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人都不敢大声呼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夏倾倾紧紧地拉着南宫绝的衣服。南宫绝安抚性的拍了拍夏倾倾的手。夏倾倾在昏暗狭小的柜子里看不见南宫绝,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自己离他这么近呢,幸好看不见,不然一定能发现她红的滴血的脸颊。
就在黑衣人快要走到柜子边的时候,夏倾倾的呼吸都憋住了,老鸨过来这边拉着黑衣人说道:“大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黑衣人语气不好的说道:“滚开,别妨碍我们找人,不然杀了你们。”
老鸨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两位大爷啊,我们丽春楼里面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若是有的话,我们敢瞒着不报吗?我们还要做生意呢,你们这样将我们的客人都赶走了,我还怎么做生意。若是你们有兴致的话,我给你们找两位漂亮的小姑娘陪陪你们。”老鸨在旁边笑着讨好的说道。
男子一把将老鸨推开说道:“滚,别打扰我们。”看着离开的黑衣人,老鸨松了一口气,这十两银子挣的可真不容易。黑衣人走了,两人听了一会没有动静,想离开的时候,又感觉到门被打开,只能再次关上柜子门躲在里面。
听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男子迫不及待地想拥女子入怀抱,女子娇羞的说道:“公子,别急啊。时间还早呢,让奴家陪着你聊聊天。”
“有什么好聊的,你家爷我急着呢。”说着男子又猴急的动手动脚。
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撒娇的说道:“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奴家了,该不会是娶了新娇娘,就忘了奴
家吧。奴家可是每天都盼着你来呢,可真是望眼欲穿。”女子声音委屈的说道,那小模样让男子心疼了。
看着娇滴滴的美少女,想到家中的正室,语气嫌弃地说道:“什么美娇娘,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能有你一半的温柔,懂人意,我也就知足了。每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跟谁都欠了她似的,看着就憋火。要不是我爹硬让我娶她,我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简直是触眉头,好了,不提她了,爷的兴致都要恶心没了。”
男人提到家中的妻子脸上满是厌恶,得到想要的答案,女子心情很好的说道:“好,不提。”女人主动起身坐在男人的怀里娇笑着。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还隐约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叫骂声,起初两个人没有在意,还纠缠在一起。这对南宫绝和夏倾倾来说,简直是煎熬,还想着这屋里的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出去。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男人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推倒在地上,慌乱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向门口跑去。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女子还没搞清状况,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男子埋怨的说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奴家摔的好疼啊,你扶一下奴家吧。”说着还向男子抛了一个媚眼。
若是平时,男子早就上前将女子抱起来了,现在的他很急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哪有时间,哪有心情和女子调情,听见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并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将视线转移到了窗户口。向窗户跑去推开窗户,踩着椅子就要往下跳。
女子吓坏了,上前拉住男子的衣衫大叫。
“闭嘴!”男子恶狠狠的说道。女子闭
上嘴无辜又委屈地看着男子。男子看着门口,庆幸女子的尖叫声没有招惹人来,甩开女子的钳制,看着残了。
抬脚就要跳下去的时候,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道女声传来:“爷,这是想要去哪里?还是你要告诉我在那里能够更好的欣赏到风景。”
男子讪讪的下来看着女子说道:“你怎么来了?这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女子拿起旁边的花瓶向男子扔去,男子向旁边躲着,愤恨的说道:“你个母老虎,想谋杀亲夫啊,我这就回去告诉爹,回家就休了你。”
女子没有任何的慌乱,面上平静的说道:“好啊,去告诉爹吧,看看爹爹到时候训的是谁。”
