经十分疲惫,如何还讲究这些。
范羽霄披星戴月的朝着村中走去,他家的天地在一处上坡之上,只是一些贫瘠的田地,费时费力,一年下来也收不到多少粮食,勉强够父子二人生存,这已经是十分难得的太平日子了,吃饱穿暖,是农民最大的期望。
范羽霄推开了自家已经破败不堪的两扇院门,将锄头放在了土墙边上,这才在水缸之中用葫芦切开做成的水瓢舀了一些水,洗干净了脸上的泥土,这才向着矮小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范羽霄轻轻的踏入了卧房,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父亲,见他骨瘦如柴,脸色惨白,虽然已经入睡,依旧不时的咳嗽两声,叹息一声,神色间有些担忧,父亲这是积劳成疾,身体元气已经消耗殆尽,如果不是这几年范羽霄不时的在山中寻找一些草药,为父亲调理身体,他怕是早就病逝了。
只是父亲终究是身体早就亏空的不成样子了,药石难救,怕是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生老病死,又有谁能够逃脱呢,就是传说中的青云山上的仙人也不能长生,最多也就是活个几百年,终究要化为冢中枯骨,身死道消。
可能是血脉相连,隐隐中有着感应,父亲缓缓在睁开了双眼,眼眸浑浊枯黄,看着站前床前,目光中全是担忧的范羽霄,情绪一激动,又是咳了几声,憋得脸色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范羽霄连忙上前几步,伸手轻轻的拍着父亲的背部,帮他顺顺气,担忧的看着虚弱不堪的父亲。
“咳,哎,我这身体不争气,怕是时日无多,只是可怜了你,小小年纪就要独自在这世上求活!”
范羽霄看着神色悲伤的父亲,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十分清楚,但是依旧安慰道。
“父亲说什么胡话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还要看着我成家立业,为我范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呢!”
范羽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真挚,父亲闻言,眼中满是向往,却依旧不得不认清现实,叹气一声,说道。
“父亲也希望如此,只是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怕是撑不过这個冬天了!”
范羽霄霎时间手掌一滞,再次落在了父亲的后背之上,帮着他理顺气息,神色复杂的说道。
“父亲定会无事的!”
范羽霄精通医术,如何不知父亲的大限将至,今年怕是很难度过寒冬,但是却依旧希望父亲心怀希望,可以撑过三九寒冬。
父亲看了一眼儿子,不再多说,他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牵挂担心,如今的范羽霄已经能够自立,独自生存,家中还有着那几亩薄田,虽然产出不多,又费时费力,但是农户哪有怕出苦力的,足够养活范羽霄成人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活着也不过是拖累儿子罢了。
范羽霄等到再次疲惫的入睡之后,才走出了卧房,来到了主屋,将桌子上的一个粗粮饼子拿了起来,用凉水和着吃了下去,算是解决晚饭问题,这才走进了卧房,休息在了父亲旁边的小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