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不就是小桦那孩子吗?”
“我记得他今天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
老人们议论纷纷。
老太太把手机还给萧骁,“年轻人,你找那孩子有什么事吗?”
“你应该不认识那孩子吧?”
不然也不会拿着张照片来找人了。
可是,老太太想不通,这么两个年轻人找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事?
“他闯祸了?”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这个猜想并不难得出。
都被人家找上门了,除了闯祸还能是什么?
“难怪之前我看那孩子匆匆忙忙的跑回来。”
另一个老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我叫他,他也没有应我。”
“那孩子闯什么祸了?”
有老人询问。
……
“不是的。”
萧骁摇头,“他之前跟我朋友不小心撞到一起。”
“我朋友后来发现自己有样东西不见了。”
“就想着会不会那个时候落在他身上了。”
“一个可能而已。”
萧骁解释,“那东西对我朋友很重要,所以才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想要找到这个小男孩。”
“只是想问问他而已。”
“若是东西在他这里最好。”
“没有的话也是排除了一个可能。”
……
“哦哦。”
“是这样啊。”
老人们纷纷点头,“那就好。”
“那孩子虽然性子有些孤僻,却不是一个坏孩子。”
“他不会故意拿人东西的。”
最初被萧骁询问的老太太摘下眼镜,眼睛微微弯起。
“嗯。”
萧骁点头,“我们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老人家,这孩子的家在哪里?”
孟辑熙见机插话,“是在这里吗?”
“喏,就是那户人家。”
不待老太太回答,另一位老爷子伸出烟杆指向了一个方向。
“小桦跟他爷爷奶奶住在那里。”
“他爷爷是个臭脾气,奶奶倒是脾气不错。”
“他的爸爸妈妈呢?”
孟辑熙下意识问道。
“他爸爸死了。”
老人们七嘴八舌,难得有年轻人过来这边,又问了他们知道的事情,老人们都很有倾述的,“生了一场大病,把家里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人最后却还是没有救回来。”
“他妈妈说出去打工。”
“开始两年还有个音讯传回来。”
“后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也不知道是出事了还是……”
“肯定是不想回来了。”
“孩子妈妈还这么年轻。”
“你看看童家,两个老人一个小孩,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童家的情况对一个年轻姑娘来说是负担太重了些。”
“唉,就是可怜了小桦那孩子,刚刚有些记事,爸爸就走了,随后妈妈也一去不回了。”
“也难怪那孩子的性子有些阴沉沉的。”
……
谢过了热情的老人们后,萧骁、孟辑熙向童家走去。
“咚咚咚~”
孟辑熙上前敲门。
不远处老人们都看着他们的动作,面上难掩好奇。
……
门内没有声响传出。
但是据老人们说,童家人今天都在家里。
“咚咚咚~”
孟辑熙加重了几分手里的力道。
他也没有着急,就这么匀速敲着。
五分钟后,“谁啊?”
门内传来了老人的询问声。
孟辑熙没有出声。
几秒后,“嘎吱~”
门被打开,一位老太太探出了脑袋,见门前站了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由得一脸疑惑,“你们是?”
“老奶奶,您好。”
萧骁微笑。
孟辑熙退到了后面。
跟老人家打交道的事还是交给萧师傅吧。
他等着“抓人”就好了。
“我们找童桦。”
这也是刚才的老人告诉他们那小男孩的名字。
童桦,童话。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孩子的父母是满怀爱意期待着这个孩子的。
只是世事无常,让人唏嘘。
“小桦?”
老太太愣住了。
第一次有人来家里找孩子。
却不是孩子的朋友或者同学,而是-
老太太的目光透出了几分打量。
两个看上去明显不会跟孩子有什么联系的年轻人。
“你们是谁?”
“找小桦什么事?”
萧骁刚要回答,屋里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婆子,谁啊?”
随即一阵踢踏声响起,一个头发斑白却脸色红润、身子硬朗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头子。”
老太太转身叫了一声。
“是两位年轻人。”
“说是来找小桦的。”
“找小桦?”
跟之前的老太太一样,老爷子也愣住了。
他看向萧骁、孟辑熙,面色紧绷,待发现两人都是一幅很有教养的模样后,老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差点以为是那小兔崽子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被不良找上门来了。
提起的心是放下了一大半,疑惑却是没有半分的减轻。
这样的两个年轻人找那孩子有什么事?
老爷子沉声问了出来。
出口的问题跟之前老太太问的一模一样。
“你们是谁?”
“找小桦什么事?”
“老爷子,我们能进屋说吗?”
萧骁提议。
他能感觉到附近老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进来吧。”
老太太把门又拉开了几分。
老爷子不由得微微瞪了老太太一眼。
这老婆子,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放人进来了?!
老太太有自己的理由,“堵在门口多难看。”
“白白让人看热闹。”
“再说,老婆子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这两个孩子不是坏人。”
老爷子撇撇嘴。
好人、坏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分辨的?
不过,其实他也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像坏人。
因此虽然面上有些不赞同,却是没有阻拦的动作,反倒微微侧了侧身子,算是默认了老太太的做法。
“谢谢。”
萧骁走进院子。
孟辑熙转身关上了身后的门,也隔绝了外面打探的视线。
“年轻人,现在你能说你们找小桦什么事了吗?”
老太太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萧骁把之前告诉热心老人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孟辑熙面色不改,心里却在感慨,也亏萧师傅想出这么个理由。
是临时编出来的?还是来时路上就想好的?
应该是来时路上就已经想好的吧?
不然哪能说的这么流畅、没有一点的磕绊?