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它最真实的反应。
……
狰的心里生出几分懊恼。
它怎么对这个人类如此的忌惮？
就算这个人类的身边有着两只妖怪……
它也没有必要……
虽然它很不想用这个词，但它刚才的表现……
真的有些……怕了。
……
狰深吸一口气。
人家只是跟它开玩笑，故意吓唬它……
它也就真的乖乖的上当了。
还给出了如此真实的反应……
……
狰僵在原地。
一时间有些进退不得。
……
“哎呀。”
赵律正轻声叫道，“那对母子走远了，”
在他们专心聊天的时候……
……
“走远呗。”
诸葛云略微耸了耸肩膀，“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在跟踪他们一样。”
……
难道不是吗？
赵律正有些好笑。
他们刚才的行为跟跟踪也没有什么差别吧？
虽然他们没有恶意。
只是出于好奇。
但不论目的，行为的本身是没有区别的。
……
萧骁对狰眉梢微扬。
这只妖怪不应继续跟着那个孩子了吗？
……
狰：……
它完全忘了……
它全副心神都在这个人类的身上，哪里还记得那个孩子……
……
萧骁面色无辜。
这可不关他的事。
不过……
他有些好奇……
狰跟着那个孩子干什么？
跟之前的莱莱与小桃子一样？
纯粹只是觉得好玩？
可是莱莱与小桃子看得到狰。
而刚才那个孩子……
是看不到狰的。
……
萧骁落在众人的最后面。
他扫了一眼狰。
……
狰神色一滞。
它抿了抿嘴唇。
虽然有几分不甘心……
但它还是默默的跟在了萧骁的身边。
……
萧骁看了看狰跟他之间的距离。
嗯。
还可以站下三个人的宽度。
…
他嘴角微翘。
是之前真的吓到狰了吗？
不。
萧骁摇头。
在他没有吓唬狰之前，狰就对他很是警惕与防备。
……
虽然这样的疑惑由来已久……
但萧骁还是总是会感到疑惑……
为什么在一些妖怪的眼里……
他简直像是大魔王了。
他明明表现得很友善。
很温和。
……
萧骁轻轻撇嘴。
这些妖怪是没有遇到真正对他们不友善的人。
……
狰莫名浑身一个激灵。
它歪头看了看这个人类。
……
萧骁露出浅浅的笑容。
……
狰：……
……
狰的爪子挠了挠地面。
……
它想了想这个人类的问题……
它为什么跟着那个孩子……吗？
……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是巧合的是……
……
狰灵巧的从人类的身边走过。
没有人看到它。
它与人类像是身处两个互不干扰的世界一样。
……
狰略微转身。
然后它听到什么动静……
它转回身。
看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孩子。
……
它有些愣怔。
哎？
这个孩子的摔跤……
不会是它造成的吧？
因为时机太巧了。
它很难不这样想。
……
它垂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孩子。
……
孩子的妈妈走过来拉起了孩子。
面色无奈。
“你怎么又摔了？”
……
这句话让狰又是一愣。
哎？
这个孩子经常摔跤吗？
也就是说……
这个孩子的这个摔跤不是它的“杰作”？
而是孩子自己……
……
狰有些好奇……
它跟上了这个孩子。
然后亲眼见到了这个孩子摔了一跤又一跤。
它都有些忍不住伸出尾巴想要拦腰缠住孩子、让孩子不要摔跤……
但最后，它没有这么做。
因为它明白……
这不是帮助孩子。
而是给孩子带来麻烦。
反正只是摔跤而已。
它看这孩子都摔习惯了吧？
……
狰就这样跟着孩子，看孩子摔跤，觉得很是有趣。
也基本确认之前的那次摔跤，应该是孩子自己摔的。
跟它无关。
……
它什么也没有做。
狰看着萧骁。
……
萧骁微微点头。
原来狰跟他们一样……
都对孩子的频频摔跤感到好奇。
他觉得有些好笑。
人与妖……
在有时候，也是会同频的。
……
见这个人类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其它的反应，狰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
狰慢慢放缓了情绪。
它遇到这个人类几次……
每次这个人类都没有对它表现出恶意。
而它始终对这个人类表现出极高的警惕与防备……
是因为心里的小心谨慎。
是因为这个人类身边的妖怪。
是因为对于人类……
它骨子里的不信任。
……
萧骁也看出来了。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狰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就好。
人类中也有始终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妖怪的人。
而且那位是真的对妖怪出手的。
而狰，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人类的事情。
在此前提下，狰想做什么他都没有干涉的意思。
……
萧骁微微点头。
他的好奇得到了解答。
狰可以随意了。
留下或者离开都可以。
……
狰脚步一顿。
哎？
真的吗？
它……可以离开了？
……
狰看着走到前面的人类。
……
萧骁没有转身。
他举起手挥了挥。
像是在跟狰道别。
……
狰一愣。
它知道人类挥手的意思。
是再见的意思。
是道别的意思。
…
这个人类……
真的随它去了。
跟前面几次见面一样。
……
狰的面色有几分复杂。
这个人类竟然真的对它一点目的都没有。
它可以相信……
它与这个人类的几次遇见真的只是巧合。
……
狰无意识的慢慢跟在这个人类的身后。
它对这个人类有警惕，有防备，也有好奇。
它有一段颇长的时间……
没有遇见能看见它的成年人了。
偶尔遇见的几个能看见它的人类都是孩子。
孩子不知道它的身份。
有的孩子见到它一脸的惊喜。
有的孩子见到它一脸的惧怕。
……
孩子跟其他人类一样也是千人千面的。
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表现。
只是有些表现有同一性。
它遇到反应相似的孩子就兴趣平平了。
……
像刚才的那个孩子……
虽然看不到它，但那个孩子的表现很有趣。
它第一次见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摔那么多次的孩子。
而且……
还是没有理由的摔跤。
就那么的……摔了。
它咧开嘴角。
……
人类……
总是会给它看到一些新奇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