“你……”男子很生气,可是又不能对女子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爹对这个儿媳妇真的是千万般的满意,自从她嫁到他们家之后,他在家就再也没有了一点地位。
旁边的老鸨看着女子手里的花瓶,心疼的说道:“夫人,你别砸了。”
女子上前一手揪住男子的耳朵向门口走去,经过老鸨身边的时候说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他在这里,你这些花瓶又该换新的了。”
“不敢,不敢。”此时的老鸨恨不得赶紧将这两位送走,今天这是怎么了,生意这么不顺。随着两人的走远,丽春楼又恢复到了平时的热闹。夏倾倾悄悄地打开一点门,看见外面没有人了,赶紧走了出来,夏倾倾转头刚好看见老鸨站在门口要离开。
老鸨看见他们惊讶的说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快速的走向门口四处看了一眼,回到房间里将门关上说道:“那些黑衣人都不在了,你们赶紧走吧
。”
“谢谢。”夏倾倾跟老鸨道谢之后,扶着南宫绝向外走去。闻着屋里的香气,不觉得多吸了两口心里想道:这是什么味道的熏香,还挺好闻的呢。
夏倾倾带着南宫绝向一处偏僻的院子走去。这里离夏府太远了,南宫绝又受了伤,谁知道那些黑衣人还在不在城里,夏倾倾不敢冒那个险。小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妇人在打扫,两人进屋之后,夏倾倾赶紧拿来止血药给南宫绝包扎伤口。
南宫绝坐在床边,夏倾倾就蹲在他的面前,用手轻轻的将他胳膊上受伤地方的衣服卷起,却发现血迹早已浸着衣服粘在伤口上,夏倾倾没办法只能用剪刀将衣服给剪开,找来一瓶酒,慢慢的擦在伤口上,看着南宫绝紧咬着嘴唇痛苦的表情,夏倾倾心里不忍,可是这伤口要是不消炎,是会感染的。
将衣服撕下来,夏倾倾看着伤口一片心疼,这伤口划得很深,里面隐约可见清晰的白骨。夏倾倾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爱哭的,却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小心的将药粉撒在上面说道:“疼不疼?若是疼了一定要跟我说。”
“不疼。”将伤口包扎好后,夏倾倾抬头担心的问道:“到底是谁要害你?”此时的夏倾倾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等待着它的主人去安慰,南宫绝觉得这样的夏倾倾特别可爱,看着专注着看着自己的南宫绝,夏倾倾脸一红,尴尬的低下头,刚才光紧张他的伤口没感觉到什么,现在这一停下来,怎么这么热啊。
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停留在南宫绝身上,南宫绝看着低垂着眉眼娇羞的夏倾倾,发间的香气传入自己的鼻中,只觉得特别香,忍不住想自己抚摸
一下,看着她低下头,露在外面的一片雪颈,又该是怎样的顺滑,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南宫绝挣开了夏倾倾的手说道:“多谢夏小姐的帮忙,南恭身上的伤就不麻烦夏小姐了。”
夏倾倾被南宫绝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奇妙,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果然不光是善变的女人,男人也很善变的。听着南宫绝冰冷的声音,夏倾倾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看着南宫绝因为动作太猛,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的血迹,既心疼又伤心,强势的拉过南宫绝的胳膊,倔强的看着南宫绝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那些黑衣人不知道会不会找到这儿,只有你伤口好了,才能跟他们对打,给你包扎好了,我就离开,这样你放心了吧。”夏倾倾赌气一般的说道。
柔弱的小手握在自己的胳膊上,南宫绝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呼吸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处理好伤口的夏倾倾,觉得自己拿着纱布的手都在抖,明明现在天气很冷,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么热呢,好难受啊。
起来的身子一弱,倒在了南宫绝的怀里,这就是一把导火线,让两个身体火热的人找到了安慰。南宫绝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可是火热来得太快,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温香软玉在怀,很难自控。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丽春楼他们待得那间房里,点的熏香有助兴的作用,他们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吸入了不少进去,忍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此时的夏倾倾虽然饱受着身体的折磨,也是有点意识的。听到南宫绝在自己的耳边叫着烟儿的名字,很温柔,很动情,以为他叫的是倾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