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位老爷爷……
……
“那你刚才是看到了那位老爷爷吗？”
……
大叔有种近乎悚然一惊的感觉。
他看向老太太。
……
老太太有些被大叔的大反应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不是你说你刚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吗？”
而由此展开的不就是关于老爷爷的故事吗？
……
“人家不是说看错了吗？”
老爷子摇头。
这老婆子的记性真差。
……
“我知道。”
老太太给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说，这孩子刚才是以为看到那位老爷爷了……”
“才那么激动的跑到雨里。”
看看淋成什么模样了？
还有，虽然她没有看到。
但刚才听老爷子说，这孩子为了找那位老爷爷，还趴在了湖边……
……
哇。
老实说，这孩子为了找那位老爷爷做到这个份上，她是觉得吃惊的。
有必要吗？
“你……”
老奶奶猜测，“是不甘心当年没有赔给他桃子吗？”
这是老奶奶唯一能想到的比较靠谱的猜测了。
……
短暂的愣怔后……
大叔苦笑。
“奶奶，您问倒我了。”
“我也不知道。”
“也许。”
“当时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
“我什么都来不及考虑。”
“我立即冲了出去。”
……
“哦哦。”
老太太点点头。
“我明白。”
“当年怎么也找不到的人今天突然看到了……”
“肯定会很激动的。”
“不过……”
老太太有些惊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这也太厉害了。
像是她……
不要说几年了，一年不见的人再见到，她都要怀疑一下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何况二十几年……
都够人的样子彻底变一变了。
……
“人年纪大了，样子还能变哪里去？”
老爷子撇嘴。
“不过是多了许多白发还有皱纹罢了。”
……
“那也变化很大了。”
老太太摇头，“二十几年呐。”
“要是一点没变……”
“那不成老妖怪了？”
……
“哎哎。”
老头子摇摇头，“怎么说话呢？”
“说不定人家保养好呢。”
……
这样子吗？
老太太看向男子。
“小伙子，你说呢？”
“你今天看到的老爷爷跟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像吗？”
……
大叔微微一愣。
这个问题……
老实说……
大叔苦笑，“我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我只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
…
“你光靠一个背影就认出了对方？！”
老太太更惊讶了。
这也太厉害了。
……
呃……
大叔讪笑，“其实是靠的发色跟发型。”
……
“发色？”
“发型？”
两位老人都有些惊讶。
一位老人的发色、发型有什么特别的？
又不是年轻人。
就算年轻人，也不能光靠一个发型还有发色认人。
除非特别夸张的。
但一位老人……
他的发色跟发型能有什么夸张的？
……
“他的发色、发型怎么了吗？”
老太太问道。
发型她不知道。
发色……
“不都变白了吗？”
……
大叔咧了咧嘴角。
“他的发色是绿色的。”
“有着像是海藻一样凌乱的头发。”
……
啊？
两位老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绿色的头发？
像是海藻一样凌乱的头发？
那是什么头发？
海藻？
是说那位老爷爷的头发是长的吗？
……
“……你说真的？”
久久，老太太开口确认。
“绿色的头发？”
“像是海藻一样的头发？”
这样的描述怎么会出现在一位老人的身上？
……
“他是外国人？”
老爷子脑中灵光一闪。
……
呃？
大叔愣住了。
真是一个……
闻所未闻的崭新的角度。
太神奇了。
他的这个故事每跟人说一次，对方似乎就能给他一个新的思路。
……
外国人？
大叔摇摇头。
虽然他已然记不清那位老爷爷具体的模样。
但他能确定。
那位老爷爷不是外国人。
不然他就会一直记得……
那是一位有着绿色头发与绿色皮肤的外国侏儒老爷爷。
外国人也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他没道理没记住。
……
“不是啊……”
老爷子喃喃。
竟然猜错了……
但是……
“不是外国人的话……”
“他怎么会有绿色的头发？”
……
“染得呗。”
老太太很新潮。
开始的不可思议后，老太太像是想通了一样。
言辞间颇有些许对老头子落伍的嫌弃。
……
呃……
老爷子有些无语，“怎么会是染的？”
“你看到过哪个老头子把头发染成绿色的？”
……
“我没看到不意味着没有老头子这样做。”
老太太撇嘴。
“不就是染个发嘛？”
“有什么稀奇的？”
……
老爷子：……
好好。
染个发不稀奇。
染个绿发也不稀奇。
老爷子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
老爷子看向男子。
“这下老头子有些遗憾你刚才看错了。”
“不然我也想看看这么新潮的老头子。”
竟然染了个绿发。
还养了长发。
不过在绿发面前，长发就不算什么了。
总归厉害啊。
……
“是啊。”
老太太点点头。
“让我们开开眼。”
“我看到过不少老太太染头发。”
“红色、棕色、栗子色偏多。”
“我真没怎么看到过老头子染发。”
“还染成了绿发。”
“好看吗？”
……
呃……
大叔微微翘了翘嘴角。
“我记不太清楚了。”
“应该还可以？”
第一次有人问他那位老爷爷的绿色头发好不好看……
他……
不知道。
他当时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个上面。
而是在老爷爷极具冲击性的绿色头发与绿色皮肤上。
是的。
他没有告诉两位老人那位老爷爷不仅有着绿色的头发，还有着绿色的皮肤。
不然，两位老人应该不会有现在这么的平静。
绿色的头发可以染。
绿色的皮肤……
怎么办？
……
“能好看吗？”
老爷子嘟哝。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
“染什么颜色的头发不好？”
“要染成绿色的头发。”
……
“谁说的？”
老太太不赞同。
“你以为人家傻的吗？”
“说不定人家就很适合绿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